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吧?打!”一夥人挺身而上,正拳打腳踢間,候將軍部下已領人來到偏園,方大鋮見將軍護衛來到,忙問出了何事?那護衛縝密的四處打量,然後又看看受傷的誓非,問這是什麼人?
方大鋮說:“這個家僕私下偷了家中物品變賣,故教訓教訓。”
誓非故作傷痛狀,泣泣噎噎的說:“軍爺,小的冤枉。”
那護衛長也不理他,只問:“府中今晚有何異常人等出入?”
方大鋮說:“姐夫來到,我們都回避三分,還敢讓什麼等閒人等出入。出了何事?”
護衛湊近方大鋮耳邊不知說了什麼,方大鋮嚇得面都白了,忙說:“沒有沒有,我們只在這裡教訓這小廝,哪裡都沒去過。”
護衛說:“既然如此,請帶我們到其他眷屬屋內檢查,我們好回將軍府覆命。”
這樣,一群人才從柴房退了出去。到天將放亮,誓非經一晚療傷,將大道靈氣接引至體內,他將靈氣分別用念力灌引到任、督、帶三脈,當三脈的真氣開始執行,他感到全身一陣溫暖,仿如沐於熱湯之中,當暖流退去,身上被打之處出現一陣陣清涼,那些筋骨發炎的地方有如經過仙泉沖洗,漸漸退去灼熱的疼痛感,他完全沉醉在這種極度舒適的體驗中,象有無形之手將他輕輕包裹,到雞啼時分,他才從中慢慢甦醒,身體不適已全部消失。那突厥人交給候將軍什麼?他們混入長安有何動作?誓非決定先他們一步到長安,然後尋找時機混進候尚書府中。恰巧這天傍晚,候夫人返回方家,把方大鋮大罵一通,說他平時惹事生非,把探子也引進家中,現在還不知探子底細,若把軍機大事竊聽去,那方家也是滅門的死罪。方大鋮平白受一通痛罵甚覺無辜,但又不敢反駁,只得唯唯諾諾,他曉得姐夫意思,就是讓他找小流氓在沙洲城四處打聽風聲。趁方家大亂,誓非一溜煙跑掉,等方家家僕發現才四出追捕,恰巧誓非躲於商旅混居的旅館中遇上妤伢兒。
但誓非並沒有說出實情,他只說:“沙洲候將軍私通突厥。”
………【03 沙洲遇險(3)】………
忽然,窗外下起一場不尋常的雨。
起初,天空有呼嘯而過的風聲,風挾沙礫,“悉悉沙沙”的打在窗上,由疏而密。聲音一陣緊似一陣,雖密,但聲響越來越小,漸漸,紙窗上竟出現無數針孔般小洞。然後,打落下來的不是雨,而是又悶又鈍的聲音,象有什麼粘在窗紙上。大家都注視著窗子,謹防有什麼東西破窗而入。突然,從無數的窗紙小孔中破出無數鼻涕一樣的蛆,它們扭動著粘乎乎,胖都都的身體極力破洞而入。起初,彷彿有水珠滲進來,當那噁心的,象吸飽人鼻涕而通體透明的蟲子爬進半個身子進來後,妤伢兒簡直噁心得想吐。
“腦髓蟲。”誓非與妤伢兒異口同聲。
這是魔道用得最普遍的一種毒物。當它吸附在人身體上,便可從毛孔中吸取人的元陽jīng氣,令人慢慢萎靡致死,再體壯力健的力死時也形如枯骨;如它落在人的頭部,它便馬上吸食人的腦漿。開始只覺得頭痛,很快便如頭顱被劈開般痛苦難忍,當腦髓被一點點的吸食,那痙攣是難以名狀的痛苦,最後,七孔內陷,死狀恐怖。
誓非想,難道他的身份真被人查出?他從身上摸出一件東西,然後對妤伢兒和一玄子拱手說:“小姑娘,爺爺,多謝收留,突厥魔道是衝我而來,怨有頭債有主,我不連累兩位,待我出去與魔道決一死戰。”說完便奔赴而出。
妤伢兒正要尾隨,一玄子示意她不必。這個小子竟能與魔道結怨,且被方家毒打,但身上只有外傷而無內患,定有不凡之處。且魔道並非衝他而來,否則要殺一個小子何需漫天腦髓蟲以打探虛實。他念動咒語,一股火焰將窗紙燒開,隨之傳來噼噼啪啪的聲音與焦味兒。
誓非順手在樓道下取下一把火把來到屋後荒地,他兩手飛快地將火把旋成火焰之傘,為自己撐起一片防護罩。妤伢兒看得心也快跳起來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憑一點弱火就想和魔軍對抗,簡直不知死活。只有一玄子透過窗戶從容不迫的看著他。
很快,妤伢兒已無須擔心。誓非將火焰之傘向空中一拋,傘如火帛鋪展,在空中熊熊燃燒,為他撐天一片天地。腦髓蟲遇熱即溶,化為粘液自屋簷滴滴打下,仍在空中簌簌落下的掉入火帛中,燒出一股嗆鼻焦味兒。
這小子從何處學會天山“煉焰咒”?妤伢兒自忖這小子如何偷學了天山秘術,竟懂得將真氣和咒語念力結合在一起,將薪火變為伏魔降妖的五行“真火”以剋制魔道yīn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