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眼睛和她對瞪。
“啊!”
大家都被對方嚇倒了。
妤伢兒迅速抽出金龍匕首,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叱道:“妖孽現身!”
只見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從馬廄裡走了出來,說道:“嚇死爺我了,原來是這麼個小妖jīng。”
“你才是妖jīng,好端端躲在馬廄裡嚇人。”
忽然外面人聲燥動,少年馬上涎下臉,央求說:“好姐姐,一會有人來千萬別暴露我在這兒,小的感激不盡啦。”然後迅速躲了回去。
一群人打著火把踢開園子門,看見妤伢兒愣在一旁便問:“喂,有沒有看見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
妤伢兒想,這夥人與馬賊一樣無禮肯定不是好人,於是指指通向店堂的門說:“剛才有個影子往那邊逃了。”
領頭的一揮手:“追!捉那壞小子回來揍扁他!”一群人鬧烘烘的又走了。
妤伢兒嘆口氣:好笨。
少年忽然跳了出來,雙手抱拳:“姑娘,謝謝了。”
“別謝,說不定你也是壞人。”
“我又不是你家官人,壞不壞不礙事,後會無期。”說完便要逃之夭夭。
妤伢兒恨得臉蛋兒又紅又熱,忽然看到少年衣衫襤褸,衣服好幾處破開口子,身上有鞭打過的痕跡,她聯想起那些走投無路的少年刀客,想了想說:“你別走,說不定他們就在外面,跟我來。”便將少年引上房間。
一陣木樓梯嘎吱嘎吱的聲響後,只聽得妤伢兒喊:“爺爺,我救了個人回來。”
推開門,一玄子正襟危坐閉目養神,妤伢兒好不得意的說:“爺爺,我剛才在馬廄裡救了他。”
一玄子打量著眼前的小夥,雖然蓬頭垢面,但他雙眼炯炯有神,眼神清澈高傲,有著天穹道修士那種骨子裡的清明堅忍。
“爺爺,我叫誓非。發誓的誓,非凡的非,意思就是發誓非凡。”說完一副志向遠大的模樣。
妤伢兒則頭看他,這個小無賴竟有這等心胸?
一玄子笑笑,問家住何處?為何被人追捕?
誓非說,他是沙洲將軍的小舅子方大鋮的家丁,方大鋮在沙洲城裡仗姐夫地位一向欺壓慣了,強搶豪奪不在話下,上月,方大鋮陪將軍夫人到莫高窟開窟畫像時,看上一個畫師的女兒,回來便要強娶。方大鋮臭名遠播,畫師自然死活不肯,方大鋮便藉口說畫師私吞了他們家的銀兩,要抵下女兒用錢來贖。誓非不恥方家作為,悄然告知畫師帶家眷離開沙洲躲避。方大鋮人財兩失怒火中燒,後來查到誓非身上,便將他毒打一頓。
“我也不怕他打,晚上悄悄走到後花園,正想在花草叢中找個靜闢地好好療傷,哈哈,你們猜我見到什麼?”
“有話快說呀。”妤伢兒聽到津津有味,逼不及待。
那晚,誓非遍體鱗傷的乘夜深偷偷走到後花園,後花園是主人書房禁地,絕無人敢進去打擾,他歷經諸般江湖險惡,或是機緣巧合,或是上蒼有眼,竟無意間被他打通大周天,全身氣脈暢行無阻,這是多少修行人窮一輩子未必修成的真氣根基。當然,他不會說出來,更不會暴露自己的真正身份。那晚有個黑影走進了書房,書房中有燈馬上亮起,明顯房內早已有人在等候,他躡行至窗下竊聽,竟然聽到一個突厥人說:“當年,若非大人您將樓蘭書信扣下,恐怕‘龍符’早已被李世民所得,如若當今大唐聖上得知您當年竟為李建成、李元吉效命,您的腦袋還能在自己頭上?”
對方默然不語。良久,傳來一聲低沉的怒吼:“你想怎樣?”
那突厥人又說:“我們尊貴的可汗只想請大人幫一個忙。明天有幾個身份特殊的人要進入沙洲前往長安,請大人通行通行。”
“突厥探子還是死士?哼!我辦不到!”
“您辦不到也無所謂,待您人頭不保後我們仍可辦到的。”
房內聲息全無,忽然間,聽到一聲拳頭打在桌上的聲音。
突厥人繼續說:“大人,不過是長安多了幾個商旅遊人的事情,對你來說簡直易如反掌,我們要穩居長安。”
“我只區區一沙洲守將,何有此大能耐?”
“大人真是妄自菲薄,誰不知道當朝威名遠播的中書省中書令候大人是您親叔叔,我想他會對這件東西有興趣。”
洛煙在窗外聽得咬牙切齒。
五隴坂一役,秦王李世民大敗突厥,突厥收集潰兵,沿孔雀河瘋狂廝殺,目的就是逼樓蘭部落交出傳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