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輕盈、靈動的跳步、墊步,靈蝶一般的一拔劍、一躲避,一扭腰,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渾然天成,有著一種純真、自然的氣息。彷彿就是從森林中跑出來的自然之精靈一樣,一舉一動,都是那般的美好……至於那噴灑的鮮血、死去的牛,託尼等人卻並不以為那是一種殘忍。亦不會因十多名女子拔了劍,製造了血腥,便引出一些不好的輿論——在東方或者會,但在這裡不會。
時下的歐美,貴婦用雙管獵槍殺死老虎、狗熊,用劍刺死牛、馬,都是值得誇耀的武功而非殘酷。
在時尚的法蘭西,婦人之見鬥劍,袒胸露乳,一柄花劍彼此刺殺,解決矛盾。亦是常見,並且被世人認可。無論男女,其公平決鬥之風氣,其兇悍、殘酷之風貌,卻是和其殖民地的擴張成正比的。當真是有一種“身大力不虧”的底氣、大氣。若知古者,必會驚呼此乃“漢唐之風”——那是一種大氣的,不守陳規,不拒外來之物,畫作、雕刻、生活中,皆是來者不拒……
“姐夫,我們搞定了。”劍上帶著血,卻在須臾之後,匯聚成溪,攢簇成了細小的血珠落下。一群青丘圍攏到了風塵、韓莎近前,一陣得意。
韓莎笑吟吟的點頭,說道:“還不錯,步法、時機把握的恰到好處。處理的手段也很好,直接將劍拔出來,不用正面衝突……”
青丘們一陣嘰嘰喳喳,紛紛道:“我們可是很厲害的。”
箜雲嵐奚落:“這不是先天真人的基本操作嗎?”
以一敵眾,和青丘們的視線對撞了一下。
箜雲嵐毫不示弱。
周圍的賓客們一陣誇讚,溢美之詞不要錢一樣的往外禿嚕。這些上層人士的話術都是從小培訓的——說好話、讚美之術爐火純青。雖然有一些文人抱著奚落的態度,說過去的貴族,影射現在的頂層,是“滿滿一張羊皮紙,全是客套話,最後一句實在的是問一問你那裡有沒有某某東西”之類的。但若是沒有這些無用的廢話……那麼,對方又是否願意告知你,究竟有還是沒有呢?譬如路上迷了路,你直接找了個路人,問:“喂,去哪哪哪兒怎麼走?”對方不定會告訴你,甚至會告訴你一個錯誤的方向,走死你。
但若你首先在稱呼上尊敬一些,稱呼對方為“先生”,再用上一個敬語,諸如“您”,很藝術性的誇對方几句,譬如說對方真年輕之類的,然後再問一問去哪兒哪兒的怎麼走……對方或許會直接領著你過去。
多餘的話無用嗎?並不是——所有的看似無用的廢話,實際上就是在增加成功率。看似減少了溝通的效率,但實際上卻增加了成功的機率。
無用之用,以為大用。
青丘們有樣學樣,用新學不久的英語應付了過去。雖然是新學不久,但卻並不不影響這種簡單的讚美、交流……對於先天真人而言,想要做好這種簡單的事,還是很容易的。簡單的一會兒交流,一群小傢伙兒的詞彙量就爆表了——比那些專門訓練過讚美詞的都要表現的優秀。
夸人不帶重樣的,感謝不帶重樣的。優雅而不失禮貌,莊重而透著涵養,身上就像是會發光一樣的神聖。
牛則是被侍者弄到了一個很大的臺安上。一個被高薪聘請來的義大利廚子拿著一個小刀,很是笨拙的“解牛”。將牛的皮肉、骨架一點點的分離,然後進行燒烤。不多時,一股烤肉的香味就瀰漫開來。圍著風塵一行人的人也都散了,劍也交給了侍者,接下來就是隨便吃、隨便聊的時間。
對於戴著頭套的女性而言,食物、飲品是無緣的。於是便只剩下了閒聊一項……有一位穿著紫色的,層疊的裙裝,穿著一雙厚實的黑色皮手套,戴著一個白色的頭套,外面又戴了一個黑色的,鑲嵌了金色絲線構成邊緣的紋路的束頸,看著都嫌憋悶的女人便在一個挽著高髻的侍女的引導下過來……“先生、夫人,您好!我是帕維爾……”她的聲音悶在頭套中,顯得格外的沉,又有一種無力。
“您好,夫人……”韓莎伸出手,和帕維爾輕輕的握了一下。問:“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的……”帕維爾對W公司一陣讚美,說:“我是您公司的簇擁。我有一個小小的心願,不知您是否願意接受私人的定製?當然,價格可以更昂貴許多……我的小妮可下個月就要過生日了,我希望能夠送她一件滿意的禮物。沒有比W公司的頭套更好的了,我希望有一個專屬於小妮可的,獨一無二的頭套……”
韓莎道:“當然。這件事你可以找具體的負責人談,我會授意下去。”然後,八大金剛就獲得了一個支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