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那點兒錢了?你差錢嗎?你差多少?差多少跟我說,我給你!”一個女人壓低了的憤聲,鑽進了風塵、韓莎的耳朵裡。這個聲音很遠,正是在箜家的深處,透過聲音的迴響、反射之層次感,風塵準確的判斷出了這一個聲音的出處——是在向裡走的第三道牆後面,一間開著半扇窗戶,面積約為三十平米左右的房間內!與此同時,更是本能般的,透過聲音知曉了箜府的佈局……那女子很是氣急敗壞,“不過是幾萬塊錢,你伸手做什麼?好好的飯菜你給!你那個幹鳥頭兒呢?”
“摳摳索索小氣的你們,還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知道人家都怎麼傳的嗎?去你家吃飯,還沒動筷子,菜就吃完了。這一次我讓人給你頂了,你以後注意點兒行不行?咱們不缺錢……你就好好的,我跟你姐夫,我們箜家幫著你們再進一步,學校好好幹。等著老二那裡……”
“對了,我還沒說上次的事兒呢。拿你外甥女背鍋,虧你幹得出來!我怎麼不知道雲嵐手底下突然多出了一個外貿公司啊?”
“你給我說說,公司是怎麼回事兒?裡面的錢都是怎麼來的?”
一說起這個,女人就更氣了……
滿滿的心塞,滿滿的淚啊——自己家的大寶貝兒本來挺好的,就是因為自己這個妹妹,讓自家的大寶貝兒變成了一個“漢子”,而且還不是“女漢子”,是貨真價實的“純爺們”箜四爺。不就是夏天天氣熱,起了一些痱子嘛……小孩子面板嫩,誰家孩子沒起過痱子?倒是你心疼,穿了一回大褲衩、大背心,然後就在男裝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了:
這個鍋她跑不了!
而箜雲嵐之所以“男裝一次爽,一直男裝一直爽”的另外一個重大原因,就是因為被剃了頭,頭上長了熱痱子,剃了頭髮,穿女裝被人笑話。大人或許是出於一種喜歡、善意,但小孩子卻是無比介意的。
而這個不省心的妹妹……你說你和你家的幹鳥頭在咱這個當姐姐的扶持下,都當了革黨的中央軍校校長了,這以後出來的軍官,妥妥的都是門生。未來更進一步,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至於說是現如今的衛副總理——無論他願意不願意,都是沒戲的。咱三姐妹一致對外,誰能炸刺兒?
眼看著權力的果實即將到手,消停一點兒不行嗎?你這褥羊毛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人家政府撥款,給學校的伙食費被你一經手,就少了三分之一……幾萬塊錢,值得你這麼褥羊嗎?吃相能不能好看一點兒?
“我一見報紙上說雲嵐從你手裡貪錢,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雲嵐欠你的!呵,你說說看,雲嵐缺錢嗎?在乎錢嗎?她或許會任性、野蠻,但卻不是你這麼眼皮子淺的!你這個三姨也真好意思。合著把雲嵐往死裡坑是吧?”只是單方面的一個聲音……這個女人顯然就是箜雲嵐的母親,現如今三個最有權勢的女人,把控了這一片古老大地的三個女人中的老大,宋家的大姐!
聽聲音都知道被自己家的那個“三妹”氣瘋了——看來坊間傳言說是這三姐妹不對脾氣並非是空穴來風。
這是真的不對付……
大姐看不上自己三妹那種雁過拔毛,見了錢就擼的毛病。也見不慣三妹夫那個幹鳥頭和三妹狼狽為奸。不僅僅是夫綱不振,還同流合汙。若不是為了家族利益,她早就將這兩坨爛泥給涼著了……可就算是她和老二死乞白賴的用勁兒使力,幫襯著老三,這老三也還是不斷的給她們整么蛾子。
其它的還好一些,若不深入接觸,只是單單的見過一兩面,老三還能裝一裝賢良淑德。但要是接觸時間一長,就知道老三的秉性了——
不能讓她見錢,不能讓她接觸錢。要不然,無論你這錢是用來救命的還是打仗的,無論是關係到了危急存亡的——她絕對能發揮出為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潤,把上吊的繩子手把手的交給敵人這種事。那已經不是見錢眼開,而是見錢瘋了。但你要說她奢侈,倒是也不是,要不然家裡頭也不至於每頓飯就吃到不餓的程度,節儉的過分。這已經和有多少錢沒關係了,這就是她的本性——
葛朗臺見識一下!
藝術源於生活,高於生活。藝術作品中有的事、有的人,現實中往往也會有,說什麼應什麼,寫什麼有什麼。
“你怎麼不跟你二姐學一學。你二姐去小學裡慰問,買的是新蛋糕。你去學校慰問,是把你吃剩下長毛了的蛋糕送過去,你不怕孩子們吃的拉肚子?你真是,我……”
宋家的大姐此時的內心一定是崩潰的……這隊友太坑,帶不動怎麼辦?幸好有兩個姐姐一個是鑽石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