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花豹醞釀許久,才是進攻。拳起,肩頂,卻是他最為熟悉的鐵山靠。風塵也不躲閃,便硬接了他一下攻擊,道:“不錯,就是這樣。你這一次攻擊的位置對了,再來一次,後面的動作連起來——沒用的,那個什麼摟頭的動作去了。一進之後,穿臂,讓對手的手臂因為力的作用外翻,然後要借勢用力,擰住對方的胳膊,腳下使絆子,然後借力猛蹬……”雖然說得是八極,但講到進攻方法,卻是大九天式的套路,端的一個兇猛、殘暴。李鐵聽的一頭黑線,對風塵道:“司命,你悠著點兒,這招兒他們用不上——這是人民內部矛盾,不用這麼兇殘,以制服為主。”
花豹則不解,問:“這一招,很兇殘?”
李鐵點頭,認真的告訴他:“你最好忘了。這一招,一下能把人一條胳膊扯下來。也就是說,你進去一招,然後,對方就變成楊過了。”
花豹:“……”
風塵道:“沒那麼嚴重,人的胳膊哪兒那麼容易扯下來?那需要強大的瞬間爆發力才行。總之,你要記住,門朝裡開,勁朝外打這八個字,就對了。”
“算了,不跟你過招了,判官,咱們倆過過手!”花豹就招呼了楊志過手——這一個算是勢均力敵,互有勝負的。
至於李鐵、風塵這倆個,他是從來沒贏過。楊志也不拒絕,上場就展開了大九天式,兇猛的朝著花豹招呼。二人有來有往,竟然是打了足足一秒鐘,花豹就因為犯了舊『毛』病,被楊志給丟了出去。
花豹從地上起來,道:“我就不信改不了了,再來!”
“好……”
二人再次交手。這一次花豹有所準備,有了心裡建設,一招就把楊志頂了出去。
楊志起來,再繼續……
二人有來有往,摔倒了,就爬起來。打出一陣“砰”“砰”的聲響,風塵、李鐵看的津津有味……二人一直打了半個來小時,才氣喘吁吁的停下來。風塵拍了一下花豹的肩膀,在他旁邊蹲下來,說:“哼哈二音少用,猛是猛,可實際攻擊力並不能多增加多少,反倒是傷害臟腑!”
臟腑之器,乃屬於精微,是需要呵護的。卻經不起那種“哼”“哈”的驟然爆發——如果,爆發出來的力量足夠,那麼代價自然是值得的。但事實上,除了聲音比較嚇唬人之外,效果並沒有設想中那麼好。
花豹道:“知道,這個發力習慣,我會盡量改的!”
楊志道:“儘量改吧。聽我說,你聽司命的,肯定沒錯……咱司命的功夫,我這麼和你說吧?你們這兒訓練的假樓有幾層?”
花豹道:“五層!”
楊志道:“我們的那一棟,一共七層。他從上面直接就跳下來了,半點兒事兒都沒有。這就是本事……”
風塵:“……”
下午三點多鐘,兩架運輸直升機就由北而來,降落下來。螺旋槳攪動的大塊的風壓得草貼了地面,形成一個不斷抖動的,順著一個方向“旋轉”的圓。隨後,直升機就開啟了後門,無常的隊員依次上了飛機,最後艙門一關,就拔地而起。無常的人,來了八天,都沒有去花豹的基地——打贏了,端了基地,自然有必要進去;可既然滅了,那就沒有必要了。飛機上,李鐵開著對講機,對兩個飛機同時廣播:
“沒有在他們的基地裡大爺一樣的喝茶,遺憾不遺憾?羞愧不羞愧?”原本並不如何羞愧的一群人,被他這麼一說,倒是真的生出了幾分羞愧。
“不要給自己找藉口,說我們訓練不夠,我們是菜鳥,我們是新兵蛋子,我們不懂這個不懂那個,我們一上來就懵『逼』了……戰爭!”李鐵提高了聲音,他說“戰爭”這兩個字的時候,咬字特別的重,聲音也充滿了一種力量,“它不管你是不是新兵蛋子,不管你是男是女,是人還是畜生。戰爭,不管這些,只要走入了戰爭,就只有生死——要麼你們死,要麼敵人死,沒有第三條路!”
“或許,這一次,你們感覺自己的表現已經不錯了。但不是,我認為不是,你們的司命,也認為不是。現在,你們就聽聽,你們的司命,為什麼認為不是!”
李鐵將對講機交給了風塵,點頭示意了一下。
風塵沉聲開口,簡單,卻令人沉默:
“因為,你們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