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呼救就好了——是我的錯!”血珠從皮表滲出,滴落在地面:“我真蠢,我怎麼會以為他是真的在演戲,他只是知道我們堅持不到救人的時候,他只是不想拖累我……”
一隻大掌拍拍她的頭,給予不了再多的安慰:“意外不是你能控制的,你已經盡力了——”伊藤凖人嘆了口氣,落座在她身側。
那邊寶田羅利和jbs明槍暗箭已經來來回回數十個回合了,京子只覺得心煩意亂,尤其是在人群中看到那個她此刻萬分不願見到的人物——
st。
黑色的額髮下被遮擋的目光幽幽森冷,儘管不合拍的淚痕和哭腫的眼眶讓她毫無氣勢。
打斷這一切的是熄滅的急救燈,以及走進等候室的醫生。
所有人的焦點在同一時刻集中在醫生身上,讓他倍感壓力。
“怎麼樣了?”寶田社長第一時間按耐不住地問道。
“目前生命已無大礙,”醫生清了清嗓繼續說:“只是這次跌落的損傷可能對下肢的活動會形成運動障礙……就是說,會影響到他日後的正常行走……”
“什麼——!!!”眾人一片驚呼。
京子倏地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緊盯著醫生的臉。
日本第一藝人,敦賀蓮……無法正常行走?
就在所有人竊竊私語,還有人將醫生包圍的時候,有一個人逆流而行,離開了等候室。
最上京子追了出去。
“——站住——!!!”
那人在電梯口停了下來,回頭瞥了京子一眼,臉上是輕蔑的笑容。
“ernest,是你做的吧?——這場意外根本就是你一手促成的——!!”她站在空曠的走廊上,貴賓樓層的走廊並不像是普通層,沒有什麼人來來往往,但也有那麼一兩名醫護人員在不遠處打量著他們。
st完完全全把身子轉了過來,對她聳了聳肩:“京子小姐,指證別人要講證據,不然我隨時可以告你誹謗。”
“那個卡扣我已經請人去檢驗了,你絕對逃不了干係!”
“ver。”他滿不在乎。
是啊,他怎麼會在意,這種事情絕對不會是他親手去做的,拍攝出現意外對於演員來說再正常不過,有誰會相信他一個大家族的生意人,會和日本的一個一線明星有恩怨糾纏?如果真的說出來,那麼敦賀蓮縱火的事情,不也等於公之於眾了?
“這大概就是你們說的,一報還一報?”ernest笑笑,“看著別人品嚐自己感受到的痛苦是這麼快意的事情,我真是覺得心情舒暢。”
黑暗的氣息在瞬間侵蝕了整個長廊,連走廊的燈光都開始若有似無地黯淡,她站在他面前,眼底是無盡的怒火,身後是怨毒的烈焰,如泣如訴的冰冷,如火如荼的炙熱。
他的身形一滯,半晌為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女孩的氣勢震懾而感到可笑,於是舉重若輕地揮揮手,像是在打發一個乞丐。“回去好好看看你的情人吧,也許很快你也就厭煩那個累贅了。”
叮咚,電梯到了。
“我不會放過你的。”
“隨你,反正今天之後我就要回美國去處理正事了,沒空陪你們再玩下去。”
門開了。
“如果敦賀蓮有任何的不幸,我一定會讓它三倍加諸在你身上——不惜任何代價!”
st伸出併攏的雙指,朝她勾了勾手:“儘管放馬過來,不過——”
“要為敦賀蓮報仇,你好像沒有什麼資格?”苦命的地下情侶,真是悲哀呵。
“哦,是嗎?”標準的美式發音突兀地在電梯內響起:“我倒是想知道,作為他父親的我,有沒有這個資格st?”
電梯裡揮出的一個拳頭,狠狠砸在ernest驚訝的臉上。
監護室裡,京子侷促不安的握著病床上那個人的手。
抬頭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病床另一頭的沙發上,抱著雙臂的人,完美無儔的面龐,清晰明朗的線條,連環胸的姿勢都像極了病床上的蓮,仔細比對一番之後,說他們不是父子,她也不會相信。
雖然面前這個人此刻嘴角掛了彩,但是被揍的人已經倒在了另一個醫院的監護室。
這一點上,更有種微妙的契合感。
“……那個……不要緊嗎?”京子咬咬唇,小意地問,雖然之前他是跟ernest說英語,但是coolhuxle,或者說保津先生是個純粹的日本人,應該不至於連母語都忘光了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