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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小汁多,更神奇的是有一種叫冰梨兒的小梨,外表平平無奇,但在涼水中一沖洗,梨皮上馬上結了一層冰霜,入口又冰又脆,妤伢兒吃得快撐破肚子。這邊還未來得及消化,那邊又有新奇事。回紡男女喜愛及時行樂,那豔麗衣紗珍珠花冠彷彿就為等待達甫的搖動。當熱瓦普的絲絃被撥響,妤伢兒就會看到無數sè彩在歌聲裡旋動。這裡還摻雜著各式各樣的人,他們做著各式各樣的買賣。販馬,販鷹,販駱駝,販老虎,販人,還有賣形形式式的奇珍異寶。妤伢兒看見有一種叫弱鴆的鳥,羽毛鮮豔奪目,特別兩翼上有一種奇異的光澤,時翠時靛變幻不定,她正要伸手去摸的時候,一玄子馬上拉住她。原來弱鴆是一種毒鳥,只要撥下翼上的豔麗羽毛,浸在酒中,待羽毛失去光澤時,那酒早已成一杯無sè無味的毒酒。妤伢兒嚇得吐了吐舌頭。

一路上,有好些人身配武器,目光犀利,又彷彿毫無目的在市井中游蕩。妤伢兒問這是什麼人?一玄子說這是刀客,出賣武藝xìng命保護在沙漠中行走的商販。妤伢兒見這些人面容惡俗,也不想多看,但其中不少與她年紀相仿,心想這麼個小人就要在刀口上謀生,雖說我在天山孤獨,但還有師祖疼愛,難道這些人也無父無母無人痛愛?看來他們才是真正的孤獨。妤伢兒越想越不要離開天山。

他們一路東行,莽戈壁,舉目皆是漫漫黃沙,烈風吹來,掀出無數棄甲枯骨,這裡荒城絕處,與天山相比,如同地獄。妤伢兒又問,還遠嗎?一玄子還未及回答,前方一陣sāo動,一隊人馬已衝至他們面前。

一夥馬賊佩刀帶槍,蒙面裹頭,他們用刀要挾兩徒孫走下駱駝,一個馬上將駱駝牽走,妤伢兒看看一玄子,一玄子一臉淡然無動於衷。那夥人還想來搜身,有一個涎著臉來到妤伢兒面前,說:“這女孩兒長得標緻,跟我回去洗衣煮飯,長大當壓寨夫人。”眾人大笑。妤伢兒罵道:“你長這副賊樣兒也配跟本姑娘說話?呸!”那賊愕然,一個小姑娘和老頭還如此囂張?正要上前扇妤伢兒一記耳光,突然狂風大作,晴天頓時漆黑一片。沙,狂暴的旋轉著,抽打著人的面板,馬賊只顧掩面之際,妤伢兒經已撥出匕首,電閃般的身手,敵人根本沒時間出手經已喪命。當風止雲開,戈壁上多了幾具惡賊屍體。

一玄子的嘴唇靜止下來,他念動“狂沙咒”好讓妤伢兒出手。

妤伢兒看著他笑道:“師公爺爺,這夥壞蛋是什麼人?”

“他們是天狼的小嘍羅,你看。”沿一玄子所指,妤伢兒看到馬賊頸上被露出來的一個狼牙樣的刺青。

“做賊也有崇拜?”

“越是黑暗的地方,魔道越盛行。”

沙洲以外,邊城荒地,千年兵禍,萬年天災,這是生人不願觸及的死人地。突厥勢力幾乎控制住沙洲以外的整片地方。突厥窮兇極惡殘忍暴戾,所到之處寸草不生。自唐滅**後,西突厥更瘋狂的控制西域,以防各附屬國變節。突厥自知非大唐對手,便與天狼魔道勾結,想借助天狼黑法巫術阻止唐軍進攻。突厥屢屢發動大小戰爭侵犯沙洲,往往裝成馬賊滋擾邊民,若唐軍出擊則乘亂混入jiān細,故邊城將士即便眼見前方有馬賊搶掠,也只得翹手以待難施予援救。絲綢故道瀰漫著一股無可奈何的死亡醚味。

一玄子眼看無盡戈壁,心生感觸。他對妤伢兒說:“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天穹道各門各派雖見解各異,法有不同,但都只有一個目的——化紅塵為樂土。我再問你,何謂正?何謂邪?”

“天穹道人就是正,離屍界的妖魔就是邪。”

一玄子笑笑搖搖頭:“心若正時萬法正,心若邪時法亦邪。你要記著師公爺爺的話,到你長大受用無窮。心不正,得到‘龍符’也是無用功。”

“龍符是什麼?”

“到你爹身邊你就知道了,走吧。”

祖孫倆頂著酷rì,騎上駱駝一步步向沙洲進發。

………【03 沙洲遇險(2)】………

大漠天氣變化無常,血sè黃昏來臨之際帶來風沙陣陣,一玄子終於趕至沙洲。

向晚,沙洲城內關門閉戶人煙稀少。風,呼呼的颳著,各路商隊在城中找回熟悉的旅館紛紛安頓,只有酒館中傳來了陣陣歌舞嬉戲聲。胡人女子飛快的旋轉著迷人舞姿,慰籍著大漠商隊枯燥煩悶的心緒。祖孫兩在簡陋的一家小旅館中住下來。妤伢兒走出園子到井邊打水,隱約聽到馬廄裡有些悉悉率率的聲響,回頭看看,黑暗中好象有什麼在活動。她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正要探身細看,那馬突然變成一個人,張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