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和人真不是東西!”年輕的營長提起這一群矬子就恨得牙癢癢——和人一面貸款給他們北派,一面支援南面那群革黨,哪邊弱了就調停支援一下,不使這一老大的國家實現統一的目的就是一個傻逼都能看出來!但,看出來,又能怎麼樣呢?該是要裝作親和,還是要裝作親和的,要不然連一條活路都沒有。
弱國——沒有發言權!能在夾縫中維持現狀,各個黨派、山頭、軍閥之間鬥而不破的“其樂融融”已然難得!
若無世界大戰牽引列國之勢力,使之不能東顧,那麼這個老大的國家將無一絲一毫之機會。
便是掀起了世界大戰,機會也較為渺茫。
因為和人就在臥榻之側。
唯一幸甚之事,便是敵人只是一個和人,不會有德意法英美等國,不會去直面最為強橫的刀鋒,和當世最強的力量對抗——和人無疑是列強之中最好對付的一個。因為他們的改革並不徹底,是一種封建制度的變種,僅僅比這個老大的國家強了那麼一點點。“這是唯一的機會,但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九死一生。但我族之生死,盡在此一線生機。列國必有一戰,吾等只待有用之身,殘喘待機……和人雖弱,卻也是列強之列,平京的軍校所用教材是和人的,教官也是和人的,所以我們對和人的戰鬥力,有著明確的認識。”年輕的營長自然而然的和風塵、韓莎吐露心聲。
他並未感覺到二人的話術,實際上卻已經被話術一定程度上的引導、誘導,說出了自己藏在心中的秘密。
實際上風塵、韓莎也並未成心去誘導什麼。
只是境界碾壓之下的結果。
一言、一行,有意無意的,都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
想到了八年抗戰,風塵道:“那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抗戰能夠勝利,日本人最大的失敗就是海陸之間的矛盾,以及膨脹的自大,同時以一個彈丸之地去撩撥美國、蘇聯兩個超級大國,並且還陷在了中國的土地上,無法自拔。那場面如果直觀的看,就像是一把米煮一碗粥,只是一把米,卻要放進一個大缸裡去煮,最後出來的也只是水,連米湯味兒都沒有。可以說,他們是敗在了自己身上。
若是他們不那麼自大,不去撩撥英美而是專心於中國,說不定世上就已經沒有中國了……雖然從情理上考慮,這恨不能讓人接受。但這卻是一個事實——幸虧這種事實只存在於假設中!
讓這個彈丸之國的人不狂妄、不瘋魔,就和不讓攪屎棍子攪屎一樣違背天性。
“和賢伉儷一路探討,二位見識不凡,令某人心生佩服。二位也不必著急去走,我讓司機送你們一程……”
眼看著到了軍營,營長便讓二人先在車裡坐一會兒,等下進去交接之後,讓司機直接送二人去碼頭。
風塵、韓莎交流以目,一拍即合。
“那就麻煩王兄了。”
正好近距離的觀摩一下此時的軍隊——雖然小白的學校被軍隊徵用之後,也見識過這時候的軍隊了。但韓莎還沒看過,機會難得。攔路的木柵欄搬開,門口兩個士兵舉手敬禮,一行車隊就開進了軍營之中。
裡面計程車兵有一些坐在地上休息,有一些則是在進行訓練。不過卻都是按照班為單位形成一堆一堆的。
匍匐前進,進入壕溝,準備射擊……一個班正在訓練的內容正被風塵、韓莎看了一個正著:
這一系列動作足足磨蹭了一分鐘左右,而且動作極不規範,看著不像是上戰場,倒是像是前線遛鳥。
風塵搖搖頭,要是無常裡有這種遛鳥的,都不用祂動手,李鐵就能一腳把人踹個大馬哈——這玩兒呢?
風塵問營長:“你們就這樣訓練?”
營長道:“這可是咱們的精銳……”
好吧……你們贏了。
從小就習慣了“集合”“解散”“佇列”的人,根本就想象不到這個時代所謂的精銳,竟然會是這種樣子。這和組織性、紀律性有關,但更重要的是執行力——風塵的世界來一群小學生執行力都比這些人強!這些人能拼一拼的,也就是小學生了(貌似這是事實)。風塵已經無話可說,營長下車去找了此地長官開始交接,得了空後,就讓司機去送風塵、韓莎這一對“賢伉儷”!
司機開著車,直接將二人送到了目的地,還殷勤的幫著二人買了兩張頭等艙的船票。風塵撇了一塊大洋給司機,“拿著吧,我們先走了。”
司機吹了口氣,在耳邊一聽……“嗡”的一陣鳴響不絕於耳,嫋嫋動人。向二人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