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西不服氣地反駁道。
他們是一母雙生,面容雖說不是十分十的像,卻也是七八分的相似的,只是她嚴重懷疑投胎的時候被人搶了先,不然怎的他一個大男人生了一副那般陰柔的面相,而她一個女人卻快長得像個男人了。
為此,她不止一次地要求他用醫術,把他們的臉換一換,可晏九死活都不肯給她換,這也是他們這些年一直不怎麼親和的原因。
“你怎麼不進去?”謝詡凰淺笑問道。
晏九與晏西面容相似,他要留在霍宛莛身邊,自然是不能使用真實面貌的。
“反正跟我也沒多大關係,去了還頭疼。”晏九直接無視了邊上聒噪的晏西,打量了紅衣墨髮的人一眼,道,“鎮北王府窮得都養不起你了,才來多久都瘦了?”
謝詡凰無奈笑了笑,道,“可能宮裡你待不慣,只不過最近好一段日子還是得麻煩你了。”
晏九習慣了遊走江湖的生活,把他拉進來也實非她所願,只不過她還沒提,謝承顥已經讓他答應了下來。
“現在一切都還順利,接下來就是看他們誰先按捺不住出手了。”晏九尋了處地方坐下,幽幽說道。
“嗯。”謝詡凰點了點頭,又不知該對著人再說些什麼了。
晏西知道他家九哥是不高興了,於是朝謝詡凰擠了擠眼睛,識趣地走開了。
小謝和親來北齊的事,他們都是暗地裡決定的,根本一點風都沒給九哥透過就跑來了,都大婚之後了才讓他知道,他當然氣了。
可是,他氣歸氣,卻又不會衝小謝撒氣。
“我和晏西和親到大燕來的事,當時不該沒有知會你。”謝詡凰坦然說道。
一開始她是計劃了要回來的,但並沒有讓他知道會以這樣的方式回來,因為知道他一定會從中阻止,所以和親的事一直和謝承顥那邊在秘密安排。
晏九仰頭喝了一口悶酒,道,“你一向有你的打算,反正我說你也不會聽,不需跟我解釋什麼。”
謝詡凰抿了抿唇,到了嘴邊解釋的話,又咽了下去轉為出口叮嚀,“這宮裡人心險惡,總之你要小心。”
對別的人她可以說話刻薄,但對著晏九她卻實在說不出傷人的話,他救了她,也是他讓她現在能活著回來完成她的夙願。
可是,她這樣一心只有仇恨的人,是給不了他在她身上所期待的感情的。
“你既知道這裡人心險惡,知道這裡是吃人的火坑,給你一條命你不知珍惜,還偏偏要回來送死。”晏九忿然地說道。
這八年來,他不止一次地想要她能放下過去重新生活,可是這個人卻從來沒一次聽過他的。
“放心吧,這條命我一定珍惜。”謝詡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認真地說道。
可是,她當年求謝承顥救她,就是為了要活著回來報仇,這筆血仇已經深深紮在她的骨血,如果不親手了結一切,還不如讓她死了痛快。
“罷了,這裡也不是久留之地,你先回去吧。”晏九道。
這裡畢竟是在大燕皇宮,他們在這裡見面,讓人撞見了總不是什麼好事。
“好。”謝詡凰沿著原路折了回去,叫上晏西回殿內待了不多久,便說不勝酒力向燕帝告辭出宮回府去了。
與此同時,剛到華州的燕北羽剛剛安頓好華州一帶的軍務,回到落腳的館驛休息。
“王爺,京中有密旨。”賀英敲響了房門道。
“進來。”
賀英推開門,帶著傳旨的人進了房中。
來人將貼身帶著的聖旨雙手奉了過去,道,“王爺,皇上讓你儘快安頓好巡防的事務,及早回京。”
燕北羽接過信件拆開,瞳孔驟然一縮,“上陽郡主?”
“是,一字並肩王霍天霄元帥的女兒,上陽郡主前些日已經回到燕京。”送信的密使知道他們也難以相信,於是坦然說道。
燕北羽沉吟了一陣,抬眼望向信使問道,“是真是假?”
一個八年都沒有回來的人,突然就這麼回來了,實在是蹊蹺。
“聽說是受了重傷被人所救,只是忘了許多事,近年才斷斷續續想起來自己的身世,故而才尋回燕京來,長孫太子和十公主和上陽郡主一向熟識,他們應該是不會認錯的。”密使說罷,一拱手道,“旨意屬下已經送到了,告辭。”
賀英連忙出門,將人送了出去。
燕北羽又看了一次信上的字,幽幽嘆道,“真的是你嗎?”
☆、上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