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扶著慧心,靜靜的跟在身後。
悔生老和尚突然低聲道:“娘娘,今日起要為娘娘頌佛,禮佛,這萬事需誠心,這數日內,娘娘都要在心殿待著,除了送吃食外,不得任何人靠近。”
我雖然是西嶽人,可是這凡俗的禮節卻一點也不知道,臨走時還是嬤嬤告知我的,這西嶽有這樣的禮俗,歷代的皇后都必須在心殿,頌佛,禮佛,數日不出殿,只專心禮佛。
因為我懷有近六個月的身孕,胤繞提前交代,頌佛,禮佛的事就格外開恩些,望著大匾上端端正正的“心殿”兩個大字,我的心突然旋開一陣陣漣漪,營兒和慧心等人站在了數米外,“心殿”的大門由兩個小沙彌緩緩開啟,雖然離得很近,卻看不清裡面,只是黑漆漆的一片。
“娘娘,請。”我隨著悔生老和尚一道邁進了心殿。
走近了幾步,才看到一個數丈高的佛字寫在最後的牆壁上,牆壁前擺著兩個黃色的貼地坐墊,有一個下面已經墊高了數層,左右兩側除了幾張桌椅,幾段黃色幔帳外,空蕩蕩的只剩下幾個柱子, 身後發出吱吱的響聲,隨著哐噹的一聲,大門被合起,悔生老和尚也沒了蹤影,裡面又恢復了漆黑的一片,靜的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我素來怕黑,這突如起來的黑暗,嚇的我侷促的退到一側。
“娘娘。”一聲低沉而蒼老的嗓音突然冒出。
“誰?”我大聲問道,恐懼襲上心頭,靠著身後的柱子,慢慢的撫平心慌,既然能在這裡出現,想必不是壞人,一定是大師了。
我冷靜的朝剛剛發聲的地方尋去,“大師,何不顯露真身。”
右側燃起一個火褶子,印出他蒼老的面容,接著蠟燭一根一根的燃起,照亮寬大的大殿。
他很蒼老,比悔生老和尚老上許多,鬍子也花白了一大把,身著一件暗黃色僧褂,脖子上掛著一串暗紅色佛珠,右手不知何時已經收起火摺子,現在手中正縷著暗紅色的手珠。
“大師。”我低聲喚道,看著他在前面的黃色墊子坐下,伸手暗示我落座。
我走上前,扶著隆起的肚子,小心熠熠的在墊高了許多的黃色墊子上坐下。
大師從身側拿出一串碧綠色的佛珠,放到我面前,閉上眼唸佛。
我執起佛珠,也學著大師的模樣一顆顆的縷著佛珠,這一坐就是數十個時辰,我忍不住起來了好多次,可大師卻一動未動的待了那麼久,頌佛人,禮佛人我是聽過,在書上也看過,大師這樣不眠不休的倒是為聽過一個,書上也為看過一個。
約是第三日的時候,因為心殿都是漆黑的一片,時時燃著蠟燭,也不知道是白天還是夜晚,大師緩緩的睜開眼眸,用了些粥,接著唸了段經文,才放下手說道:“娘娘幾日可有什麼領悟?”
經他這樣一問,我細細想著幾日的事,雖然跟著大師唸經,心裡卻不停的在祈禱著西嶽太平,百姓安樂,胤繞事事順利,父母身體健康,哥哥萬事如意,身邊的人都和和美美,倖幸福福的。
“娘娘有所求。”大師突然道。
不愧是大師竟然能一語道破,“熙兒身為皇后,怎麼會無所求?”我回問著。
“呵呵……”大師朗聲笑道:“命中已定,又何必強求。”
“命中已定,又何必強求”我重複的唸叨,“何為命中已定,又何必強求,某事在人不是嗎?”
“娘娘慧智蘭心,我又何必道破。”他笑著縷著鬍子,“既然來了,就靜下心來,世俗拋於腦後。
作者題外話:新年了,真的好幸福的樣子,呵呵
論佛
從大師開口說話的那日起,已經有三日了,我和他一直都在頌佛,論佛,其實也談不上什麼論佛,只是講到一些意見不一樣的地方,我總是固執的有自己的道理,我不算是個信佛的人,有的只是敬畏之情擺了,這幾日佛書裡倒是看到幾句真諦佛語,比如說我手裡正執著的經文,這葉正好有一句是這樣說的,佛曰:“前身的五百次回眸,換得今生與你擦肩而過。”
世人和那些偉人總是說,“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這和這句,“前身的五百次回眸,換得今生與你擦肩而過。”意思是大致相似,正如我和胤繞,一切都是來之不易的。
“娘娘,前身的五百次回眸,換得今生與你擦肩而過,你對此可有什麼見解。”大師眼眸緊閉著問道。
我合上書,輕笑道:“佛曰,自是真諦,最主要的還是著世人對此的看法,領悟擺了。”
他突然睜開眼眸,靈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