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卻清晰無比地落在了門口偶然經過的兩人耳中……
☆、危險的男人4
謝詡凰看著殿內背對而立的男子,聽他的口氣,八年前好似真的是見過她的。
可是,她卻怎麼都想不起,何時見過這個人。
不過見沒見過又有什麼關係,反正這世上不會再霍宛莛這個人了,過去的人和事都是和謝詡凰無關的。
這個人,只是她要達到目的需要利用的一枚棋子而已。
半晌,裡面的人沒有出來,她悄然拉上晏西離開了霍王廟在外面等著。
“嘖嘖嘖,看他那樣,難不成是你以前的老相好?”晏西揶扭頭看著裡面,揶揄笑道。
“不認識。”
晏西伸手搭上她的肩膀,瞭然地笑了笑道,“少來了,要不是以前的老相好,人家這麼念念不忘的,你還是費盡了功夫就要嫁給他,其實你八年前就移情別戀了吧……”
謝詡凰無語地扭頭望向喋喋不休的人,道,“你不去當說書先生,真是可惜。”
晏西卻根本無視她的話,自顧自地嘆道,“真是可憐了我九哥,他要再不來燕京,可就什麼都嘮不著了。”
“什麼事要耽誤這麼久?”謝詡凰隨口問道。
“他沒說,不過既然能放棄來找你,肯定是十萬火急的事情了。”晏西聳聳肩道。
畢竟,在晏老九眼裡,能重要過謝詡凰的事情實在寥寥無幾。
“他不來也好,也不方便進王府。”謝詡凰道。
她總不能帶個男人住進王府,再者以晏九那脾氣,恐怕三天兩頭的要毒殺燕北羽去。
“對啊,他不來你更好跟你的老相好新婚燕爾,你儂我儂。”晏西曲解其意。
謝詡凰懶得再跟解釋,一側頭看到從裡面出來的人,不由又多了幾分打量,似是想要極力去回想些什麼。
“你們怎麼在這裡?”燕北羽詫異道。
“我們出城騎馬,回來看到你的馬在這裡,正準備進去呢。”謝詡凰道。
燕北羽淺然而笑,牽了馬問道,“現在要回府了?”
“嗯,王爺怎麼又在這裡?”謝詡凰狀似不經意地詢問道。
“偶爾會過來看看。”燕北羽道。
“本宮都有些好奇了,上陽郡主和王爺到底有什麼淵源?”謝詡凰淡笑看著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睛,直言問道。
燕北羽笑了笑,並沒有作答,“本王先送你回府。”
“王爺還沒有回答本宮的問題。”謝詡凰道。
“本王只是同很多人一樣敬重霍家一門忠烈而已,也從來沒見過上戰場的女子,所以……覺得應該是個特別的女子。”燕北羽笑語道。
“那她真人和廟裡的雕像一樣漂亮嗎?”晏西插嘴問道。
畢竟,她被帶到中都的時候一身重傷,臉也傷得不能看了。
“自然是真人更漂亮。”燕北羽道。
謝詡凰想來也是問不出什麼了,自己先上了馬,道,“王爺應該還有公務在身,本宮自己回去就是了。”
晏西瞧著策馬而去的人,朝燕北羽道,“在自己的王妃面前誇別的女人漂亮,可不是個好男人哦。”
說罷,上了馬離開。
哪知,兩人剛一進城下馬,便被一賣東西的小販攔下了,“王妃,我家主人請你明日到沈園一敘。”
☆、危險的男人5
大約是因為她初來燕京,加之又經常外出,燕北羽也甚少追問。
午後,她又帶著晏西出府了,在燕京城裡轉了一個多時辰,確定沒有眼線盯著,這才去了沈園。
第一次來的時候是夜裡,今日是白天才覺這園子遠比那夜裡所見的精緻華美,薔薇花架下一身素色錦袍的男人悠然地煮著茶,稀疏的陽光落在身上更顯光華奪目。
謝詡凰讓晏西在外面守著,大步走近坐下,“有何貴幹?”
沈玉邪不緊不慢地斟了茶遞給她,笑問,“新婚生活怎麼樣?”
“甚好。”謝詡凰道。
“是嗎,那王妃豈不是過河拆橋了,在下剛讓你達成所願,你一轉頭就將在下拋諸腦後了。”沈玉邪面上帶笑,口氣卻滿是抱怨。
“我們不熟。”謝詡凰沒好氣地道。
“是嗎,相信不久的將來,我們會熟得不能再熟。”沈玉邪別有深意地笑,且不掩飾其放肆的目光。
謝詡凰忍著挖人眼珠子的衝動,耐著性子詢問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