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尖在紙上摩挲出“沙沙”的細響,流淌出一行、一行整齊、規矩的字,字不多,多是一些公式,看著極為精煉。含沙在他懷裡臥,蜷成了一個『毛』團,陰神則出在外,倒著倚在課桌上,用雙手支撐著桌子,側頭看風塵寫,提供一些資料支援——這些記錄,精簡了過程,便只剩下最後的結論,一頁紙又一頁紙,足記錄了七頁之多!
他寫,含沙便看,至於最後一頁,寫到『乳』腺、子宮等內容時,風塵便只是留下簡單的“有輕微、間歇癢痛”“『乳』的頭部位變硬”等頗是含糊的描述。有關營、衛之氣運作,激素生成等,卻也是一個大概的數值,只是標記了“參考”二字。
含沙看的笑,盈盈道:“發育的時候,都會有輕微的癢痛,變硬。你這個就不用寫的這麼詳細了吧?”
風塵頭也不抬,將七頁紙整理進資料夾,放進了抽屜當中。說道:“辣眼睛可以不看,你說人們要是看到我跟空氣說話,會不會以為我是神經病?”含沙笑的不行,掩口說道:“就憑你的知覺,有腳步聲來,老遠就聽見了;有陌生的氣味靠近,也早就聞見了。你若是不想讓人看見,誰又能看見?”
風塵道:“好像也是哦。看來我這蛇精病的保密級別還挺高的。”
含沙換了一個姿勢,扶著風塵的肩膀,彎下腰,湊近了風塵的耳朵,似吹了一口氣,說:“人家倒是好奇,你的知覺,究竟是什麼樣的……你說你看不見我,卻能感覺到我,感覺到我說什麼,做什麼,那究竟,是一種怎樣的狀態?”
“怎麼說呢?”風塵沉『吟』,想了一個較為形象的比喻:“就像是我看一段文字,然後從文字中,感受到描述的場景——這一種感受是主觀的。但我對你的感受,卻是客觀的,你就是那個樣子,你還『舔』我的臉,一副『色』眯眯的模樣,故意用胸蹭我……”風塵說的時候,含沙就偷偷的用舌頭『舔』風塵的臉,胸都壓在了風塵的肩背上,卻是被風塵臉不紅,心不跳的一一陳述的出來……
含沙直起身來,撇撇嘴,道:“不解風情。”
風塵起身來,道:“你沒聽那句話嗎?男女之間有沒有純友誼?有,結婚過幾年,那友誼純的槓槓的,一點兒邪念都沒有。咱倆可算是‘老夫老妻’了。”
含沙嗔道:“誰跟你老夫老妻了,信不信我咬你?”
說話,就陰神歸體。
心思一動,風塵道:“咱們來上一個小機關!”便開啟抽屜,以桌體、抽屜二者分別注意,構成了一個極為簡單的小機關——如果不破開機關,直接拉開抽屜的話,就會釋放出一道閃電,強度不算太大,卻足以擊穿空氣,探出三尺左右。凡人捱上一下,只怕是要休克了的。隨手佈置之後,風塵便帶著含沙,去食堂。一邊走,還一邊問含沙:“我的那個小機關怎麼樣?我感覺現在注意、凝點,要比之前輕鬆了不是一星半點兒。或許,這就是完美和不完美之間的差距!”
含沙不理他,只是將頭從他衣服的腰帶向上的第二、第三個紐扣之間開了一個口子,冒出小腦袋,東張西望。
進了食堂,炊事員和三個女軍醫也都在吃飯,風塵去自己盛了飯菜,也湊近了和大家夥兒坐在一起,開始風捲殘雲……一邊吃著,一邊聽幾人隨意閒聊,飯後就各自忙去了:其實也就是風塵一個人忙,其他人的事情並不多。
一個上午,風塵就在訓練場上不斷的進行嘗試,按照標準修改一些標準,一份粗略的訓練大綱已經做了出來:
從最簡單的如何訓練、提升耐力、爆發力,如何對呼吸法進行函授,透過有機的訓練和既定的程式,讓人在規定的時間內,最大程度的達成“不畏寒暑”的能力,至於如何“控制體溫”這一項,則是要延後、延後再延後了。現在最主要的,是解決先期的問題,制定這樣的一個標準,按照運動員的身體素質、指標進行制定,這並不容易。再到更細節的,要如何讓人粗步的學會控制氣,如何潛移默化,從易到難——這些都是問題,都需要細化、細化再細化!
風塵很努力的在做,一上午的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中午吃完了飯,下午還是這一項工作,然後又是一個下午。
晚上的時候,出神這一項已經沒有了。風塵便出宿舍,直接在訓練場最僻靜的假樓頂上和含沙討論,但原本那種漫長的時間,卻沒有了。
倒是含沙,依舊可以用那種速度進行表達,風塵也能夠感受到那種表達。但風塵的表達,卻只能是正常的速度——只是短短的不足三個小時,這讓二人都有些意猶未盡。近十點鐘時,風塵便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