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認知裡,她愛他,很愛他,卻不知道怎麼去想象他的愛,像她一樣多嗎?像她一樣深嗎?像她一樣日日不得眠唯有書法能救贖嗎?
——現在,她知道了。
她寫了成千上萬的“顧鉑崢”,他畫了數以萬計的“葉昕虞揚”。
笑的,哭的,生氣的,害羞的,面無表情的,窘迫的,穿著睡衣的,揹著書包的,踩著高跟鞋的,吃著東西的,練著字的……她第一次旅遊,她第一次穿裙子,她第一次燙頭髮,她第一次化妝……
工筆細描,千姿百態,栩栩如生。
月光山中幽幽亮,晚風吹她如海浪。
“顧……”她只說了一個字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好疼。
無上愛意,思之入骨。
“過來。”他伸出手。
葉昕虞揚走過去,男人拉住她:“去吃飯。”她抱住了他。
男人嘆了一口氣:“你是想我現在吻你嗎?”
葉昕虞揚不說話,抱著他不放手。
“還有一些畫,要看嗎?”
葉昕虞揚聽到果然鬆了手,顧鉑崢拉著她出了書房,往臥室走,開了臥室的門後又開了浴室旁邊的一扇門,他側身擋住了她的視線,十分認真地打量她,但那目光並沒有落在她臉上,反而火辣辣地掃遍她其他所有部位,葉昕虞揚有點兒窘:“怎麼了。”
“沒什麼。”他說,“有些微差入,我低估了你這幾年的發育程度。”
葉昕虞揚莫名其妙,等顧鉑崢側開身體將房間露出來後她尖叫一聲趕緊捂住了眼,之前的感動溫情頃刻不存,只剩下說不出來的窘迫羞人。
“你!你……”
大變*態!死色*狼!禽*獸不如的東西!天啊天啊天啊……他……
葉昕虞揚現在只想鑽進地裡去,或者把這個罪魁禍首殺人滅口。
顧鉑崢聲音帶笑,從背後圈住她:“不是你要看的嗎?”他把她的手拿下來,“我畫得好不好?”
葉昕虞揚閉著眼推他:“趕緊走,趕緊走!我餓了要吃飯!”
顧鉑崢沒動,聲音低沉,語氣平靜:“知道我這七年怎麼過的嗎?”
懷裡的人不掙扎了。
“你說男人得有多大的毅力才能放著真正的女人不找天天對著這些畫打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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