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用垃圾的能源回收系統,甚至取代當今工業社會基礎的新材料等等……那些只有在書上關於未來描繪中才有的成果,都在我眼前活生生地存在著。
終於我也知道了諾拉為什麼會那麼驕傲自信,語言復原工作在整個舊時代研究中心是核心中的核心,有一些專業領域的還原工作更需要語言學家和實驗室配合,透過無數次的各種實驗和文獻描繪相結合的方式,最終確定某個科技成果應該如何應用。
我骨子裡就不是個文藝青年,對這些所謂改變世界的偉大工作興趣缺缺,唯一好奇的是這些建築到底如何透過輕微的支撐懸浮在空中,聽說是利用相當微妙的磁力平衡才做到這種程度,距離傳說中一點能量就足以讓整片大陸懸浮空中還有一定距離,不過也足夠驚人了。
傳說總是虛無縹緲,不如現實來的簡單直觀。
劉劍對我氣走了諾拉沒有表示出任何不快,想必真有的話也藏在心裡了。在言談之中,劉劍反覆強調諾拉並不適合目前的工作,那神情不似作偽。我想來想去,也只能認為這是另一種意義上的保護了,也許在劉劍看來,諾拉做這樣的工作確實是一種折磨。
看得出劉劍確實是非常忙碌,僅僅是一頓飯的時間,中間有無數電話和請示打斷我們的談話。
這讓我甚至覺得是一種暗示了——你看,我這麼忙還陪著你,你多少也要領個情吧?
對此我當然無動於衷,如果我自己的價值不足以讓劉劍浪費這麼多時間的話,他也不會丟下工作來跟我說這些無聊閒話。
“還是希望你能快點做出決定。”劉劍在勸人方面並不勉強,態度也很隨意,“相對於放浪師協會的那些事,你其實更適合這裡。”
“我怎麼不覺得?”我才不信這老東西的鬼話。
“你還沒機會發現而已。”劉劍淡淡一笑,那股淡定的威嚴又重回臉上。
我默默扭過頭去,用大家都能聽見的聲音嘟囔道:“如果沒有放浪師協會,我也沒這機會發現。”
劉劍父子都知道我說的是什麼,都沒接話。事實上如果我沒表現出那麼多奇怪的力量,這兩人會對我另眼相看嗎?人情冷暖就是這麼簡單粗暴,在沒有達到某個標準之前,劉劍絕不會用溫和的口氣說我適合漢中國最高科研機構之一。
想到父母的那些事,我知道就算是責問劉劍也不會有任何結果,而且毫無意義,不如自己動手調查。
從劉洋洋的表情上來看,我寧願相信他也是第一次聽自己父親說這些事。
不鹹不淡的談話一直持續到我們離開,我和劉劍也沒繼續深入交談。互相的試探之後,劉劍也知道從我口中能得到的情報不會太多,為了留下個好印象索性不再打探,只是陪我們閒聊了很久。
在這個地方待著,我能感覺到相當強烈的熟悉感,那種感覺就像在舊時代圖書館一樣。
儘管這片建築群已經被新增了太多現代社會的氣息,我還是覺得格外親切。這種強烈的感覺讓我覺得自己可能真是一個橫跨了許多時間的怪物,在我靈魂深處有一股冷漠滄桑永遠在蠢蠢欲動。
這種感覺挺糟糕的,我盡力壓抑著自己的不舒服,早早跟劉劍告辭離開了舊時代研究中心。
比較有趣的是,離開研究中心的路和來時不太一樣。這麼個地方居然還有後門,從後門出來的我們七繞八繞,又由一輛專車接送才回到最開始停車的位置。
此時此刻,正是午後陽光明媚的時刻,瞧著朗朗晴空,心中頗為感慨。人常說的所謂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我看這觀念怕是要被顛覆了。好多秘密就藏在你眼皮底下,多數人依然無法發現。
還是那句話,這個世界註定是被少數人掌握,不管是財富、權勢,還是知情權。
劉洋洋一臉惆悵:“老爺子都第二春了,我還沒著落,太慘了……”
我理都懶得理這個爛貨,開門上車:“行了,別囉嗦了,回市區吧。我想去協會中心一趟。”
“還真當成事業了?”劉洋洋一邊嘟囔一邊發動汽車,“放浪師協會還沒開始給你發薪吧?”
“發薪就不這麼賣力氣了。”我說,“只給我掛個名,總得要點實惠才是真的。”
劉洋洋自己也是協會成員,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說協會壞話,只是一臉嘲諷笑容地開車。
我們回到協會中心的時候,正把要匆匆離去的粗人堵在門口。看到這位光頭的鑑定師,我咧嘴一樂,這可好,都不用下那個壓抑的地下城市了。
“別走。”我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