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淮北軍練出來。”
“我雖然不懂打仗的事,但也明白練兵的重要性,你只管把心思放在練兵上,別的事情不用操心,有我呢。”
“現在的情況比我們剛到時好多了,大營裡總算有個軍隊的樣子,號令也能聽得懂了。營中的事你也少管些,別太累了,旭兒也要你照顧。”
盧八娘一笑,“看來你是有時間了,正好,給京城那邊的年禮準備出來了,你看看吧。”
年禮並不是一件小事,尤其是這其中還包括給皇上的貢品,司馬十七郎肯定要過目的,於是他接過盧八娘準備的禮單一一看了起來。
第一份自然是給皇上的貢品,虎皮十張、鹿茸十對、魚鰾十壇、山核桃、紅棗、木耳、栗子等土產十筐,各類獸肉魚肉乾兩箱,虎骨兩匣、另外還有活物,小鹿兩對、兔子兩對、野雞兩對、斑鳩兩對。貢品不夠貴重,但心意十足,將他們駐地所有的特產都挑上好的選了,為在就是顯出淮北王十足的忠心和恭敬。
司馬十七郎拿起筆在下面又添了一行字:新鑄配劍十把、匕首十把、弓箭十付、長槍十支。
盧八娘點點頭,“添得好!”,是要向朝廷顯示一下淮北軍的軍威。
司馬十七郎也很得意於自己的神來之筆,只是不好意思自誇,向盧八娘笑笑又拿起了送至齊王府的禮單:虎皮四張、鹿茸四對、魚鰾四壇、山核桃、紅棗、木耳、栗子等土產四筐,以後完全同貢品相同,什麼肉乾虎骨小動物之類的。
再看盧府的,與齊王府基本相同,只是去了獸肉乾魚肉乾一項,想來是盧八娘表明對婆家的尊重。回想離京之前,盧家尚讓人給他送了一千匹錦帛,而齊王府只送來十副舊鎧甲、一百匹麻布,他便提起筆來將兩份禮單改成一樣。
兩箱肉乾不算什麼,但是表明的是一種態度。盧八娘對於司馬十七郎的好意從來不拒絕,但她也不會多說什麼,便笑著把送孟白的東西給他看。
孟白是同輩,年禮自然又要差上一層,虎皮兩張、鹿茸兩對、魚鰾兩壇、山核桃、紅棗、木耳、栗子等土產兩筐,下面是虎骨兩匣、虎鞭鹿鞭各一匣,再接著也有小鹿小兔等玩意。
司馬十七郎就是喜歡板著臉裝嚴肅現在也噗地笑了,“雖是用我的名字,但孟表兄一看出知道是你與他玩笑。”
“我哪裡是玩笑!這都是極好的藥材,我是送他補身子。”盧八娘又解釋了一下:“這東西其實貴重著呢,只是不好貢上去,也不好送長輩,便宜孟表兄了,他收到自然感謝我們的。”
“王妃沒有為我留一點補身子嗎?”司馬十七郎拉住盧八孃的手輕聲問。屋子裡還有寧姑姑和成姑姑正在整理東西,加上到處爬來爬去搗亂的兒子,他便做出了商議正事的表情來,但一雙眼睛卻不住地在盧八孃的身上瞟著。
盧八娘也看了一眼寧姑姑她們,抽了手低聲說:“我心疼你,並沒有給你置下那麼多姬妾,所以便不用補了。”
“王妃賢惠,”司馬十七郎作勢拱了拱手,“本王感激不盡!”
看著他耍花槍,盧八娘斜睨了他一眼,一本正經地答:“王爺不必道謝,正是我應該做的。”
司馬十七郎的心思就不在禮單上了,他想晚上該怎麼著好呢?又或者哪一天他也嚐嚐那些補品?剩餘的禮單看起來就快多了,陶家、尚家、京城宗室、親友、故交總有近百份,盧八娘一份份都列得清楚,又附了一本帳薄,詳細地記了他們離京時各家的饋贈,看起來非常方便,司馬十七郎添改的也不多,接著就是估計時間讓人送走了。
只楚州薛表叔那裡的年禮,正與送往京城的風格相反,也是考慮到薛表叔的喜好:檀木錦繡仕女圖案屏風一座、描金案几一對、花鳥纏枝紋漆盒一對、山水花瓶一對、綵緞二十端、玉佩一對,也不需要派人送,待司馬十七郎過些時候去楚州時直接帶過去。
到了晚上,司馬十七郎很用了些手段逼著盧八娘答應了給他做一份補品吃才放手。不過,過了兩天他發現給他的補品不過是精心烹飪的魚肉羹,便又鬧了一場,但總歸還是沒吃到。
這些個風花雪月本就是忙裡偷閒,苦中作樂,現實依舊是極為嚴峻的。原本司馬十七郎北伐是自行招募人員,因此他豎起大旗後,一直非常努力招募人馬,而且因為他的姓氏和封號也取得了不錯的效果。
但任何事都是過猶不及的。
天氣越來越冷後,投奔淮北軍的人越來越多,如果說以前投奔過來的大都是為了北伐大義,那麼現在來的都是因為各種原因吃不上飯的,老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