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頭,誰知道那個柳生什麼的是不是名副其實呢?”
“你會後悔的!”
“……”
二人一邊搖晃著身體,跳著輕緩的交際舞。一邊相互鬥嘴。不難看出箜雲嵐和她們的關係極好,二人跳的時候輪著旋轉的時候,便相互坑害,用力拉扯,硬生生的將舞蹈跳出了一種“太極拳柔中見剛,哼哼哈嘿”的效果。風塵、韓莎也隨之下場,耳鬢廝磨了一段,耳畔除了音樂聲、鬥嘴聲外,還有談論此時的時局的——這無疑是年輕人最愛的話題。尤其是這群準名媛,更都是政治生物!
此時這一片東方大陸上的時局很微妙,它的政治體制上和美利堅如出一轍,唯一的不同就是每一個州都擁有獨立的軍隊。
但這種政治生態,在這一片古老的土地上就是水土不服、不正常的——兩千多年的大一統已經讓人們習慣於“大一統”,這種東一塊、西一塊的構成軍事平衡,大小軍閥形成的聯合體怎麼都感覺不舒服。大家也都是誰也不服誰,有能力的總要搞一搞,於是這種“東家長、西家短”的各種訊息,就顯得尤為重要了——這事關生存。這關係到了未來家裡能不能繼續的繁榮、昌盛下去。
這種選擇和站隊很重要。
和箜雲嵐跳舞的左小左停止了跟箜雲嵐拌嘴,也不繼續跳舞。反倒是拉著箜雲嵐去餐桌那裡坐下來,一邊休息,一邊說道:“你也看到了,我家現在這種情況……未來還不定什麼樣兒呢!我和家裡說別在現在這位身上下太多注,家裡不聽。明明就很不靠譜——你聽過哪個總統整天在人家和國待著遙控指揮的?”
箜雲嵐道:“上了賭桌,就有輸贏。咱們贏得起,也輸得起,你擔心什麼?幾千年了,世家還是世家,滄海桑田,唯有我們還是我們……”
“說的輕巧,賭的不是你家!”
左小左哼了一聲。
箜雲嵐嗤笑一聲,蔑視道:“左小左,等你嫁人了,左家還有幾個人當你是自己家人的?我從你家那些質量捉雞的丫鬟身上就能看出來,以後你就是潑出去的水了,懂不懂?”
世家和平凡百姓、小地主之間的鴻溝不可逾越——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便是另外一個,對於世家而言,嫁出去的女兒就相當於一個外交官,是常駐男方家族的,為自己的家族奔走、獲利的重要渠道,這水能潑出去嗎?不能!這水必須是自己家的!也只有窮的破落戶才會“潑出去”——家裡少一個人吃飯,負擔就會減輕很多。經濟基礎決定了很多、很多的東西,這只是其一!
“我為家族出過力!我為家族盡過忠,我……”左小左舉起小手,滿是委屈的叫喚……看著是玩笑,實際上她自己也明白:
這會是一種必然。
下人的觀念或許不會影響這一代的主子,但下一代呢?耳濡目染之下,下一代的人成長了,又會怎麼樣?招收已經有了自己的是非觀、已經成年的奴婢,這一步左家走的錯了……但左小左無能為力,這件事不是她決定的。箜雲嵐說道:“乘著還不到年紀,你出國吧。要不然你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左小左愣了一下,默然半晌才道:“我,考慮一下。”
“若是你行動受到了限制,可以給我電話或者電報……別的不敢保證,把你帶走,我箜四還是能做到的。我也看看,誰特麼不要命,敢攔著我!”
“女人跟女人不能結婚吧?”左小左猶豫了一下,提出了一個讓箜雲嵐絕倒的問題。箜雲嵐無語無語的,捧著左小左的臉搖晃了一下:“喂,這麼嚴肅的話題,你的腦袋裡都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一個世家的女人如果被當成了“潑出去的水”,那便會和一般的普通女子一樣淪為毫無價值的玩物。
不想後半輩子悽苦眾生,左小左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
只能跑……
她是否有價值?
價值。
就是地位。
左小左一臉委屈的看箜雲嵐:“可是,我說的也是正經的啊!”
箜雲嵐道:“哪一個說女人跟女人不能結婚的?你讓他當老孃的面嗶嗶試試!”一把又黑又粗又大的手槍直接拍在了桌子上,女土匪的氣勢迸發了十成十:“我就不信了還,腦殼兒真的能比子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