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虎口上的粗繭子看來;的確是常年習武的人;且因容貌不揚的緣故,很適合當貼身的侍婢。
不得不說的是;謝五郎的確很會挑人。
她回過神,說道:“郎主既然將你們贈予我;從今以後我便是你們的主人。我這兒規矩不像燕陽;沒有那麼森嚴。但我要求的只有一點,便是忠誠。”
“奴婢絕不敢有二心。”
崔錦淡道:“你們且記住今日之話。”
說罷,她清清嗓子;又道:“今日還有一事要交給你們去做。”
崔錦交待完畢;幾個侍婢很快便從崔府消失了。阿欣憂心忡忡地說了句:“大姑娘;那幾位姐姐看起來都很能幹。”
崔錦又豈會聽不出阿欣的言下之意。
她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說:“再能幹也不及你;十多年的主僕情誼;我一直記著的。”
阿欣登時就放心了,她鬆了口氣,笑吟吟地道:“奴婢明白了。”
隨後,崔錦離開了崔府。
。
小半個時辰後,崔錦見到了歐陽鈺。
歐陽鈺很是驚喜,摸了摸她的手,又摸了摸她的臉,好一會,才半喜半嗔地道:“好你個阿錦,去外頭遊玩也不與我說一聲,害得我擔心了好些時日。”
她又摸了下崔錦的臉,說:“你的臉圓潤了不少,想來在外遊玩吃得豐富。”
說著,歐陽鈺心底又有些羨慕。
若是換成自家爹孃,定不許她出去遊玩那麼久的。即便願意,肯定也是洛豐附近,當日便能來回的,身邊肯定要跟著許許多多的侍婢與家僕。
崔錦也摸了下自己的臉。
她想起來了,她被擄走的將近一月裡,只有在馬車奔波的那幾天是吃了苦的,剩餘的時間裡何公有事求於她,自然也不敢怠慢她,每天好吃好喝招待著,且她曉得謝五郎的人在,因此也放寬了心,吃喝起來便沒有任何壓力。隨後謝五郎救了她,在挑剔的他身邊自然少不了山珍海味,更何況他吃甜食時,她瞧他吃得津津有味的,一時嘴饞也忍不住多吃了幾塊。
如此一來,臉蛋想不圓潤也有些困難。
不過這些話,崔錦不打算與歐陽鈺說。
她捂嘴輕笑,開門見山地道:“今日我過來,乃有事相求。”
歐陽鈺又嗔她一眼:“你我之間哪裡還用得‘求’之一字?有話直說便是,能幫得上你的我一定幫,不能幫我也儘量幫你想法子。”
崔錦說:“幫我查一人。”
“何人?”
“他姓張,單名一個常字,在你大兄手中任職。”
離開歐陽府後,阿欣不解地問:“大姑娘想做什麼?”似是想到什麼,她瞪大了雙眼,問:“莫非就是那渣滓害得大姑娘被人捉了?”
崔錦露出一絲冷笑。
“過幾日你便曉得了。”
。
三天後的晌午。
崔錦陪崔元與林氏用了午飯後,又與林氏說著家常。崔錦本來就是個伶牙俐齒的,以前在樊城時林氏一惱,她一張嘴定能將林氏哄得什麼怒氣都煙消雲散了。更何況如今的崔錦有了閱歷與經驗,一張嘴,便將林氏哄得心暖暖的,打心底高興著。
阿欣走了進來,說:“大姑娘,布莊的劉總管在外頭候著,求見大姑娘。”
崔錦應了聲,說:“讓他候著。”
林氏說:“你有事便先去做,娘這兒不著急,要說話什麼時候都能說。”
崔錦笑嘻嘻地道:“哪裡不著急,陪阿孃說話才是最重要的。外人才不著急呢。阿孃,女兒再陪你說說話,女兒還沒跟你說在陽城的時候的事情呢。”
她一開口便將林氏繞進去了。
林氏聽著聽著入神得很,一時半會也將阿欣所說的話給忘到一邊去了。
阿欣見狀,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崔錦說了足足半個時辰,才離開了偏閣。她瞥了眼門外的阿欣,問:“除了劉洪還有誰來了?”
阿欣說道:“劉總管那一位妾侍也在。”
崔錦淡淡地道:“去沏壺龍井,送我屋裡來。”
“是。”
過了一個時辰,崔錦喝了半壺龍井,還抄寫了半卷佛經。她擱下筆時,已將近黃昏。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有夜風拂過,吹得梧桐樹上嫩綠的葉子嘩嘩作響。
她喚來了阿欣。
“去告訴劉洪,讓他明日再來。”微微一頓,她又冷道:“讓他仔細想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