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去……”
這個時間點地鐵是肯定沒有了——
二人一路悠哉,回到了研究所的宿舍,各奔東西。風塵習慣『性』的“靜”了一個時辰,然後睡去。眼睛一閉、一睜,便是翌日的天明。起床、洗漱罷,換了一身運動服後就跑步出門,沿著華清跑了大概有五公里左右,至於每天練功的那塊空地後,以“哞”“凌”“嚶”始,進而十八作,一次一次的重複,體內之流巡行於十二正經,川流不息、迴圈無端,不見其起始亦不見其終焉。
如臨凡之仙遺世獨立,孑然一身。一種難以形容的生機在他的身上萌發,就像是春寒料峭時破開了泥土的嫩草——
破開泥土、紮根荒野,既可以生長於嚴寒,也可以奮發於乾枯的石頭縫隙。
……
他的動作停下,復作注意,在虛空中進行定點。從一個點,到兩個點、三個點,一直到五個點。直覺的有些疲憊,他才停止練習,衝著一旁安靜的看他練習的含沙一招手:“今天就到這裡吧,咱們……這小子居然來了?”風塵有些詫異:來的竟然是張天野——他可從來沒有早起鍛鍊的習慣。
“風塵,你可害死我了……我特麼昨天晚上拉了一晚上肚子,剛睡一會兒還沒睡著,天就亮了……”
張天野一臉的幽怨:
“一定是昨天的肉不新鮮,一定是的……”
“你是吃多了吧?”
風塵一語真相了:張天野的確是吃多了,晚上睡覺又開了空調,不拉肚子才見鬼呢!雖然昨晚擼串的主力是風塵,可在風塵的帶動下,他這個陪綁的也沒少吃。實際上,很多吃烤串拉肚子的人也都是這樣的問題——不是肉不新鮮、夾生之類的,根本原因就是吃多了撐的,吃起來沒個節制。
張天野叫屈:“分明你小子比我吃的多多了,怎麼你就一點兒事兒都沒有?”這簡直不公平,不,是不科學!
“本座堂堂先天真人,放小說裡都是開派祖師的水平,你能比?”蔑視了張天野一眼,風塵“哼哼”兩聲,說道:“走吧,吃早餐去。”
張天野擺手:“別別,你現在別跟我提吃,我噁心。”
“哦,那我去吃飯!”
“沒人『性』啊……”
張天野感覺自己遇人不淑,心說:“我都這樣了,你就不能關心一下麼?”卻屁顛兒屁顛兒的跟著風塵朝食堂走。風塵問他:“你不是不吃嗎?跟著我去看呢?”張天野磨牙,咬牙切齒道:“我樂意,你管的著麼?”
正這時候,“大個兒”和安道金幾個人沿途跑步過來,見著風塵就打招呼:“風教授,早啊!”
風塵眼神溫潤的在幾人身上掃了一下,點頭道:“早,鍛鍊呢?”
安道金道:“是……我們剛才起來。可不敢和您撞一塊兒了……”
另一個同學說道:“對了風教授,您上次說的那個我們已經驗證過了。大象的叫聲的確擁有懾服野獸,令人心靈寧靜,降服心魔的力量。只是比起您發出來的,卻總感覺少了一些東西,怎麼說呢……您發出的哞,只要一聽,立刻就有一種當頭棒喝的感覺,整個人的思維、想法瞬間就空了,但大象的叫聲卻不行……”
風塵“嗯”一聲,讚許道:“不錯,很不錯。有了想法,在有條件的情況下,第一時間進行驗證,付諸於行動,這很好……我很看好你們。努力吧!”
幾個同學都是振奮——自經歷了那麼一次烏龍,風塵在幾人的心目中的形象卻是超凡脫俗的。
所以風塵的鼓勵,也就更有力量。
“至於你們發現的問題……這個也需要你們自己驗證,自己發現。這方面安道金同學的經驗更加豐富一些,你們可以多多交流。安道金,記得我說的話,不要固步自封——大膽小心,我希望看到你們的驚喜。”
“一定的……那風教授,我們就先走了……”幾人便繼續跑步。張天野問:“剛才那就是安道金和他同學?”
風塵給幾個同學治流鼻血的事兒整個華清都成了段子了,張天野怎麼能不知道?只是關於其中的真實情況,風塵卻並沒有和他講——實在是沒法兒和旁人講清楚。風塵點頭,說道:“不錯,就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