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營統領,但是因為他犯了事撞在了八皇子和十公主手裡,八皇子本是要將其問罪的,可是因為鄭大人作保才只是丟了官,鄭大人原是想他在西山圍獵若是能立了功,將功折罪還能重回左衛營,哪知又被八皇子給撞上了,當時末將正在周圍巡邏,聽到響動過去正好看到了他失手殺了八皇子,逃跑的途中又撞上了鎮北王妃過來,於是他只能折回去,他看到了末將便說要是幫他脫身便給我五百兩,末將一時財迷心竅就讓他混在了巡邏的守衛之中,哪知今日去找他的時候,他不僅不認賬了,還要將末將殺人滅口……”
“夠了!”長孫晟怒氣騰騰地打斷他的話,冷冷地笑了笑,“誰教你編出這麼完美的證詞的,到了太極殿上,你也要以這番說辭來矇蔽聖聽不成?”
“太子……太子殿下,末將所言句句屬實,斷不敢有半句欺瞞。”那人連連磕頭說道。
長孫晟冷笑望向鎮北王妃,“王妃真是好手段,好心機,這麼快就給自己脫罪了。”
“八皇子臨終之時,本王也在那裡,他指著王妃之時,鍾林正帶著幾個巡邏的守衛站在後邊,恐怕那個時候八皇子要指的人根本不是本王的王妃,而是真兇才是。”燕北羽上前說道。
“她是你的王妃,你自是百般為她說話。”長孫晟道。
“若是本王的話不可信,那十公主當時也在,太子殿下也可以去問她,她是見過鍾林和洪武兩人的。”燕北羽說罷,立即吩咐了自己的護衛帶人去將洪武捉拿歸案。
“太子殿下這般執意要將八皇子的死算在本宮頭上,本宮倒要問問太子殿下是什麼用心了?”謝詡凰目光冷冽,向長孫晟反問道。
“這裡是大燕國都,死的是我大燕皇子,到底是黑是白,容不得你在其中耍手段。”長孫晟冷言道。
“本宮從來沒想耍花樣,我若記得不錯鐵甲衛左衛營是您的母后鄭家人統領的,而那兇手是鄭大人的親信,這番將殺害八皇子的罪名嫁禍給本宮,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又到底是何居心?”謝詡凰步步緊逼,眸光冷厲的逼問道。
雖然不想承認,但她此刻不得不承認沈玉邪這個人,短短一兩個時辰就安排了這一切,讓所有的情勢都轉為對她有利。
兇手是鄭家統領的左衛營的人,而鄭家,南宮家都是太子一派人,都是朝中最反對兩國和親的,他們先前可以說她是兇手,現在她也可以反咬一口說他們故意陷害,破壞兩國和親大計,忤逆聖命。
長孫晟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人,一時竟無言以對。
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耍了什麼手段,但多年攝政的經驗告訴他,這一次恐怕不僅定不了她的罪,只怕他和鄭家都要被捲進來了。
燕北羽看著兩人針鋒相對的樣子,一個是自己的王妃,一個是大燕儲君,再鬧起來總歸不是好事,於是上前道,“時辰也不早了,一切入宮由皇上來定奪吧。”
謝詡凰斂目深深吸了口氣,道,“王爺讓人給這位鍾副將處理下傷勢吧,這副樣子入宮面聖難免失儀,若是傷重路上死了,本宮可就百口莫辯了。”
燕北羽抬手吩咐了管事,帶人下去處理傷勢,一行人出府準備入宮的時候,派出去的侍衛回來稟報已將準備逃離燕京的洪武捉拿歸案。
一行人入宮,太極殿的早朝已經開始。
謝詡凰與兩人一同入了大殿,朝著龍椅之上的燕帝行了一禮,“明凰見過大燕皇帝陛下。”
“朕聽說王妃昨日從大理寺出來就離開了,不知是何緣由,公主要那樣急匆匆的離開?”燕帝面色冷漠地問道。
原本八皇子的案子,尚還不認定她是兇手,她卻在會審之前逃離,這無疑就坐實了罪名了。
“當時所有人都認定了是本宮殺了八皇子,本宮不想受這樣的冤枉,一時衝動想回北齊請王兄派人來為本宮查清真相,可是還沒出城就發現城門被封了,在燕京又無處可去,之後便回了王府。”謝詡凰還是那番說辭,對於昨夜消失的幾個時辰,隻字不提。
“原來如此,但八皇子遇害一案,總還是要有個結果的。”燕帝一臉嚴肅地說道。
“這是自然,本宮也想要問問皇帝陛下,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為何要這般陷害本宮,破壞兩國和親。”謝詡凰一臉憤懣地說道。
燕帝精銳的眸子幾眯,笑了笑問道,“這又跟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有何關係?”
“那皇帝陛下就要問太子殿下了,本宮說多了,只會被人說成是狡辯而已。”謝詡凰嘲弄道。
燕帝望向太子,等著他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