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微微一嘆,“小櫻,你這樣,我怎麼睡得著?”
小櫻不由羞惱,“不讓你睡地板,是怕你著涼耽誤國事,你倒還得寸進尺了。”
鳴人撐著頭,居高臨下地俯視身旁面色羞紅的人,她的臉在燭光下更加嬌豔,碧綠的眸子仿若流動著湖水的寶石。
他喉頭不自主地一動,卻只是不動聲色地斂下眼睫,“你離的那麼遠,我擔心你會掉下去,自然睡不著。”
他忽然低聲一笑,“不如。。。。”
小櫻沒有反應過來,正要問不如什麼,卻見他手臂一伸,就將自己摟進了懷裡,他的下巴就抵著自己的頭頂,手上的熱度穿透了背部的面板,傳入前胸那一顆突突直跳的心臟。
小櫻伸手要推開,又怕摔到床下,硬生生收住手,語氣很輕,“這樣是不對的。”
鳴人卻只是抱著她,並沒有繼續的動作,“噓-睡吧。”
一場夜雨過去。
小草菴外的草叢溼漉漉,一顆顆露珠不斷滑落,滴入深褐色的土地。
長廊裡,正坐著一個單薄的身影,她櫻色的頭髮已經長及腰際,髮尾還有些睡醒後的凌亂。
小櫻將臉埋在屈起的膝蓋裡,即使淨足薄衣,臉卻仍是紅紅的,彷彿燒開了一般。
今晨醒來的時候,鳴人已經離開了。
這是可以想見的,他那麼忙,昨晚上消失一整夜,應該也是火影範圍內的極限了吧。
起床的時候,身旁的位置還有餘溫,她就彷彿是一個尋常人家的妻子,怔怔看著那個位置許久。
小櫻再次發出一聲嘆息,將腦袋更深地埋入膝蓋。
為什麼,全身都那麼熱,像是被點燃的稻草,炙烤的感覺遍及全身,連指尖都微微發燙。
正在糾結的時候,腳步聲輕輕自身後傳來,小櫻猛然抬頭,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快要六年未見的臉。
碧綠瞳孔中的熱度一點點冷卻,“雛田,你來了。”
雛田一襲深藍便裝,笑意卻未及眼底,“怎麼穿的這麼少,也不怕人心疼?”
小櫻見她神色冷漠,想來她已經知道了鳴人留宿的事情--不由暗自嘆一口氣,面上卻是淡淡,“我無話可說。”
雛田眸子裡閃過寒光,“小櫻,你替博人除毒,我很感激你。但你也曾與我有過約定,難道也不作數了嗎?”
小櫻還是坐著,並不起身,她仰頭看著雛田,氣勢上反而是一片從容。
“雛田,我昨天看到一句詩--思念有如月草,變色容易。我念之人,一語無告。”
她神色淡淡,“自從六年前住在這裡,我從未試圖打破約定,至於他怎麼知道的,我更是一無所知。你若不信,大可去問他。”
雛田仔細端詳眼前的人,更加清麗的臉,頭髮雖然有些凌亂,單薄的身材卻顯得仙氣飄飄,即便是幾年前的春野櫻,也沒有如今這樣誘人的姿色。
雛田的目光漸漸變了,她帶著一抹恍惚的神情,就這麼盯著小櫻。
周圍的蟲聲一瞬間安靜了,風過草動,陽光乍現。
小櫻坐在地上,仍然是漫不經心的樣子,“你想殺了我?”
雛田的手握緊;不發一語。
小櫻輕輕一笑,“你贏不了我,雛田。”
雛田冷哼,“不試試看怎麼知道?”
“何況,” 雛田的眼光更冷,“我難道還有別的辦法?”
暗部一大早上的氣氛就不大對。
部長大人一臉寒霜,批改公文的筆記力透紙背,彷彿手裡攥著的是一隻苦無。
幾個暗部不敢上前,逡巡在辦公室外面,忽見遠遠走過來一個頎長的身影,正是副部長宇智波佐助。
救星出現,豈能放過--一個暗部迅速上前,卻不敢靠太近,“副部長,那個,這幾份檔案,可以拜託您交給部長大人嗎?”
佐助掃了他們一眼,並不說話,卻只是徑自開了門,衝著裡面道,“鹿丸,發生什麼事了?”
幾個暗部面如土色,灰溜溜的進來,放了東西就走。
佐助暗暗好笑,見到鹿丸神情,還是正色道,“我猜猜,是手鞠又把你怎麼了?”
鹿丸冷哼一聲,“這個月分明是雛田負責花火的兩個孩子,不知怎麼回事,又換成手鞠去了。我愛羅還真是好手段。”
佐助一怔,“雛田去不了嗎?”
鹿丸搖搖頭,“好像突然有什麼事情--今天砂之國的人都來接了,結果一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