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城中能這麼短時間折騰出這麼大動靜來的,只有那個人。
“不是吧,咱們已經這麼小心了。”晏西抱臂道。
雖然她製毒的功夫還比不得九哥,便也沒到那麼差勁的地步吧。
“到底都有誰都中毒了?”謝詡凰冷靜下來,追問道。
不管沈玉邪反應再快,但這其中一定還有洩露他真正身份的蛛絲馬跡。
“長孫晟,豫親王,韓少欽,鄭國公府鄭小公爺。”晏西一一道出自己查到的人。
謝詡凰沉吟了片刻,說道,“還有……燕北羽。”
“這姓沈的可是夠陰險的,這麼快就把毒下到了這麼多人身上,這他孃的不就表示他要是想下毒殺了這些人,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晏西這麼一想,不由為他們將來的路生出幾分擔憂,與那樣危險的人為伍,註定不是什麼好事。
“這幾個人之中,必然有一個就是他。”謝詡凰道。
而這些多出來的人,就是為了掩藏真正的他。
“那會是誰?”晏西追問道。
“首先,這個人必然不可能是太子長孫晟,先前都是對付他的計劃,他總不會自己害自己,再者我去沈園的過程,長孫晟也確實是在別苑裡的。”謝詡凰冷靜下來,一個一個地分析起來。
晏西點了點頭,道,“那韓少欽呢?”
謝詡凰輕輕地搖了搖頭,扶著桌子坐下,說道,“也不可能是他,我見過這個人,他不可能是沈玉邪那樣心機高深的人。”
“那就剩下豫親王,鄭小公爺,還有……燕北羽。”晏西道。
“這三個人之中,一定有一個就是沈玉邪的另一重身份。”謝詡凰道。
“豫親王和那鄭的咱們瞭解不多,就暫且不論了,可這燕大王爺天天在咱們眼皮底下,怎麼想他也不可能是沈玉邪那色胚子。”晏西皺著眉頭,怎麼也難以把那麼極端的兩個人想成是一個人。
謝詡凰揉了揉眉心,嘆道,“你忘了謝承顥之前給我們的警告了嗎,對於這個人,我還是保留懷疑。”
燕北羽這個人看起來很簡單,讓人一眼就能看穿的樣子,可有時候她卻又覺得這個人深不可測,所以即便她與這個人朝夕相對,比其它的那幾個人都要熟識,她卻還是對其保留懷疑的態度為好。
晏西聽了,點了點頭道,“既然你這麼說,定然有你的道理,可是三個人之中誰又是他,也不好找。”
“若說最可疑的,自然就是一向深居簡出的豫親王了,這個人與沈玉邪的性格倒是有幾分相似的,但現在我們也都僅僅是猜測而已。”謝詡凰道。
豫親王長孫昰,便是她以前生活在宮裡數十年,也只是兒時偶爾的宮中大宴有碰到過那個一向不合群的五皇子,到長大一些了就沒有在宮裡出現過了,但這些年也憑著一些建樹受封為皇子之中的第一個親王。
只是,其生母侯貴妃早年病逝,侯家也因為一樁罪案被削了權,故而雖然有著親王的封號,在朝中卻並沒有長孫晟那麼雄厚的實力。
不過,這些出生在天子之家的兒郎,對於皇位天生就有著瘋狂的嚮往,這些在早年爭奪儲君之位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所以,這個豫親王也不會是一直甘心屈於人下的人,只是現在還沒到需要用他的時候,不過這件事卻不得不讓她多幾分警惕。
“那,那個姓鄭的呢?”晏西問道。
“鄭家的人就算再有野心,還不到幫咱們對付太子的地步,橫豎長孫晟繼位為帝對他們也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加之如今的皇后還是他們鄭家的人,犯不著幹這些自取滅亡的事,所以也不可能是他。”謝詡凰笑了笑,解釋道。
“也就是說,沈玉邪極有可能就是豫親王和鎮北王兩人其中的一個。”晏西一拍桌子說道。
“可能是,也可能……都不是。”謝詡凰深深地嘆了嘆氣道。
“都不是?”晏西皺眉,問道,“你剛才不是說,會是這幾個中的一個。”
“他那麼快就識破了我們的目的,這可能是他掩蓋自己的辦法,但同樣也可能會是藉機對付咱們的另一個計謀,這個人……實在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謝詡凰一想到沈玉邪的深沉心機,驀然有些無力的挫敗。
她一向自認也是揣度人心的高手,但在這個人面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宛如跳樑小醜一樣可笑。
“小謝,你說姓沈的真正身份,謝承顥是知道還是不知道。”晏西問道。
謝承顥平日看起來很多時候都是好欺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