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帶警告,這個人是父皇最信任的武將,現在卻在包庇敵國的公主。
“臣如何行事,不用太子殿下來指點,您要帶走的是臣的王妃,總要經過臣的同意。”燕北羽擋在她身前,頗有幾分武將的霸道氣勢。
“本宮若是想再跑,就不會回王府來了,太子殿下若實在信不過,那就在這裡多等一時半會兒,到了早朝的時辰,一起入宮就是了。”謝詡凰起身說道。
外面風大雨大的,她可沒興趣再去吹風淋雨。
長孫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燕北羽,一撩衣袍坐下,“好,本宮就看你還能玩什麼花樣。”
謝詡凰看了看邊上一身溼衣的人,道,“王爺還是先回房換身衣服吧。”
燕北羽點了點頭,先行回了寢房去換了身乾淨衣服,出來的時候前廳的兩個人都沉默地用著茶,誰也沒有搭理誰。
長孫晟打量著神色平靜的女子,暗自思量著她這一晚上到底去了什麼地方,那麼多人在城裡搜捕都沒找到她,她消失了幾個時辰又自己回到王府來了。
現在,好像料定了自己能從八皇子死的這件事,安然脫身一般。
可是,好奇的又何止是他一個人,燕北羽心裡同樣也盤桓著這樣的疑問。
“詡凰,這一晚上,你都去哪裡了?”
“本來想離開燕京回國的,可是進了小巷子找不著路了,到了城門口又發現城門關了,只知道到王府的路,就又走回來了。”她波瀾不驚地撒著慌。
總不可能告訴他,她在姓沈的床上給他戴綠帽子去了。
“那王妃還真是會找路,城裡到處都是找你的人,你還能避過了回王府來。”長孫晟冷哼道。
“我不回這裡來,難道讓太子殿下的人抓嗎?”謝詡凰冷笑問道。
這個人,明明是她從小一起長大,是她曾經一心要嫁的人,現在這個人的嘴臉卻讓她覺得這麼陌生和厭惡。
長孫晟薄唇緊抿,卻壓根兒難以相信她的那番說辭,只是她之前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又做了什麼他現在還一無所知。
正在三個人都沉默無話之際,有侍衛冒雨而來,在門外稟報道,“太子殿下,剛剛鐵甲衛的鐘副將重傷過來求救,說是知道八皇子遇害的真兇。”
長孫晟面色一沉,起身問道,“人呢?”
“我們已經帶到了王府外面,不過人傷得不輕。”
“把人帶進來。”
不一會兒,兩名侍衛便將一名重傷的人扶了進來,那人捂著尚還流著血的傷處跪下道,“鐵甲衛左衛營副將鍾林給太子殿下,鎮北王請安。”
“你說你知道殺害八皇子的真兇?”長孫晟神色沉凝地問道。
那人跪在地上,緩了一口氣才回話道,“是,當時末將帶人在那附近巡邏,親眼看到了兇手殺害了八皇子。”
“你既看到了,為何早先不出來做證,現在才出來?”長孫晟一拍桌案,怒然喝道。
那人被驚得一顫,垂首繼續說道,“因為末將起了私心,所以才沒有站出來,可現在那兇手也想要殺末將滅口,末將……若再不出來說話,便就性命難保了。”
“是何人要殺你?”燕北羽面色冷沉地問道。
“原左衛營統領洪武。”
長孫晟微震,緩緩轉頭望向一直沉默不言的鎮北王妃,詢問道,“敢問,王妃在回府之前,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做了什麼?”
原本所有的證據都是指向她的,就在她離奇消失了幾個時辰又出來之後,兇手就成了另一個人,這一切實在發生得太過巧合,讓他不得不懷疑是她動了手腳。
“這個問題,方才本宮已經回答過太子殿下了。”謝詡凰不耐煩地說道。
燕北羽繼續詢問那人道,“你說兇手要殺你,你是何時被人所傷?”
“末將知道太子殿下已經找到了鎮北王妃,今天早朝必然是要審理八皇子遇害一案,而我當時是看到了洪武殺害八皇子的,所以我在一個時辰前去找了他,知道他在當任統領期間撈了不少油水,最近手頭拮据,想要敲他一筆,沒想到他給了錢趁我不備就想殺人滅口,還好遇上了殿下的親衛才得已脫險。”
“鍾林,到底是什麼人,要你來扯這般彌天大謊,你說是洪武殺八皇子,他一個小小左衛營統領,如何敢做出弒殺皇子的事來?”長孫晟認定這一切都是謝詡凰為自己脫罪安排的把戲,不過短短几個時辰,竟然就找出了替罪羔羊來,她的本事還真是不小。
“洪武在一個月前還是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