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姐姐!”一群青丘自是唯韓莎馬首是瞻,韓莎說什麼,便是什麼。雖聞著飯菜味道很香,好奇的亂轉、亂看,卻並不去亂動。屋內的畫作、書法、佈局,每一樣都讓她們感覺值得一觀。箜雲嵐呲牙,“呀”的叫一聲,再呲牙,再叫,模樣奶兇奶兇的,卻是一種常人,便是家人亦少見的可愛。
那皺鼻子、呲牙的“威脅”就和兇起來的小奶貓、小奶狗一樣,“都欺負我,氣死我了!”然後再次掀開蓋子,將烤雞身上的唯一一條腿揪下來,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另一盤大雁——腿往中間一戳,道:“諾,三足金烏。”
韓莎:“……”
幾個丫鬟眼觀鼻、鼻觀心,低頭看著自己腳上的繡鞋研究。鵪鶉一樣的縮著……她們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
這些丫鬟都是天足,但女性的腳普遍纖細,實際上也不大。和“羊蹄子”是沒法兒比的。
箜母、三姨和一比箜雲嵐大了一些,穿一身素雅的淑女長裙的女子過來,箜母道:“剛還在等你們,見著不來,就出去找了一下。不想門房那裡一問,說是你們已經進來了……”跟著又介紹了一下那穿著淑女長裙的女子:“這是大女雲縈!”箜父和二子卻並不在,是出差去了外地,二子是跟著一起去“長見識”的——所謂“男主外,女主內”可不是女人圍著鍋頭轉——
它在這些大家族、世家之中的真正含義,是女人掌管、經營家族的產業,包括但不限於田產、商業等,亦有一家子支出。
持家有道,經營有方,這些都是可以增值的,這是“女主內”。
男人對外拓展業務,負責和合作商的洽談,定下合作的章程,負責上游、下游的各種原料進口、出口之類的事情。負責和佃戶們談,應付官差等等……相當於是一個銷售員、外交官、採購的綜合職能。
至於有些人家“女主內”被理解成為“圍著鍋頭轉”,是因為家裡只有一個鍋頭,除此之外,就是地地道道的“無產”了。
很扎心!
箜雲縈肖父,個子也比箜雲嵐大了一些,臉上畫著淡妝,掛了些細汗。那一身厚實的淑女長裙裹在身上,顯是熱的。箜雲縈不如箜雲嵐一般大大咧咧,性格內斂、溫婉,給風塵、韓莎屈膝行禮,她已聽說二人乃是妹妹的師父,自恭敬有加。入了席,揭開了保溫罩,丫鬟們便開始伺候一群人開宴。
足有一尺半長的,宴席專用的筷子稍微一伸,就可以探的極遠。丫鬟們手靈巧的捉著筷子,將各種的食物夾到客人身前的碗碟中。
韓莎拍拍風塵,讓祂稍微轉身,去掉了頭套、口罩。一片純粹的,讓人懷疑自己眼睛的黑便出現在眾人眼前……
箜母等人之前便見過,也不以為怪。倒是一些沒見過的丫鬟嚇了一跳,不過良好的教養讓她們很快就恢復過來。箜母道:“丫鬟們沒見過世面,不知道這世間真佛,先生勿須見怪才是。”邊吃邊說,箜雲嵐則是將自己心有觸動,想到的教育大計說了出來,一點一滴的闡述了一下自己的“八四六”——席上的風塵一行人是早知道了,三姨是沒興趣,箜雲縈也沒興趣,所以真正聽、琢磨的,卻只有一個箜母。過了好一會兒,箜母才道:“這事我會考慮,若是能成,不止是太原,整個省的人,都會感激你。這卻也是萬家生佛的好事!”卻不妨三姨冷不丁的擦了一句:“這怕是要不少錢吧?要不,讓財政撥款?”
空母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卻沒有說話……卻是此時無聲勝有聲,分明是告訴自己的妹妹:別給這兒打主意,也別想插一槓子。
這裡的百年大計可不能讓她毀了。
韓莎眼中,風塵的頭部似乎“收縮”了一下,實卻是風塵轉了一下頭,將目光落在了她臉上。韓莎是一點一點看著風塵黑下來的,自然便也習慣,同樣回應了一個眼神。卻是若無旁人的明送秋波,心有靈犀。
只是,在旁人看來,風塵的頭部輪廓形狀的“黑”卻是收縮、膨脹的不斷變化,讓人有一種坐船的時候,被水波不住的晃眼所帶來的眩暈。
於是便都不敢去直視風塵,便連著韓莎也不敢去直視了……這一餐宴席足吃到了晚上的九點多鐘,而後風塵、韓莎諸人才被送回到客房當中。打掃一新的客房,白日裡已經有人暖過,有著一股人氣。並無常年無人居住的“陰冷”。弄了洗澡水,脫光衣服,只是穿了天衣泡進去,風塵道:“這待客還真夠細緻的!”
韓莎“嗯”一聲,便靠著風塵,閉上了眼睛。一雙手在風塵的身上游弋……與此同時,被二人定名“第一世界”的地球一號的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