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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鬥狠,殺人

是兩個人,為首的二人一個是光頭,一個盤子辮子,光頭說道:“你們旗幫過界撈生活,這說不過去吧?”

盤著辮子的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什麼時候車站成你們開的了?這四九城裡,是爺的天下,以前是,現在還是……咱們幾十萬旗人老少也是要吃飯的。今兒,這一塊地兒,咱們爺們兒要定了。”

邁開了右腳在一旁的長凳上一踩,從懷裡取出匕首,對著自己的大腿就狠狠的紮了一刀,臉上透著狠,“來啊!”

“怕你不成……”那光頭也將腳放在長凳上,狠狠的紮了一刀。

“呦呵,挺橫啊……”

抽刀又一刀,血咕嘟咕嘟的往外淌。

韓莎“哎”了一聲,和風塵用晶片交流,說:“這應該是最慫的狠人了吧?估摸著全國上下也就是這一片兒才特產這種狠人……”

這兩個將自己扎的鮮血淋漓、面不改色的狠人夠狠嗎?只能說對自己夠狠——京畿重地、首善之都這八個字不是說說而已的。這一種自己扎自己的比狠,就是由此而衍生出來的,一種令人感覺匪夷所思、別開生面的幫派生態。在搶奪地盤兒、彼此爭鬥的時候,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自己插自己玩兒的戲碼簡直不要太多……

因為插別人刀子那是犯罪,插自己刀子警察來了也管不了。首善之地嘛,怎麼可以打打殺殺呢?

殺人……在京畿重地殺人,那就是大事,是上達天聽的。

但要是自己捅自己一刀,那就不一樣了。

這些對自己下得去手的人不敢捅別人,但敢捅自己,這也是韓莎說他們是“最慫的狠人”的原因——這些人看著狠,實際上卻最慫。狠人殺人,他們頂多就是自殘、自殺,這就是狠人和慫人的區別。這些對自己特別狠,卻擦著政策的空子“不犯罪”的無業遊民實際上就是碰瓷界的祖師爺了。

別說古人這麼幹,這個世界這麼幹,風塵生祂養祂的世界,人們也這麼幹——給錢不給錢,不給錢我用磚頭砸自己腦袋,要麼我去跳樓,要麼我上吊,鬧出人命來看看你能好過。

……

現場的二人面不改色。

韓莎看看光頭,又看看辮子,脆生生說道:“喂,你們這樣不行啊。扎自己算什麼英雄好漢?你把對面的紮了,那才叫好漢。你們呢,這叫屙膿下蛋,狗熊軟蛋。乾脆點兒,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一刀就接了。倆慫逼只敢在自己的身上招呼……”

“俗話說得好,瓷器不跟瓦片兒砰,我們這些下三濫,小姐你……”

盤著大辮子的話剛說了一半,剩下的威脅還沒有出口,一隻手就大張開捏住了他的手。那隻手不大,戴著黑色的皮手套——但他的手卻被整體捏住了,像是包餃子一樣抱在了中間——不,更加確切的說,是一雙四十二碼的大腳被硬生生的穿進了三寸金蓮的繡鞋裡。整隻手的骨頭被捏的粉碎,連手帶匕被一同抓起、插下。

“噗嗤——”

風塵語氣平淡,說:“你看,有些話不能亂說,要遭報應的。嘖嘖……好了,你們繼續,我們接著看熱鬧。請!”

一群看熱鬧的人立刻散開,直接空出了一個直徑二十多米的大圈子。一個個看風塵、韓莎的眼神都透著畏懼,連指指點點都不敢——混京城的插自己比狠的見多了,鐵籤子穿自己腮幫子的也多的是,但像是風塵這樣一句話不多說,直接就在別人的腿上來一刀的,實在是太過於血腥、殘忍了。

韓莎道:“不看了,有什麼好看的。咱們溜達溜達再僱車去坐船……”

就在一片寂靜中,二人出了車站……

然後“逛”的心思就沒了:

通往城市的路上,路比房高,但是路上卻屎尿橫流。是一層屎尿一層黃土,漚了厚厚的足有五六米高,臭氣熏天就不說了,還有人家裡剛剛倒出來的屎尿……許多的乘客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環境,直接就走了上去。還有一些初次見到這種屎尿大道的,則是捂住鼻子叫了黃包車來……實在是無立足之地。

這哪兒是京城啊……這簡直就是一個糞堆嘛!城牆內不知道怎麼樣,但這城牆外實在是讓人不能接受。

溜達什麼呢?參觀糞堆嗎?韓莎說:“咱們步行去坐船吧,從這路上走過的車我都不想坐了……”

“行,那咱們溜達著去……”

遠離了平京,路一下子就變得乾淨了起來。風塵提著行李箱,一邊走一邊說:“要是有儲物法寶就好了,這些東西直接就能收起來……現在物質、空間的公式都還沒出來,新的大牛也一個沒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