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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貫通左右神不足

從“天之南”到“地之北”,去時以檢驗作戰,故是最大速度,用了六小時抵達地域;回時是休整,用了八個半小時,才會來,從三點鐘左右,一直飛到了快要十二點——風塵這一個電話打完,已經是一點來鍾。熬了一路的將士,以及李鐵、楊志、軍醫等人,也都熄燈睡覺了。回的這麼晚,卻是飯都沒的一口。從椅子上站起來,風塵用力做了一個擴胸的動作,和含沙說道:“都後半夜了,咱們也去睡吧!”

於是,便熄了醫務室的燈——關了等,祂卻一樣能看清楚醫務室內的佈置,藉著微弱的夜『色』,一些書籍上的文字,櫃子上的『藥』瓶上的小字,也能看見,只是模糊了許多。似是從彩『色』變成了一種黑白……

果斷的還是開著燈看著舒服、習慣。

鎖了醫務室的門。

回宿舍。

宿舍內的溫度很暖,通進來的暖氣還是熱的。風塵問含沙:“還有熱水,要不要去洗個澡?”含沙出了神,卻不顯形象,只是說了一句:“挺晚了,別折騰了。今天你也直接睡吧,別入靜了。好好養足了精神,明天再說!”說完,就又回到了身體當中,從風塵的懷裡直接鑽出來,跳到了床上。

風塵一笑,說道:“那好吧,你可別嫌我臭!起開,我鋪床!”

含沙跳上了桌子,鄙夷了風塵一眼。

風塵鋪好了床,就脫了衣服,只是穿著內褲躺了進去。含沙麻溜的一鑽,就鑽到了風塵的腋下……

風塵說是讓含沙“別嫌我臭”,可卻又哪裡臭了?祂的身上,只是有一股淡淡的,說不出感覺,卻很沁人的味道。聞著很舒服……不臭,反倒是香的。滑嫩、柔軟、白皙的膚質貼上去,感覺簡直妙不可言。

含沙閉上了眼睛,秒睡了過去;風塵也跟著閉上了眼睛,天地為之同寂,一應的感知,對於時間,對於空間,對於思維……都像是一根被越拉越長、越來越緊、越拉越細的絲線一樣,似乎是千萬年,又似乎是一瞬,便達到了極致,而後崩碎、泯滅於黑暗之中。待到一覺醒來,卻已經是翌日之晨。

天未亮,人已起。穿衣、洗漱、出門——刀鋒則是留在了屋裡。北方的冬天太冷,它那纖細的身軀,還不能夠承受。

一走、一踢,沿途都是熟悉的風景。

穿林登山,山頂上一片空地乾爽,風塵放下了含沙,就開始了道生功。道生功一起,那一種飄渺、似幻、似遺世之仙人一般,孑然獨立的舞姿便動起來,和天地交融在一起,其中蘊含了一股強烈的萌動、生機,隨著萬物驚蟄而萌發、破土……祂一遍、一遍、又一遍的作,氣在二十四正經中行,舊的正經,新的正經,彼此呼應卻又獨立,猶如一陰一陽的太極流轉,變化。

氣在運轉,生生不息,行於二十四正經之中,迴圈往復,無始無終,如環之無端。

東方的天空漸亮起了一條白線——

之後,天、地便為之開,血紅『色』染滿了那一線白的缺口,渲染了半個天空。風塵就迎著朝陽,盤坐下來,平心靜氣入靜中,照見靈臺三尺闊,內中無形又無象,一元永珍始妙成。一絲一念降下去,猶如引導一般,更多的思念、注意,也隨之下去,由中脈而左右,漫灌而出,傾瀉一空!

這一瞬息之精彩,直如海水之倒灌,百川之水入海流,海流歸於百川中。左右二脈,猶如是中脈之兩岸,這一灌下去,竟然如同無底洞一般,由左右之主脈衍伸出的支流貫通,且不包含更加細微的無數脈絡,風塵就感覺著自己的精神為之一空,一下醒過神來,便知道了自己此時的“空虛”——祂竟感覺頭皮一陣發涼,身上發冷。這乃是精神損耗過大所造成的,要貫通左右二脈,看來卻沒有那麼容易。但只是剛才貫通的一部分,加上“大水漫灌”一般的過程中的驚鴻一瞥,祂也詳盡的知道了這一步的功夫——

左、右二脈,多之流、細流,猶如大大小小的水網密佈,包被全身。但總體上,按照大小、粗細,應該可以劃分為七個等級,第一個等級,就是最主要的左、右分別衍伸出去的主要的枝幹,其後,便是枝幹再次分流、分流……最後,一直到最後一級,由一條神經,分出去的神經末梢。猶似公路之國道、省道、縣道、鄉道之別!

這一下“漫灌”,損耗了大量的精神,需要慢慢恢復,但卻也等於是成功的完成了第一級的左脈、右脈的貫通。

之後,便是第二級、第三級、第四級……然後一直到第七級。

一條幹流,會分出若干支流,若干支流,又會分出更多、更多的細流,這樣分了七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