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龜孫汗流浹背的跑上來了,他首先看到是羅西迪卡給棗紅馬飲水,然後是野馬一動不動的躺在沙崗上。
羅西迪卡最恨的是這個龜孫,此人,長得尖嘴猴腮,高高的鼻子上端兩邊的小眼睛又圓又藍,嘴巴子上長了許多黃毛,綜觀其人的臉是個活龍活現的狐狸面孔,人們都叫他野狐狸。這個野狐狸又臊又醒,不知道有多少婦女被他凌辱和欺負,他對羅西迪卡早已存心不良,他追上羅西迪卡,下馬就要動手,羅西迪卡手執馬鞭,十分嚴肅的對他說:“龜孫子你聽著,大哥說了,你們不能攪了他好事,他叫你們在下邊休息,不能到沙崗上來看,等他玩完了,換你們一個一個上來,誰要是不聽他的話,就要嚴厲的懲罰。”羅西迪卡用鞭子指著野狐狸的臉說:“你還不趕快滾下去,等他醒來,見到你在這裡,他會一刀殺了你!”野狐狸不甘心就這樣白白的離開這裡,他花心不死,還向羅西迪卡跟前湊活,羅西迪卡用腳踢野馬的腿,野馬哼了一聲,羅西迪卡向他耍了一個鬼臉,並嬌滴滴說:“該死的野狐狸,你著什麼急,小心把你的*子割去,讓你一輩子不能玩女人。”接著她用命令口氣說:“大哥已經醒了,他給你們準備了兩瓶好酒,你拿去和*在下邊喝吧!”野狐狸知道老大性情暴躁,尤其喝醉了他是什麼事情都辦得出了的。他聽老大哼了一聲,已經膽戰心驚了,他戰戰兢兢的拿著兩瓶酒就滾下去了。
沙崗很高,他走到邊沿,羅西迪卡順手一推跳下沙崗,順著流沙,連滾帶爬的吉拉咕嚕的滾到*的馬腿下,他還沒有來得及站起來,*就說:“怎麼樣啊?又捱打了吧,你怎麼記吃不記打呀,你已經挨她一鞭子了,怎麼還向她跟前湊。你看看你,讓人家一拳打下沙崗,弄得你屁滾尿流,站都站不起來了,還程什麼英雄,我看你連狗熊都不如。”
野狐狸本來心裡就不痛快,憋了一肚子氣,滾下了又被貓頭鷹(*)連怨帶審地數落一番,便坐在沙灘上罵起來了,那個臭丫頭有什麼了不起的,她還不是仗著老大嗎,有了大老大給她撐腰,她不得了啦,把我們都不放在眼睛裡,她說等野馬玩夠了才輪到我們去玩她,有什麼稀罕的,他們玩的時候還讓我們上去看,*啊,你看看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照這樣下去,我們還有什麼幹頭,我看乾脆散夥算了,不跟他賣命了。來吧,喝酒。
貓頭鷹很精明,他既不像老大那樣野蠻,也不像老三那樣狡詐。他對老大不滿意,對老三也看不慣。老三現在的委屈他根本就不同情,他認為老三是自找沒趣。老三讓他喝酒,他接過酒瓶沒有喝。眼看著老三把一瓶子酒喝完了躺在地上昏睡。他已經感到問題的嚴重性。這酒不是好酒,這個女人不是好惹的。現在的老大是死是活都不一定了。他認為在這裡不能停留,必須趕緊離開。於是他將老三扶在馬上,按照原路回去了。
貓頭鷹野狐狸按原路回去了。羅西迪卡把野馬的刀和槍都埋在沙子裡。又給他留下一壺水,騎上棗紅馬也走了。
羅西迪卡相信老馬識途,好馬救主。她自言自語的對棗紅馬說:“鄭心遠在哪裡?他現在怎麼樣?你知道嗎?”羅西迪卡是無心的,而棗紅馬是有心的,他聽懂了主人的話,呵呵——的叫著向西南方向奔跑。羅西迪卡懂得棗紅馬意圖,只好隨著馬的奔跑而尋找鄭心遠吧正是:
野馬醉倒沙岡上,尖嘴狐狸罵他娘,
美女制服三歹徒,寶馬西南找鄭心遠。
風暴來了,遮天蓋地,飛沙走石,鄭心遠爬在沙窩子裡一動不動。大風嗚嗚叫,風沙滾滾來,鄭心遠的身上沙子越積越多,漸漸的被流沙埋起來了。他覺得呼吸困難,他明白風沙無情,真的讓流沙埋起來,那就沒命了,所以他始終保持兩手能夠自由活動,他不時的移動身體,既不讓大風沙吹跑自己,又不讓流沙埋上自己。
齊家溝水藍父女,在沙漠錄洲放牛。突然間西北方向烏雲滾滾,沙塵漫天,頃刻之間天昏地暗,父親急告水藍,快快把牛群趕到沙丘旁,躲避風暴。父親年齡大經驗多,很快將牛群集中起來抵禦風暴的襲擊。水藍騎馬追趕那頭離群的大黃牛。牛隨風跑,馬隨風追,水藍在馬趕到牛旁的瞬間,用繩索套住黃牛的頭上,繩子另一頭已經系在馬的鞍環上,這樣黃牛與白馬就連在一條繩子的兩端,黃牛離不開白馬,白馬也開不開黃牛了。此時,水藍將韁繩纏在兩臂上,滾下馬來,跟隨牛馬隨風飄蕩。
風暴過後,風和日暖,沙漠面貌煥然一新,原來的沙崗不見了,原來的沙溝變成了沙丘。鄭心遠抬起頭睜開眼,只見黃牛白馬臥在自己的面前。鄭心遠從沙子裡艱難的爬出來,爬到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