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藍軍司令一定是這樣的!”李鐵晃著腿,一邊觀察四周,聽取對講機中的“嗶嗶”聲——這個煩人的聲音,怎麼就那麼的煩人呢?嘶啞著嗓子,學著藍軍司令氣急敗壞的聲音:“老子的裝甲營怎麼沒了?誰告訴我怎麼回事兒?紅軍再搞什麼飛機?”三人所在的位置是一株大樹,樹冠之中,不上不下的一個位置。無論是從上面看,還是從下面看,都異常的隱蔽,更離得人較遠,卻不擔心說話聲被人聽見。然後,李鐵又學紅軍司令:“藍軍有沒有到達預定位置?藍軍瘋了?”
紅、藍二軍的司令會是什麼表情?總參的臉色如何精彩?這李鐵、楊志和風塵都無從知曉——但這麼猜,卻是很“電視劇”的。
“別介得意忘形,讓藍方把你包餃子了。”風塵忍不住笑。
“這個我不擔心……”李鐵很是放心,說:“我就不信跟著你走還能被人抓到。你聽咱們這對講機的聲音,一個勁兒的嗶嗶,我估摸著藍軍現在已經懵逼了。再加把勁兒,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咱們就看看這群小鬼能整出多大的動靜……”才一說完,李鐵這裡就收到了兩聲“汪”。
“汪報告!”李鐵對著對講機說了一句,表情就像是便秘了一樣。
這兩聲“汪”太打臉了。
“位置座標……敵方……我方已被發現,敵方正在追擊。”
“位置座標……”
兩個報告除了位置有些不一樣,剩下的如出一轍。均介紹清楚了這兩組倒黴蛋兒的情況——他們被大股偵察兵發現了,正在被屁股後面追著像是攆兔子一樣的攆著走,正朝容易隱蔽的山林地帶轉進。聽完彙報,楊志問道:“這一次演習,藍軍一共會出動多少的偵察部隊?追這兩組小鬼的至少有一個偵察連吧?”
李鐵沉吟,道:“你的意思是說,現在敵人已經是半個瞎子了?”二人搭檔多年,楊志又說的露骨,李鐵一下就明白了楊志的意思。
只是一陣“嗶嗶”聲和兩聲“汪汪”,加上針對於“汪”的特異回饋,利用了極其簡單的方式,李鐵三人就掌握了現在自己手下的資訊,也大致的推斷出了對面是一種怎樣的情況。不過三人商量了一會兒,還是決定“靜觀其變”,他們這一支隊伍的特殊性質,讓他們更加的注重士兵們的主卦能動性!
幾個無常的身影,隱蔽的幾乎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李鐵就是拿著望遠鏡,都很難發現。
但能看出來,這一支裝甲部隊算是徹底交代了。
一個旅長直接冒了煙。
神出鬼沒的惡鬼們一支都採取匍匐的方式行動,他們習慣於這種快速而靈活的行進方式,於意想不到的角度、出其不意的方位射出自己的子彈,或者狙擊,或者強殺,徹底癱瘓了裝甲部隊。裝甲車上分明能夠看到訊號煙在飛……而這些資訊,也透過軍事衛星以最快的速度回饋到了總參。至於藍方自己的司令部得到訊息的時間,則延遲了許多——唯一能夠統攬全域性的就只有總參。
夜幕降臨,天氣也變得更加冰冷。
變成了“死人”的一群裝甲兵開始生火做飯,本來是一場耀武揚威,坐著裝甲車讓紅軍吃土的表演,結果還沒有徹底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李鐵在樹上展開了軍用睡袋,鑽進去躺下,側臉看著遠處的篝火,嘀咕道:“同樣是演習,這群人都過成春遊了。不過也是,都死過一次了,也不怕目標被發現。我先睡一會兒,你倆隨意。”李鐵說完,一閉眼,調整了自己的呼吸,只是數十秒的時間,就快速的進入到了淺層睡眠的狀態:
這種睡眠狀態之下,可以感知到風吹草動的動靜,可以快速醒來,做出反應。一般士兵在戰場上執行任務,都會選擇這種睡眠方式。
風塵道:“判官你也休息吧,我給你們看著就夠了。”
楊志搖搖頭,說道:“再能夠保持兩人同時清醒的情況下,儘量保持更多的人清醒,這是原則!”這一個原則很反“常識”,但卻無疑是血的教訓——保持多數清醒,輪流進行必要休息,只有這樣,才能夠對周圍的風吹草動保持一種高度的敏感。在戰爭中,只有這樣,才能更快的做出反應,才能保證自己,保證自己的戰友……活著。這一個原則,李鐵、楊志和祂說過一次。
一個人的情況下,無論是生理壓力還是心理壓力,都太大了,很容易就會因為心理壓力太大加上生理的疲憊睡過去:這不能怪士兵,他也努力不想睡,可是卻不由人。
而多數人醒著,就不一樣了——群體的氛圍以及必要的交流,都會讓人保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