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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人也知道會有什麼後果。這個時候,大人可要擦亮眼睛,不要為小人所累啊!”

李縣令心裡“咯噔”一下,一時連場面話也說不出來,眼睜睜地瞧著宋掌櫃喝了口茶,悠閒地告辭離去。

自古官商相連,方家絕不是簡單的商家,他一口氣出不來,遂將黃眼兒叫來,狠狠地打了十大板子。唬得黃眼兒大喊冤枉,不知哪裡沒做好,從清南村捱了打回來不算,又被縣令大人懲罰,這一下,幾乎半條命都沒了。

也不怪李縣令慌張,下塘集這一片方圓百來裡,何曾出過一個秀才?

窮鄉僻壤,所謂的大戶人家,也不過是那些莊稼富戶慢慢發展起來的,不過都是一些小鄉紳,就傲慢一些,也不是欺壓良善的人家,所以這一片就少有豪強和佃戶這兩種極端的人群。

如今,因為他的攤派舉措,卻讓李家順勢崛起,造就了一方豪強。

他後悔萬分,這麼一來,那些新增的收稅名目就不了了之。此一局爭鬥,鄉民完勝。

第三百零六章 自在的小兩口

天氣涼了,槐子和菊花小兩口晚上格外黏糊起來,菊花貪槐子熱乎乎的懷抱,將他當抱枕;槐子貪戀菊花柔軟的身體,覺得抱著她比抱著抱枕還舒服,兩人好得蜜裡調油。

每天晚上,菊花會在燈下做一會針線活計——如今她可是出嫁了,再不能指望嫂子,就算針線活做得不好,那也要幫家人做。為了不讓這項活動變得枯燥乏味,她便讓槐子在一旁讀書,並念給她聽。

這麼一來,他們的房間裡總是笑語連連,誦讀辯論聲不斷。西屋的張楊聽著他們的聲音,經常發怔:哥哥嫂子既不像讀書人那般寒窗苦讀,卻也不像一般農家夫妻只知種田生娃,他們這種自在隨意、悠閒隨心的日子,竟然是無法形容其感覺。

他忽然有些羨慕,看著手中的書,微微嘆了口氣!

另一間屋子裡,張大栓坐在凳子上,腿伸得老長,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看著做針線的何氏微笑。

何氏白了他一眼道:“你還不睡?那幹嘛不去找長河大哥閒話哩?”

張大栓笑道:“也不能天天找他扯閒話—哪有那麼多話說哩?再說,他如今有孫子帶,忙著哩!”

何氏聽了這酸溜溜的話,“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道:“你不是跟他扯了幾十年麼?大晚上的小奶娃都睡了,帶啥孫子?你也甭眼氣他,你想抱孫子也快哩。”說著,眼含深意地對兒子那邊房間瞅了一眼。

她特意不跟菊花共用一盞油燈——反正如今點油燈也點得起——就是為了讓小兩口多些空閒單獨相處。

張大栓聽了媳婦的話,也是嘴角含笑,嘀咕道:“臭小子,唸了幾本書,跟媳婦還拽起文來了。你說他倆吧,種田做家務也是有些樣子,可是咋唸書也有模有樣哩?還有,你說菊花咋也那麼愛看書哩?”

何氏瞪了他一眼道:“愛看書有啥不好?都跟你似的·斗大的字不識一籮筐,就好了?”

張大栓尷尬地說道:“我也沒說不好,我這不是覺得怪怪的麼。你說一個種田的,晚上讀書讀得有滋有味·看那樣子也不像是在裝模作樣——他們又不用跟楊子似的,還要下場去考秀才——這不怪麼?”

何氏氣道:“那你去問問兒子唄,看他不罵你老糊塗——種田就不能讀書了?咱村長不就讀過書麼?”

張大栓撇撇嘴道:“你也曉得說他是‘讀過書,,如今你看他還捧著書讀沒有?”

何氏才不管那麼多哩,反正兒子跟他媳婦好就成了。種田是正事,讀書更是正事,菊花讀書才好哩——往後教孫子孫女多好。她經常聽她教導趙清·不是她自誇,趙清那麼機靈,有一半是菊花教出來的,那天她還聽菊花教她念啥“稻花香裡說豐年”哩,瞧這話多順

可見無論何種藝術,都要貼近生活,這句詞連大字不識一個的何氏也體會到其中的妙-處,文字的魅力確實達到頂峰。

第二天一大早·菊花急匆匆地趕到後院,喊住正要放雞的何氏:“娘,先不要放·幫我逮住那隻大花公雞—我想扯些毛下來做個小玩意兒。

何氏詫異萬分:“扯雞毛?噯喲!這麼活蹦亂跳的雞,還不把它扯疼死了?你是想做毽子吧?早說麼,都殺了好幾回公雞了,那毛都倒了。”

她嘴裡這麼問,卻還是堵住雞欄半邊門,瞅那大花公雞出來的時候,一把抓住,提著翅膀,問菊花要扯哪裡的毛。

菊花不料何氏也是曉得踢毽子這遊戲的,看來是她小時候與人來往少了·並不知人家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