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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這一班人可能有案子在身,那就真的有百分之八九十的機率有案子在身……
“你,你欺人太甚!”女子隨手從兵器架上抽了兩隻短槍,便紮了花兒朝王二愣子身上刺,王二愣子一個骨碌讓過去,一把扯了一杆旗子,用旗面捲住了短槍,用力一拉,一腳便踹在女子的肚子上,將人踹了出去。槍也自然落在了他手裡,被隨手丟下,吐了一口唾沫,叫道:“麻痺的要殺人了。就你們這三腳貓,連老子都打不過……服不服?”
“上——”
“打他!”
五男的也一併衝上來,或者空手或者器械。有的準備要抱住王二愣子,有的要用棍打王二愣子的背,卻都被王二愣子躲過了。瞅了個機會,王二愣子也拿了件趁手的棍棒,根本就不會什麼花俏,就照直朝著五人的身上隨意招呼,噼啪四五下,五個人就被掀翻在地,滾地葫蘆一般“嗷嗷”直叫,腿上、手上更是被抽出了一道道的痕跡。
王二愣子扯著嗓子,喝問:“怎麼樣,服不服?認不認?麻痺的看不起老子,麻痺的來啊?”
“麻痺的……”
繼續抄攤子……一群人二輪反撲,再次被打翻。就是這時,突然一聲喝:“光天化日之下,豈容你欺凌弱小?”一穿著黑披風,藍色的勁裝短打,小臂套著一層厚實的護臂的女子突然自看客的頭上掠過,入了場中,直指王二愣子是“欺凌弱小”。王二愣子一肚子委屈,心裡頭竄著火:剛才老子被欺負,你孃的不知道在哪兒,現在欺負老子的被打趴下了,你居然來“行俠仗義”,我呸!王二愣子愣勁兒一上來,也不顧剛才這女子的出場方式,懟道:“你是哪根蔥?”
女子道:“你若給他們道歉,賠償了損失,我便不做計較,不然……本姑娘教你做人!”
“你要給他們出頭?行啊,來,打倒了老子,老子憑你處置……”
王二愣子用力拍拍胸脯。
“哼!”
女子哼了一聲,便直接動手。一個竄步上去,雙拳連環,便進中門。這一上手,便顯示出了不俗的拳法技藝。王二愣子才愣了一下,忽而腦海中就多出來一個聲音,告訴他“吃飯的手抓她前面的手,另一隻手抓她後面的手,用力朝兩邊拉,然後鬆開——抱緊”,明明是挺長的一段話,但卻沒有說的過程,反倒是瞬息之間,就讓他明瞭了。於是下意識的就照著去做——
右手撈住了女子的右手腕,左手撈住了女子的左手腕,然後向著兩邊猛的一拉,棲身上去再用力一抱,就將女子死死的抱進了懷裡。
這樣一來女子雙臂十字交叉,又被王二愣子抱的死死的,竟然是一身的功夫都用不出來,更被佔足了便宜。
又聽——“甭管她說什麼你都別鬆手,她要咬你,你就張大嘴,包住她的口鼻,別讓她喘氣,再把她壓地上。”
怎麼說呢……招式聽起來都不是什麼正經路數,但的確有效。就這女子的一身本事硬是被憋的用不出來分毫,被拉到了一個極為弱勢的地位。而給王二愣子出主意的,卻不是張天野,而是風塵。於是,女子張口要咬人的時候,就被王二愣子那一張比普通人更大了許多,可以塞下燈泡的嘴給包裹住了。
下面包裹住了下巴,上面蓋住了鼻尖。女子迫不得已,氣息將盡,吸了一口氣,只覺的一股比廁所的味道還重了千百倍,熱氣騰騰的惡臭鑽進了鼻子,整個人都是一陣反胃,被燻的直翻白眼……
張天野:……媽蛋的,這玩意兒算是生化攻擊吧?用毒算不算犯規?
“登徒子,放開那姑娘……”
王二愣子得腦海中的神秘聲音指導,莫名的犀利——
“放開這姑娘,換你來?就你那搓板兒一樣的肋八條,爺看得上你?”暈乎乎的,被毒氣攻擊的女子還沒有緩過勁兒來,又一次被王二愣子用嘴堵住了口鼻——於是很乾脆的兩眼翻白,昏迷了過去。王二愣子說著:“這事兒都是因為你們,別給我裝無辜……嘿嘿,你們憑什麼看不起老子?還有這小娘們兒也來拉偏架,該……”
王二愣子只覺著渾身一陣燥熱,懷裡的人似乎是一團棉花,明明抱住了,卻是空虛的,明明有,卻好像又只是一場夢……
生命中的第一次,那一根連線陰陽的擎天柱,竟如不周山一樣豎起來,寧可折斷,也不彎曲。
周圍的一切,伴隨著理智,一併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