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還趕著回宮伺侯皇上早朝,聖旨也就不宣了,王爺即刻隨奴才進宮一趟就行了。”
“什麼事,這麼急?”謝詡凰瞥了眼曹敬捧著的聖旨,若只是一般的事,只要傳個口諭就行了,何需又是聖旨,又是曹敬親自過來。
“回王妃的話,是皇上下旨要為上陽郡主挑選夫婿,不僅是大燕,便是周邊各國的青年才俊,也都可以參選,只不過這次就得煩勞鎮北王幫忙張羅了。”曹敬說著,望了望燕北羽笑著道。
燕北羽微微皺了皺眉,望了望邊上站著的女人,道,“此事,不能交給其它人嗎?”
“非王爺您莫屬了。”曹敬道。
這朝中,能有資格張羅此事的除了他,便是南宮家和鄭家,若是交給那兩家太子那邊又不好交待,畢竟當年她是該當太子妃的,只是後來陰差陽錯讓南宮家的女兒做了太子妃。
“聖上旨意,哪能耽誤,去吧。”謝詡凰落落大方地說道。
長孫儀可真是夠心急的,果真還是不想霍宛莛跟長孫晟走得太近啊,這麼迫不及待地要把她交待出去,只是弄了這麼大的排場,只怕也不僅僅是為了給她招夫婿而已了。
畢竟,這來的人多了,龍蛇混雜的,有的想捷足先登啊,有的得不到因愛生恨啊,暗地裡對上陽郡主下手什麼的,也是常有的事兒。
一波剛平,一波又起,他們是鐵了心的不想讓她活啊。
燕北羽沉吟了一陣,道,“我回來再說。”
說罷,叫上曹敬便一起離開了。
晏西打了個呵欠,瞅著離開的一行人嘀咕道,“你說,幫著舊情人選夫婿,他心裡是什麼滋味兒,一定酸溜溜的。”
“酸不酸我不知道,只是這樣一來,他就一定會跟那個人碰面了,但願別給我出什麼簍子才好。”謝詡凰說著,眉眼間一陣沉重。
燕北羽接了這樣的旨意,即是要為上陽郡主挑選夫婿,不得已就要與她打交道,這一來二去若是讓他瞧出了什麼,那可如何是好?
“可我怎麼聽著,你在酸溜溜的?”晏西瞅了瞅她,說道。
“皇帝下了這樣的旨意,為上陽郡主選夫不過是個藉口,誰知道他暗地裡是在打什麼主意,讓外面的人眼睛都擦亮些。”謝詡凰道。
不過,這樣的旨意一下,長孫晟也該坐不住了。
他們選夫會選成什麼樣她不關心,橫豎上陽郡主只能是未央宮的新太子妃,原本還在愁要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加快計劃,他們卻自己給她製造了這樣絕好的機會。
南宮沐月,別怪老天爺都不幫你,讓你這麼早就要把所有的一切都讓出來了。
“終於又有熱鬧看了,這王府裡待得都讓人發黴了。”晏西聽她這麼一說,興奮地瞌睡也漸漸沒了。
“最近讓上陽郡主多和太子妃敘敘舊。”謝詡凰一邊往寢房,一邊低聲囑咐道。
晏西聽罷點了點頭,然後突發其想地說道,“其實,我有個最簡單又厲害的辦法,可以讓那冒牌貨直接當上太子妃,根本不用這麼費神的。”
“哦?”謝詡凰停下腳步,饒有興趣地等著她的奇思妙計。
“讓她直接跟長孫晟生米煮成熟飯,人盡皆知了,長孫晟還敢不負責了?”晏西得意洋洋地說道。
這樣一來,哪裡還用這麼大費周章地先要把南宮沐月拉下來,然後再讓她當太子妃。
“如果真的發生那樣的事,霍宛莛就不是霍宛莛了,咱們要的不僅是她當上太子妃,更是要借這件事,讓南宮家與鄭家關係破裂。”謝詡凰舉步一邊走,一邊說道。
長孫晟如果廢了南宮沐月,改立了霍宛莛為太子妃,那麼他也就徹底失去了南宮家,而到了那一步,長孫儀也會忌憚南宮家會生異心,如此一來這朝堂上下可就熱鬧了。
“好吧,我又想得太簡單了。”晏西聽她一說,沮喪地垂下了頭。
“你說的是可以,但到了那一步,便是太子有負於太子妃,皇帝皇后不會讓她廢妃,他出於歉疚也不會,頂多霍宛莛也只能成為未央宮的平妃,與太子妃平起平坐罷了。”謝詡凰低聲為她解釋著利弊關係。
晏西一拍額頭,“我怎麼就沒想到,長孫儀那老傢伙,根本就不希望霍宛莛和自己兒子走太近,根本就不會廢太子妃,這熟飯煮了,也沒多大用。”
“所以,必須要讓太子妃因妒成恨,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讓朝廷不得不迫於壓力,廢除她。”謝詡凰笑了笑說道。
晏西一瞧她笑得樣子,就覺得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