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表面的東西。
“我不住在宮裡,難道別人就不說什麼了嗎?”司馬十七郎不果然以為然地揮揮手說,“王妃的火炮營確實厲害,定北城被炸得一塌糊塗,現在也只有皇宮裡還能勉強住著,我讓人收拾了一下,王妃只管住,不必多想。”
有人說成功的男人最帥氣,如今用在司馬十七郎的身上再合適不過了。年近不惑的他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成熟、堅強、有主見,舉手投足間盡顯男人的魅力。
盧八娘被他的風采晃得呆了呆,然後才一笑道:“好,我聽王爺的。”
皇宮中果然特別為自己和兒子收拾了房子,盧八娘住了進去覺得還滿舒服的,到了晚上,只剩夫妻相對的時候,她笑著問:“以前也沒少出徵,這次怎麼急著讓我過來,可有什麼事?是不是有太多的貴女撲上來,你應付不了?”
收復河北之戰後,鮮卑各部貴族一部分隨魏帝北逃,另一部分歸降了淮北王。這些歸降之部最希望的就是透過與淮北王聯姻,保住他們的地位和財富,所以只要司馬十七郎點點頭,就會有無數的異族美女送上。
雖然知道司馬十七郎拒絕了所有的鮮卑美女,當然還有漢人美女、其他各種的美女,但是盧八娘還是有些酸意,男人越成功,外面的誘惑越大。
“你呀!”司馬十七郎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吻了吻她的唇,雙手不住地到處撫摸著,“什麼都好,就是這點改不了。”
“我就是不改!你要是敢弄個鮮卑美女進門,我就……”話還沒說完,就被司怪十七郎堵住了嘴,好半天才放開她時,盧八娘只剩下喘氣的份了。
司馬十七郎倒是蠻得意的,又肆意枉為了一番才說:“我不過是想你了,才接你過來,偏你還這樣。”佔盡便宜的他又解釋了一句,“我並不是想這事了,而是就是想你和兒子在身邊。”
好象與行動有些矛盾,盧八娘卻知道他說的是心裡話,她靠在十七郎的胸前,“我也越發捨得離不開你。”
成親已經過了二十年,兒子都有三個了,久別後雖然要激動一些,但平時不可能總有激情,只是習慣了在一起的日子,偶爾分開就覺得空落落的。
“嗯,有旭兒在身邊,可我還是想你,”司馬十七郎把盧八娘緊緊攬在懷裡道:在她耳邊道:“上次我們說好了以後不再分開太久,我看時局穩定了,就趕緊把皇宮收拾好接你來。”
“嗯,這還差不多。”盧八娘嬌橫地說,然後抱著十七郎笑了。
淮北王妃到了定北城,自然要與貴婦貴女們打交道。這些盧八娘再輕車熟路不過了,想當初她曾是憑著個人的魅力在楚州為淮北軍換得大量的軍糧,現在面對相對落後的北人,她很快獲得了崇高的聲望。
一時間定北城很多人都在談論淮北王妃,高貴不凡、溫柔善良、美貌聰慧諸如此類,全是諡美之詞。但是作為當事人,盧八娘還是不由得想到楚州的舊事,暗生失落,雖然人們對她還是極欣賞的,不過已經大有不同了。
比起司馬十七郎能牢牢地吸引住年青女郎的目光,自己果然老了,人們的讚美更多地是對一箇中年貴婦的尊重,當然自己也確實是一箇中年貴婦,只差一點就到四十歲了。
不管有多不願意承認,盧八娘必須面對這殘酷的事實。
在男權社會,女子沒有地位,所以她們願意拿自己的青春美貌去換取一生的富貴生活或者家族的興旺安穩,男人只要成功,有無數的女子寧願來侍奉他。反之女人過了四十,不,甚至皇家過了三十五歲的妃子就不再侍寢了。
就是盧八娘再注重保養,她也不可能完全抵擋住歲月的痕跡,攬鏡自照,臉頰上懷孕時留下的幾顆褐斑再也不能消除,眼角的細紋用脂粉已經遮不住了。
可以說在此之前,盧八娘對於被美女包圍的司馬十七郎的酸意並不是太真,她知道這個男人的正統思想里根本看不上胡人女子和北地為胡人效忠的世家女子,絕不會答應納她們為側妃的。她不過半真半假地醋一下而已。
現在她卻真地上了心,盧八娘站了起來,將鏡子扣到了桌子上,雙手用力按在鏡子的背面,下了決心,她要牢牢地看住司馬十七郎!
也許在很多方面盧八娘是遜於司馬十七郎的,但是她一直覺得若是論心機,自己肯定會完勝。盧八娘原本就有很多手段,對司馬十七郎的日常行動了若指掌,現在她把自己的網又織得更密,收得更緊了。
於是,在很多歡樂的活動中,淮北王完全被與美女們隔離開了,就是他的侄子和侄女的婚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