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馬猴一樣……箜雲嵐蹲在沙發扶手上,繪聲繪色,一邊比劃,講:“我們是直從洛城飛的營口子,之後去的青州。再然後,就回來了……朝遊北海暮蒼梧都弱爆了……知道我們從青州到這兒用了多少時間?”絲毫沒有注意老孃有些發黑、發寒的臉色,語氣誇張道:“就是一兩個呼吸,一眨眼就到了……”韓莎無語,以晶片傳音:“屬猴的啊?能不能先從沙發扶手上下來老實的坐一會兒?”
箜雲嵐“嘿嘿”一笑,從扶手上一滑,滑溜下來,坐在了沙發上。箜雲嵐才又問:“三姨又來幹嘛了?”
其母說道:“你三姨……一會兒你自己問她。”忽而醒道:“你怎麼知道你三姨來了?”
箜雲嵐道:“我就知道。”
“雲嵐不懂事,給你們添麻煩了。”正所謂“知女莫若母”,箜雲嵐身上的性格有一大半都是遺傳自她的,見女兒待風塵、韓莎二人親熱,猶如自己家人一般,絲毫無所介懷。便也知道二人是真的不凡,故態度極好,卻也擺出了一位母親應有的姿態——知道自己家大寶貝兒胡鬧慣了,這一句客套卻是應有之意。
韓莎盈盈一笑,道:“不麻煩……雲嵐的性子,我們是很欣賞的。當初我們頭一次見,是在友誼國際中,兩棟別墅就挨著……”
將她、祂二人如何結識了箜雲嵐,又如何感覺投緣,便送了箜雲嵐一個系統,以系統傳藝,後來又如何在花旗再見,見箜雲嵐竟已心性圓覺,只是差了臨門一腳,就可以逆反先天,成就嬰兒,於是便動了收徒的念頭,想要將箜雲嵐留在身邊教導……諸事一一說來,很是詳細。箜母道:“原來雲嵐竟還有這般機緣。二位來此,我們理應一盡地主之誼,讓雲嵐帶你們到處轉一轉才是……”
一番交談,不知不覺就已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眼見時間不早,箜母便叫了奴婢去準備飯菜,又讓人打掃房間,準備住宿。
以“青丘”為姓的十一個師妹則是三個兩個的湊一塊兒在房間裡圍觀一下這個瓶子,看一下那朵花,對房間裡的一切都很好奇。箜雲嵐左右看一看,便對她們說:“我帶你們去轉一轉,有好玩兒的東西……”
箜雲嵐便帶著她們出去轉,箜母也道:“咱們一起出去轉一轉吧。”便引著一群人參觀了一下箜府。
箜府的形制規整,一磚一瓦都透著斑駁的古意。每一個院子裡都有或大或小的花壇,箜母一邊走,一邊介紹一些箜雲嵐小時候的“壯舉”——雙方的共同話題,也只能是在箜雲嵐的身上了。箜母為人精明強幹,素有智計,更是有著一份天賦的敏感,卻是能夠感覺到韓莎身上那淡淡的“不在意”——風塵的態度她感覺不到,但韓莎的態度,卻隱約可察!
她、祂二人並不在意箜府。
二人在意的,只是一個箜雲嵐罷了。
走近一個花壇時,一隻蜜蜂正蜷了腹部,趴在一朵黃色的花朵上採蜜,箜雲嵐頗是有些顯擺的伸出自己白淨的手指,輕輕一拿。那蜜蜂就毫無防備的被她抓住,放在了另一隻手的手指上。然後又一送,蜜蜂便飛走了。
這一幕簡直堪稱玄奇……“厲害不厲害?媽,這可是佛祖的境界。以後咱們家就拜我吧,我肯定比那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佛像管用。”
箜母:“……”使了一個眼鏢給箜雲嵐,卻很明智的不在這個問題上接茬。
“觀我箜雲嵐大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故舍、得也,謂之捨得子,玄之又玄,眾妙之門。道生之、德蓄之,致虛極,守靜篤……”箜雲嵐“嘿嘿”怪笑,將經隨意排布、亂唸了一通。直接將一朵花兒揪下來,送給了青丘巳,“巳師妹,送給你!”
青丘巳將花別在頭上,很是喜歡:“好漂亮。”
“一人一朵,咱們挑大個兒的……”
箜雲嵐一朵一朵的揪,就聽的花莖崩斷的“砰”“砰”聲不絕,一會兒工夫,花壇裡開的最好的一波兒花兒就沒了。幾個照看花草的丫鬟看著自家的四爺辣手摧花,心疼不已……四爺箜雲嵐表示:四爺在家裡的時候,花花草草的還想好過?一路禍禍下來,青丘們的頭上插滿了各種顏色的、鮮豔的花朵。嘰嘰喳喳的說話聲脆脆的,就像是鳥兒一般,讓整個花園都是一陣活力……
那一種天真、爛漫,很是感染人。然後,一行人就見到了箜雲嵐的三姨——和箜雲嵐的母親有些像,但面目看起來更加慈善一些。當然,這一種“慈善”只是針對於不通面相之人而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