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羽展開帶來的聖旨,道,“太子殿下,這是皇上的意思,還請你不要為難本王。”
說著,一抬手示意右衛營的兵馬過去抓人。
“若是本宮今日非要與鎮北王為難了呢?”燕北羽話音一落,未央宮的親衛齊齊亮出了兵刃。
“若是這樣,本王也只好得罪了。”燕北羽面目冷靜地說道。
正在雙方都要拔刀相向之際,太子妃和十公主也匆匆自宮裡趕來了。
“太子哥哥,你當真是要帶著這些人去北疆嗎?”
“是,只要我找到了宛莛最後離開的地方,一定會把她的魂靈召回來。”雖然近一個月來並未成功,但上一次在霍家他是親眼看到了她的。
也許只是這些人的造詣不夠,若是到了北疆到了宛莛最後離世的地方,也許他們就能成功了。
“太子殿下,你不要再這樣執迷不悟了。”南宮沐月痛心地說道。
當年霍宛莛是怎麼死的,她再清楚不過,他這樣的行為無疑是在觸碰皇上的逆鱗,對太子和南宮家都會極其不利的。
“太子哥哥,莛姐姐已經不在了,你再這樣下去有個三長兩短,讓父皇和母后怎麼辦,我知道你不想她死,可是她真的已經不在了,若是她還在,也一定不願看到你變成這個樣子的。”十公主說著,不禁淚流滿面。
霍家的慘劇,是他們所有人都不願相信的惡夢,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們只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不,我要去北疆,誰也不能阻止我去北疆。”長孫晟一臉決絕,望著十公主道,“不管你們信不信,我真的見到宛莛了,她說……是我害死了她,我一定要問個清楚。”
他的話讓在場的幾人不由一震,南宮沐月上前道,“太子殿下,你一定是被那道士用什麼妖術迷惑了,若你見到的真是她,宛莛如何是會對你說出那樣話的人?”
“我見到的就是她,說話的也是她,我不會認錯。”長孫晟堅定地說道。
他很肯定,那天他是真的見到了她。
“你是不會認錯,那倒是朕看錯了眼,竟立了你這麼個混帳為大燕儲君。”威嚴赫赫的話中,一身便服的燕帝從外面進來。
一園子的人頃刻間跪了一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燕帝掃了一眼邊上的燕北羽,道,“你還愣著幹什麼,把這些妖言惑眾的東西統統給我拖出去正法,一個不留。”
“父皇!”長孫晟撲通一聲跪在燕帝腳邊,請求道,“父皇,兒臣知罪了,只是請您念在霍伯伯和宛莛的份上,准許我走一趟北疆。”
“你若真是念著他們,就該好好做你的大燕太子,將來承繼他們鮮血和生命守衛的大燕江山,而不是在這裡幹這些裝神弄鬼的勾當。”燕帝怒然道。
“父皇,求你……”
“夠了!”燕帝冷然打斷他的話,下旨道,“即日起,收回太子攝政之權,好好回太廟面壁思過,什麼時候想通了你該做什麼,什麼時候再來見朕!”
“父皇,太子哥哥只是一時糊塗,他只是太想念宛莛姐姐……”十公主連忙哭著求情,這樣的責罰實在太過重了。
“死的人已經死了,活的人就不要活了嗎,朕已經三令五申不得再提及霍家的事了,你們一個個都當作耳邊風了嗎?”燕帝沉聲道。
長廊的拐角處,晏西側頭望了望邊上面無表情的人,感嘆道,“嘖嘖嘖,真是好感人的一幕。”
看看,這一個個多想念你啊。
謝詡凰面色冷漠地轉身,道,“沒意思了,走吧。”
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至於後面這裡會怎麼樣,已經不重要了。
之後,好些天燕北羽都忙著收拾長孫晟留下的爛攤子,連回府的時間都少了。
又到了月初,謝詡凰如期到了沈園赴約,雖然上一次躲過了一劫,這一次卻是沒那麼好運了。
從午後過來,不知在房裡廝磨了幾個時辰了,迷迷糊糊中男人強健的身軀又一次貼了過來,她終於不耐煩的罵起了人,“你他孃的有完沒完?”
男人纏綿的親吻落在她的肩頭,語聲低沉含笑,“你今天真香,讓人愛不釋手。”
謝詡凰推了推,道,“我該回去了。”
這是晏西拿晏九送來的藥調的香粉,裡面摻了種特有的毒粉,人接觸了就會開始身上起紅斑,當然她已經吃過解藥了。
不能總是她被他所壓制,偶爾也要禮尚往來一下。
這個人在燕京,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