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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你為什麼當警察?”

“我為什麼告訴你?”

白楊嘴裡含著麵包含糊的回答到。

他笑了:“我們兩個都到這地步了,明天的事情誰也說不準,你就當為了打發這難捱的時間,隨便和我聊一聊吧。”

白楊想了想:“也是,沒準明天我就成了這山腳下流浪狗的一堆食物,與其什麼都不說,不如聊一聊。”

他停下了吃東西的動作,等著白楊接著說下去。

白楊無所謂的笑了下,輕描淡寫道:“是因為一個故人。”

“故人?”

地鼠疑惑的看向她。

她隨口說道:“是,一個已經死去的故人。你呢?你又為什麼走上毒販這條犯罪道路?”

他回答道:“生活所迫。”

白楊很不以為意,每一個走上犯罪道路的人都以為自己是生活所迫,但其實生活遠沒有那麼操蛋,它只是很高明,高明到讓那些愚蠢的人高估了它的操蛋而已。就像一個善於故弄玄虛的神,愚弄了一群活不明白的人。

他故意忽略了她眼睛裡流露出來的滿滿的不屑神情,帶著浪子的不羈笑著問道:“那現在你後悔當警察了嗎?”

“沒遇到你前不後悔,遇到你後有點。”

“為什麼?怕死嗎?”

“呵呵”,白楊諷刺的咧開嘴角:“確實怕死,不過當警察那天就已經有了覺悟。只不過我有個重要的約會還沒赴,有點遺憾而已。”

“什麼樣的約會,能讓你這麼牽腸掛肚,對方一定是對你很重要的人吧。”

白楊不置可否,繼續埋頭吃東西。

白楊突然像想起什麼,抬頭問他:“你是怎麼打算的?”

他愣了一下,隨即會意:“這個地方偏僻,我打算在這躲上個個把月,再看情勢決定接下來怎麼走。”

“哦。”

他笑:“你一點都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

“你的性命。”

“你要動手早就動手了,我擔心又有什麼用。”

“那你現在心裡又琢磨出什麼逃走的對策沒有?”他不客氣的調笑道。

“你看呢?我就這麼被綁著手腕腳腕,難得吃個飯去個廁所你也要隨身監視,果然人質都TM是沒有尊嚴可談的。偶爾你出去一下,可是這屋子裡什麼都沒有,那些電視劇裡演的玻璃碴、刀片、釘子之流突然出現的自救工具到底在哪裡?”

“你這是在吐槽電視劇騙人還是在吐槽我不給你這個人質機會?”

“我是在拿自己解悶,可以嗎?不過話說,你可以把你那個古董關掉嗎?我簡直不能回憶你昨天伴著這首歌的銷魂舞姿,麻煩你也體諒下我做人質的心情。”

“嘖嘖,你一定不能理解這首歌對於我的意義。”

白楊一副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他:“我應該理解嗎?”

他笑而不語,回身真的按掉了開關。

今天的地鼠,話似乎格外的多,沉默不到一分鐘便又說道:“你看咱倆之間像不像一場精心預謀的玩笑。”

“沒錯,是上天給我開的玩笑,不知道這個玩笑會玩死我、笑死你,還是會玩死你、笑死我。”

白楊直視著地鼠,輕巧的說道。

地鼠轉眼又變了話題:“白楊,那個讓你難忘的故人,你還記得他的相貌嗎?如果他又出現在你面前,你還會認得嗎?”

白楊頓了一下,肯定的回答道:“當然,雖然時間久遠,那些記憶卻浸入骨髓。即使他活著已經變了樣貌,走到對面我依然能一眼認出他。”

“記憶是最無情的東西,它會讓人墮落至慾望的深淵裡。銷魂蝕骨,一輩子看不到盡頭。”

“沒想到你還是一個詩人。”

“在生活中,我們每一個人都是詩人。白楊,你也是詩人,帶著浪漫派的理想主義,讓你因為一段似是而非的記憶,幼稚的走到了這裡,以警察的身份。而我,是後現代的詩人,一生都活在莫可名狀的虛幻裡,不但別人不懂我,就連我自己,都不懂我。”

。。。

作者有話要說:

☆、大海的魅力

事實上,他們並沒有在那個廢舊的廠房裡躲避很久,因為第四天的上午,地鼠興致沖沖的從外面進來,身邊還跟著一箇中年婦女。

地鼠讓中年婦女給白楊化了妝,等那個女人走了後,地鼠難掩興奮:“天助我啊!白楊,你猜猜發生了什麼?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