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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現自己和容許分床睡而大驚小怪的好。

柳氏遞過水杯給佟未,輕聲笑道:“但是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回看見這樣般配的新郎新娘。我的二奶奶,二爺他雖然有些嚴肅,可人是極好極好的,只怕這世上沒有比他更可靠的男人。您且靜靜地仔細地瞧,往後您一定覺得柳媽媽的話是不錯的。”

漱了口,洗過臉,佟未頓感清醒,轉而對柳氏笑道:“昨晚采薇說您囑咐三香她們不要進新房,我就該想到是您為我們著想的。柳媽媽,謝謝您這樣體貼。說實話,我和采薇在這裡除了二爺外,沒有誰能依靠,這樣的尷尬若叫婆婆她們知道,一定是不肯的。謝謝您能理解我們,至於以後的生活,我們會互相努力,畢竟……我們是夫妻,這一點永遠也無法改變了。”

柳氏疼惜不已,拉著佟未的手道:“這世上還能有比二奶奶更好的姑娘麼?”

佟未笑而不語,忽記起昨晚那低低的吟唱,遂問柳氏:“昨晚有人唱歌您聽見嗎,是不是那位四姨娘?我聽四小姐說,吹笛子的那個人就是她。”

柳氏面露難色,幾番取捨後,一咬牙拉著佟未到妝臺前坐下,拿了梳子在手裡道:“二奶奶您聽我說,有些事情家裡有規矩不叫提,可我見不得您矇在鼓裡。”

透過鏡子看柳氏那張充滿矛盾的臉,佟未由心感覺她接下來要講的,會是一件極麻煩的事。

這一廂,容許剛帶著采薇回府,就被小妹雨卉逮了正著。

“二哥,只有你能幫楚楚和悅娘了。”雨卉不由分說地帶著容許往莉園去,哭喪著臉道,“都怪我不好,害苦她們母女了。可是那個四姨娘做什麼呀,這兩天總是跑出來火上澆油。真真討厭啊!”

第五章 當年還自惜(七)

“雨卉,不許亂說話。”容許掙脫了妹妹的手,止住腳步,冷聲道,“四姨娘是長輩,你要記住。”

容雨卉見兄長一臉嚴肅,也不敢再言語放肆,過來拉著容許的手央求,“倘若哥哥你不出面,楚楚一定會被娘從悅娘身邊帶走。悅娘夠可憐了,楚楚是她的命根子,沒了楚楚你要她怎麼活?都怪我不好,昨天非要偷偷帶著楚楚去看你和二嫂,結果被娘撞上了。二哥,求求你了,只要你一句話,娘一定會放過悅孃的。”

容許似乎不為所動,仍舊冷靜地問:“娘要把楚楚送到哪裡去?”

“也沒說送去哪裡,只是不准她再跟著悅娘了,說跟著悅娘遲早要學壞的。”雨卉急道,“哥你別問這麼多了,先去好不好?昨天悅娘發急就打了綠綾一耳光,說不定今天再鬧開了,娘一上火就要對她動家法了。我們不為別的,難道要讓才過門的新嫂子看到我們家是這樣無情殘忍的嗎?”

濃眉微微一動,容許抬眼對妹妹道:“家裡的事情素昔都是娘做主,我不便插手,大嫂她也自有分寸,而楚楚是孃的親孫女,她更不會害她。”說完轉身對跟在一旁又驚愕又尷尬的采薇道,“你先把東西送回藤園去,叮囑少奶奶不要隨便出園子,我一會兒就回去。”

采薇得了赦令,捧著東西轉身就走,只聽到四小姐在身後帶著哭腔問他的哥哥,“這件事情,你決計不管了?”沒有聽見姑爺的回答,也不敢聽,只盼遠遠地離了這是非才好。

然此刻的莉園彷彿剛經歷了一場暴風雨,正房內桌椅亂成一片,孟筱悅死死抱著女兒跪在地上,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破了一些,一旁綠綾、雲想等個個喘著粗氣,而馮梓君則如佛像一般穩坐於上首,和所有人一樣閉氣凝神,將目光落在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四姨太身上。

看著楚楚如同受驚的小獸躲在母親的懷裡瑟瑟發抖,胡白舞心內一陣發痛。

馮梓君啊馮梓君,為了顯擺你一家之長的威風,你就能狠心摧殘一個可憐的年輕寡婦,你就能甘願讓嫡親的孫女從小在心裡種下仇恨?究竟這一切能給你帶來什麼?如今太夫人、老爺都去世了,這個家就是你的天下,你到底還有何不滿足,又奢求什麼呢?

“嘖嘖嘖!”可即便如是感慨,胡白舞口中所言仍異於心中所想,只見她輕描淡寫地問馮梓君,“大姐這又是惱誰?聽說昨天二爺才帶著二奶奶去祠堂祭了祖,此刻看起來,大奶奶也是要去一趟了?”

馮梓君上下打量胡氏,她今日的著裝一改往日大塊的白色,竟換了一身湖綠色綢衫紗裙,臂上一抹通透的煙紗,髮髻上多了幾件珠釵,僅一夜功夫,眼前的人就彷彿年輕了許多。再看一眼跪在地上與之同齡的大媳婦,一個恬淡從容、一個悽悽慘慘,果真是天壤之別。

馮梓君心內冷笑,一個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