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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了悟一切法,資訊錨點

親歷、見證一隻螳螂的基因逐步繁衍、變化,而至於人的基因——這一個過程,無疑可以讓人對基因程式設計,有一個系統、精確的理解!基因,是“第二類”生命的密碼,能明白它存在的原理,根本的機制,能夠編譯、翻譯其所代表的意義,能夠在其中馳騁,那麼,“第二類”的生命,便不再有奧秘。從基礎、再基礎的病毒、細菌之類的微生物,一直到花、鳥、蟲、魚,飛禽走獸,皆在其中!

而見證這一過程的資格,一在於“靜”,二在於“駐”。

這一個資格,獨一無二。

只風塵具備——

“靜”需有無上,方能見聲、色諸象之無窮變化,這無窮變化之中,基因圖形便是其中之一域,可謂之抽象、概括,其本質卻是若一;

“駐”在於其志之有分,可駐於中流,見細微之變化。

有此資格,卻視之若無,豈不是暴遣天物?風塵之所想,便是:“生物的基因編碼從最簡單的組合、排列,一直複雜到人。這是一個系統……它,囊括了第二類一切的生命,細至於病毒、細菌,大至於花鳥蟲魚,禽獸以及人,以及——我。就如計算機一般,諸多的複雜功能,都是由通和斷構成的。”

這一個過程,便是一個窺探第二類生命的奧秘的過程。風塵和含沙說的時候,不自覺的就將自己開除出了人這一類別。

含沙左腿支地,屁股靠著桌子,右腿和左腿交叉,腳尖輕輕的左右搖晃。左手橫著扶著右肘,右手卻是叩著食指,用食指的第二根指節在半透明的、如同果凍一般的嘴唇上輕輕的,一下、一下的點,思索了好一會兒,才是說:“這一個過程,如果徹底弄明白了基因的基礎、底層構架以及編譯法,以後的試驗,也就不需要了,是麼?”

風塵“嗯”一聲,點頭說道:“是,如果徹底弄明白了,那麼重複實驗,就是毫無意義的。網到時候,如果要實驗,那就是造物實驗了……”

含沙挑眉,眸中透著一些春意。

“那,比如說呢?”

“比如——”

風塵伸出手,虛在含沙的額頭上輕觸了一下。

仙人撫我頂。

結髮授長生。

風塵用一個動作,表達了自己的意識。含沙的目光在祂的臉上停留,柔和的如水一般,曼聲道:“你不說一個字,只是一個動作,卻讓我的心都要化了……仙人撫我頂,結髮授長生。”她輕喃著這句詩,心真的是要化了。

輕捲了舌頭,吹了一聲口哨,玩轉、清脆的像是黃鸝鳥一般。這是一首《同桌的你》的調子,風塵記得調子,卻不記得歌詞——有一些東西,總是會伴隨著時光遺忘,但卻又會留下自己的痕跡和旋律。含沙便含住了眸子,聽著祂用口哨吹著曲子,一直快要到了結尾的時候,風塵卻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江理仁!

江理仁!

他是我初中時候的同桌……他是一個很特立獨行、很特別的人……他的性格有些執拗……他總是穿著一雙球鞋……他……

對了,他好像死了……去年死了。

祂吹著《同桌的你》,原本是吹給含沙聽的,裡面有一種說不出的溫馨,但吹著吹著,卻真的想起來一個叫“江理仁”的同桌!這一個名字,就像是一個線頭,一點,一點的牽扯出了線索,讓祂耗費了大量的力氣,額頭上的氣血積蓄,稍微的發熱、發紅。含沙見了,有些擔心的問:“風塵,你怎麼了?”

“別擔心,你還記得江理仁嗎?”風塵問含沙是否記得江理仁——她和祂一起參加過江理仁的葬禮,還見過江理仁的遺體。網

她還發現了江理仁的靈魂消失,被世界遺忘的這一個事實。但現在,聽風塵問起這一個名字,含沙竟然是記不得的,只是隱隱約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她皺著眉,想了好久,也沒有想出來——

江理仁……一個被世界遺忘的人,一個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人,被抹去了幾乎一切的痕跡。

若非風塵吹了一首《同桌的你》,若非風塵對他印象深刻,又是先天真人,至於現在,更是超脫於先天真人,成了“祂”。

只怕這一個名字就再也不會被想起來了……

風塵道:“你果然已經沒了記憶,也是,連我都險些忘記了。但幸好,這一首《同桌的你》卻是讓我由同桌,想到了他,並且以此為線頭,想到了更多的東西……不,不是想到!含沙,我不方便說話,你不要打擾我。等我一下!”風塵突然似乎發現了什麼,屏息、凝神,集中了自己的意志。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