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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為當時李治還需要多出仰仗他之故。但如今,兩人早就與當初境況大為不同。

李治現在掌權未久,如今最煩便是有人說教,聽完長孫無忌所言,卻也沒按他的意思行事。何況,他自認矜矜業業地為國為民,夜裡在萬壽殿也做不得什麼,無非就是批閱奏章,籌劃軍事。

別看他現在已是位高權重,可除了要加強軍事上對突厥的管制,還要準備攻打車鼻部。應該說,他現在根本無暇顧及後宮,只把更多的眼光放在兵權、軍事和前景上了……

原本就已是忙裡偷閒得去萬壽殿看看閨女,看看孫氏,順道鬆快鬆快,在被長孫無忌說教後,反而是提著那口氣下不來,就更要與他反著幹了。

於是入了夜,照樣往萬壽殿去了。

他與往常那樣,提著一筐奏疏進了屋子,還沒歇下喘口氣,孫茗已經扶著腰走近,坐到他身邊,為他倒了茶。

李治看著她六個多月的肚子,走起來看著穩當,看在他眼裡卻怕得很,一湊近就伸著手臂去託那肚子,一邊還道:“慢著些……怎麼走路也不讓人扶著。”

一落座下來,孫茗就笑起來:“你也太小心了些,又不是沒生過,我自然當心。”

時隔幾個月,李治就親眼看著她肚子跟吹氣球似地鼓起來,就是再經歷一回,以他眼光來看仍是擔驚受怕的,所以她時時叫太醫令來看是對的,對此他只有點頭的份,還帶頭叫人去太醫署取各種安胎藥補藥,鬧得太醫令都對他們倆沒法子。

見李治一臉無奈,又極不贊同的神情,她隨手拿了封祭禮的單子出來,問道:“太宗皇帝忌日的一切事宜,還要九郎你來定奪。這封是今晨皇后娘娘遣人送來,叫我與你說說。”

對此,孫茗無限地懷疑,王皇后定是有意而為之。雖然知道李治夜夜在她這邊,但祭祀一事並不完全是家事,也算得上是國禮,她遣人直接詢問李治即可,何必往她這邊走一遭,特意道上這些?

李治並不知道女子間的彎彎繞繞,哪怕他國事上心再細,也很少去顧忌王皇后心中所想。所以自然而然地接了過來,也不及細看就丟擲一邊,還與她道了句:“我先去瞧了阿寶和阿福再細說,這個我明日再回皇后,本來這種事叫她全權負責就好了,何至於走上這一趟。”

說罷,就起了身,也不等孫茗說話,就急急往屋子外去。

如今阿寶阿福一歲多點的小人,不僅會走會跳,叫起人來也伶俐。李治就很愛逗著她們說話喊人,所以每日必去瞧上一瞧,不然心裡是一整天地不痛快。

孫茗坐在原處嘆笑,只道閨女在李治眼裡分量這樣重,就是她都退避一射之地了。

半個時辰將過,李治就一臉溫暖的笑意回來,繞過屏風,看到跪坐在案前的孫茗已將手中的奏疏整理,在昏黃的燭光下,又是靜謐又是問詢,頓時心下又是一暖……

一邊走上前,一邊口中卻是埋怨:“又這樣坐著!你這樣大的肚子,還是乖乖去休息,這裡都有我。”

被他攙起身,坐到一邊的寬椅上,上邊還加了厚墊子,坐下來一點都不硌人。又抬頭朝他道:“不過一會兒,又不礙事的。原還想與你說,正巧你來了。”說著,舉起了手中的摺子:“我也是差點忘了,看到這封奏疏才想起來,端午即到,依例還要舉行國宴,還有封賞也別忘了。”

李治失笑:“便是這點事情?我一早就都安排妥當了,這些不過小事。我想得是,打算讓高侃壓境突厥,帶餘部收復了,就叫他回長安續職。”

高侃回來,就即刻可以與孫芝定親了……這確實是件好事!

看著她臉頓時揚起笑靨,李治又道了句:“待再過些時日,我予孫英和李詞賜婚,也叫你了卻心頭大事。”

孫茗立時就被他逗笑了。若說她心裡真高興,最為高興的無非是他將她的話都聽在耳朵裡,時時記在了心裡。

李治便是這樣一個人,對你好的時候,就是千好萬好,叫你不知道怎麼說。心細的時候,就是頭髮絲兒這樣大小的事都記在心裡。

然後一個回床榻休息,一個又任命地伏案忙於公事。

熱鬧的端午過去之後,宮中現在唯一大事,就是祭太宗皇帝大行週年日。

祭拜太宗設於皇家寺廟感業寺內,為這莊大典,王皇后頗費了些時日安排。

無論李治如何不待見她,但她作為皇后立身的根本,就是做好分內之事。不說為皇帝分憂,至少也做到讓人無話可說。所以,她做得就更用心了些。

對於李治同皇后上感業寺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