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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北關城中

風塵的屋子裡,五人俱在。桌上擺了一些吃的東西,眾人也不要饅頭之類的,直接就點了各種的菜上來。

這時候的糙面饅頭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消受的。

韓莎輕手的幫著風塵去掉了頭上的帷帽,摘了面紗、頭套、口罩,將風塵的黑乎乎的一片顯了出來。自己也摘了,說:“你就當個笑話看唄……蒙古話、西藏話我們聽著雖然聽不懂,但發音和北方人說話的習慣是一樣的。這蒙古話和西藏話也不是漢語對不對?只能說,彼此的腔調是一致的,韻是一致的,但針對於同一個意思的發音,肯定不一樣——幸福吉祥,匝西的樂!”

正如韓莎說的一樣,藏語在發音的腔調、韻味上,和北方的漢語是一樣的。所以她用土話的發音說“扎西德勒”很標準。

反倒是為了字上面的美,“扎”這個字用錯了,“德”也用錯了。但如是用北方的方言來說,又卻沒錯——因為“扎”這個字,在方言中沒有“zh”,只是“z”。單純的講切韻,無異於是耍流氓。

這本就是一個不值得去爭論的問題。

客棧內的賓客高談闊論,交流著訊息……一個客商說北方來的一個江湖客被下了大牢,最近的江湖也不太平,似乎有江湖人士想要截囚。這商客的言語,自然是向著商客的,說是那江湖客竟然去官府中告發楊家人走私刀兵給草原人,卻不知道官府的人就是楊家的,這一下可慘了,直接被打了一個半死,弄了一個誣告的名頭。語氣中之幸災樂禍,無以言表,周遭也是一片“活該”之聲。

“這武林中將要掀起一片腥風血雨啊……”張天野搖頭晃腦,下面人說的這個故事如果拋開了立場,無疑就是:

一個有著民族大義,拳拳愛國之心的江湖豪客在得知了以楊家人為首的走私勢力裡通外國,販賣管制物品進入草原獲取暴利,卻陷百姓於危機之中。於是,大義凜然的回來向官府高發,卻遭受了官商勾結的壓迫,身陷囫圇。而後外部的江湖人士有心奔走,要把人弄出來的故事。

這裡面的楊家人和那官府無疑就是反派。但在商人們眼中,這個江湖豪客才是名副其實的反派。

好人?壞人?

安落問:“咱們湊不湊熱鬧?”

“必須的啊……”

聽聽這故事情節,分明就是“主線劇情”啊,不去湊湊熱鬧怎麼行?

之後,又有一個商人講起了怪談,傳授自己的生意經。說是自己家裡供奉了一個招財娃娃,特別的靈驗,讓自己一個窮小子成了富家翁之類的。又有人問這娃娃從哪兒領的,那商人就變得神秘兮兮,低聲耳語。大約是說這個不能隨便說,我冒險告訴你芸芸,然後告知了地址,讓人自己去請……而這個商人自己卻渾不知自己被東西寄居在身上,看似健康的身體,實際上卻有隨時病倒的趨勢。

這分明就是一種“出馬仙”一樣的東西。這個風塵、韓莎二人光是聽他說話,就聽了出來,何況冥冥中還有一些感覺呢?

只是這種事情,和他們無關,所以也不怎麼理會。只是聽那天南海北的怪談,諸如說是半夜遇見了趕屍人,有人敲門,問是不是需要“特殊服務”之類的,聽的人卻是分外的精神,一直到了深夜,一群人才是意猶未盡的睡覺了。風塵不需要睡覺,但韓莎卻需要一個合格的抱枕,便抱著風塵睡了一夜,一點兒都不顧及祂的感受。王佳樂乖乖的自己誰,第二天很準時的醒來一個大早……

醒來時,正是日出時。精確的時間把握,讓風塵、韓莎都很滿意,這無疑是心靈的境界把握,達到了一定程度之後,才可以有的。

就在屋子裡練了一下夭生功,聽韓莎簡單講了一些東西,眾人吃過了簡單的炸豆腐後,就開始去街上逛……

街上很熱鬧,牛馬的聲音絡繹不絕,在牛馬市上轉了一圈,又去了皮貨市場,街邊隨意買了一些小玩意兒隨手的把玩。之後,就遇到了一個雜耍賣藝的班子畫圈子,這班子的人不少,有六七個,班主拱手作羅圈兒揖,大聲說道:“在下胡三柱,領著一班子人討生活,初到貴地,少了些盤纏,故耍上幾手,給老少爺們兒們開開眼。大家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若是有不服的,咱們也可以過兩手試試,真金不怕火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