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開口的語氣……不是該隱?
他不再說話,只是向她伸手,她就彷彿被蠱惑似的,自動自發行至他跟前。
敦賀蓮順手一拽,伴隨著一聲京子的驚呼,把她拉進了沙發裡。
靴子被脫下,一隻溫暖的手很快撫上。
“又受傷了?”
他的聲音很輕,一股熱氣就像撓癢似的穿過耳際,酥麻得讓她想要發笑。
精緻的臉憋著笑意,泛起微紅,配上雪花的妝容,讓此時的她看起來更嬌媚幾分。
……他殷實的身軀覆了上來。
這讓身下的京子有些慌亂,“哥……哥哥?”試探性地稱呼,她不知道此時的蓮是否真的已經結束了對她的考驗。
男人的唇又覆上了她光滑的脖頸,鼻間的呼吸炙熱。
她瑟縮了下,不禁推搡,“哥哥……別這樣……”
輕柔舔舐掉她面板上奶茶的痕跡,他才撐起身,“雪花不會說這種話。”
糟糕!因為被他誘惑結果忘記了考慮雪花的思維……她可是兄控啊!
“不過……”陰影裡,他吻上她的唇角:“我的京子會。”
那一瞬間的僵硬因為他這句話微微放鬆,還好他並不是打算考驗她,不然她一定無法容忍自己在蓮面前出戏。
“腳傷……是怎麼回事?”他一邊輕吻一邊發問。
京子像個溫順的小綿羊,任由他襲擊,只能偶爾做做不到位的躲閃來宣誓自己的主|權:“……跌……跌傷了……”
“所以又強撐著?”
“其實還可以,不是很痛。”除了剛才最後那段舞蹈時的意外。
“還能比賽?”
“當然!”這點京子回答得極為肯定,甚至差點坐起身,只是身上的重量太龐大,她實在鼓不起那份力氣。
蓮退了開來,從容不迫地從邊櫃裡抽出醫藥箱給她重新上藥,一邊拆舊的繃帶,一邊低頭道:“這是社之前特地給我備的,特效藥應該會比你的好一些……”他不經意地抬眼看了看她,啞然失笑:“想問什麼就問吧。”那種糾結的表情真是……
“該隱這個身份……你打算怎麼辦?”
“……”
“到最後都會被發現吧,就算你裝得再好。現在她們和你還有一些距離,不是很清楚,一旦多觀察一些,怎麼也能認出你就是敦賀蓮。”
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我沒打算隱瞞。”
京子驚訝地瞪大眼睛。
“該隱就是我打進這個選拔賽的掩飾,現在我順利出現在舞臺上,如願得到了支援率,這個身份已經沒用了。因為就算此時我宣佈我是敦賀蓮,Er也無法在大眾面前取消我的資格,大眾不會接受,TBS的董事會就更不會接受。”
京子想了想:“可是你是用假身份參賽的啊,這不是違反規定嗎?”
腳上的上藥已經結束,蓮開始一圈圈打著繃帶:“我沒用假身份。”
這樣的答案讓京子更不解了。
“髮色,瞳色,都是我原本的形象。我的本名是久遠·希斯利,該隱是我會在這次比賽展現真身後公佈給大眾的另一個藝名。理由是我並不是一個純種的日本人,該隱這個藝名將要進軍好萊塢市場,一切解釋有理有據。”
“你要公佈你的身份?!為什麼,你明明一向都在隱瞞,就因為這次的比賽……”
“不,不是因為這次比賽。”
京子偏過頭,只看到蓮飽含深意地斂眉低笑,笑得雲淡風輕,望著她一字一句,彷彿穿過了無數個記憶的片段——“我是誰,已經,不重要了。”
他的話太含蓄,讓京子皺眉不已,可他沒給京子追問的機會,又嘆道:“何況,如果要說假身份,敦賀蓮才是真正的假身份。”語氣的最後,他低落了下來,隱約可以捕捉到自我諷刺的意味。
還沒等到他從這種自我厭惡的態度裡收回心思,就陷入了一個結實的擁抱。
“不許你這麼說敦賀蓮。”她語氣不悅地,可是手上卻把他抱得死緊:“不許你這麼說他,敦賀蓮是真實存在的,他現在也還在我的面前!”
有些意外,蓮訥訥地伸出手,撫摸她後腦的發,然後把她壓近自己。
“好。”他只說了一個字,卻帶著莫名的溫暖。
“所以……”她埋在他肩窩裡的聲音悶悶的。
蓮發出一個短促的鼻音:“嗯?”
“要贏啊。”
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