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直直看著我道:“娘娘領悟了什麼?”
“領悟,”我道,“就如著西嶽一樣,我和皇上也可說是“前身的五百次回眸,換得今生與你擦肩而過。”我身為西嶽的皇后,更應該做好這標榜,更加珍惜我和皇上的姻緣。”
呵呵,“真是可賀,可賀啊。”他大笑著說道,右手不停的扶著花白的鬍子。
一陣朗笑過後,眼眸僵硬的瞪著我,帶著冷冷的寒意,看了我少許,突然閉上眼眸,眼角有滴淚珠悄悄順著臉頰滑落,哀傷的留下印跡。
我恍惚了,這幾日下來,看得出大師是個超凡的,似仙一般的人,這樣的情感不應在這樣的人的臉上看見,世俗,倒讓我想起了前天我和大師共論世俗,那時我還一本正經的道:“大師就是與世俗無關之人。”
那時他笑了,第一次笑的那麼開心,現在才明白他也是世俗的人,人生在世,誰能拖得了俗呢?
大師轉了轉身子,正對著巨大的佛字,低聲道:“娘娘,你是個七竅玲瓏的人,萬事自有自己的看法,只是自小和世人接觸甚少,到頭來還是……,”他突然止聲,沉默了許久又道:“時間到了,你回吧。”
我茫然的看著他,他和第一日一樣,一顆一顆縷著佛珠,嘴裡念著經文。
我微微欠了身,慢慢的起身退出大殿,突然要離開了,竟還有些捨不得,小手附上大門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回眸看了眼大師,心裡總隱約覺得這是我最後一次看見他了,那蒼老的背影彷彿會瞬間消失,和牆壁上巨大的佛字緊緊相容在一起。
我輕輕拉開大門,一道刺目的光芒直射著我的眼眸,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我抬手擋住光線,金星漫天的閃耀。
“大喜易失言,大怒易失禮,大驚易失態,大哀易失顏,大樂易失察,大驚易失節,大恩易失愛,大醉易失德。”身後響起大師蒼老的聲音,我沒有回頭,待眼眸緩緩接受陽光,抬腳小心的邁出心殿的大門。
“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震耳響聲在眼前響起,我看著一個個熟悉的身影。
這短短的幾日,倒是恍若隔世,看著她們道好像是長大了,成熟了。
我慢慢的走到她們跟前,示意她們起身,稜良娣也在,微低著頭站在營兒和慧心身後,她是個很懂得掩藏的不露生色的主,這次帶她前來也是為了替胤繞分擔些憂愁,那個宮裡畢竟不太平,雖然不知道誰才是佼佼者,可是這樣韜光掩悔的人跟著我,倒是讓我更放心。
“娘娘,先到廂房歇息吧。”稜良娣低笑著上前扶著我道。
我回笑著點著頭,客套道:“凌姐姐,這幾日可還習慣?”
她抬眸看著我,“謝妹妹關心,只是有些反應,現在沒事了。”
“那就好,明日就是啟程回宮的日子,姐姐坐下準備。”
“是。”她回道,跟著我到了廂房門口,
我由營兒和慧心一起扶著回廂房,忙命慧心送凌良娣回去歇息。
在剛才聽稜良娣道胃口不好,就命營兒去煮些清淡的吃食過去。
“營兒,”剛喚道她,她就介面道:“小姐是想做些吃食過去給稜良娣麼。”
我點著頭,不想這一會不見,她倒是生了讀心數。
“那可不行,嬤嬤交代了,這吃食是不可送與懷孕的宮嬪的,以防萬一。”她一本正經的道。
本來以為是這個丫頭的想法,沒想到是嬤嬤早有安排,細想也在理,撫著肚子,我躺在軟床上,這些日子沒有睡過床了,真的十分懷念,軟軟的……
睏意
我恍恍惚惚的睜開眼,看著半迷著眼,已經滿是睏意的慧心,她一手搖著扇子,一手撐著頭,困得直打盹,而營兒趴在一邊的木凳上,臉頰普紅著呼呼大睡, 許是這幾日累了,不知不覺我睡得竟然這麼久了,難怪慧心和營兒也累得睡著了,近七伏的天,呼吸著的都是熱氣。
慧心的一隻手還是不停的打著扇子,額頭的汗還一滴一滴的直往下留。
我小心的躲過她的手,扶著隆起的大肚子,慢慢坐起,拿出腰間的絲巾小心的擦拭著他額頭額頭豆大的汗珠。
“娘娘。”慧心突然睜開眼,看著我驚呼道,手裡的摺扇慌亂的掉落在地,扇柄先掉落在木質的地板上,發出悶悶的響聲。
營兒嚇得挺身而起,桌子上的茶几掉落在地,劈里啪啦的摔的到處都是,她紅著臉驚慌的四處看著,大聲叫道:“誰,誰,有刺客,有刺客。”
“沒有刺客。”慧心懊惱的起身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