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著什麼,為什麼愁。人生的愁苦太多,我已來不及想找找人分擔亦分享。
坐在病床上,除了剛才說了一句粗話之外,藤秋顏表現得比任何時刻都淑女。見我目露惆悵,這個聰明的女人試探著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我抓抓頭,讓自己的頭變成一團鳥窩,“就是覺得,等待真是一件糟糕的事。”
藤秋顏看著我,若有所思:“不,你已經很主動了。”
“能力不足,還是很被動。”我說,“好多事情身不由己,這感覺很討厭。”
“享受它吧。”藤秋顏的目光從未有過地澄淨,“人生的所有味道其實都不錯。”
話雖這麼說,我總覺得自己還是滿嘴苦澀,這味道可不怎麼樣。
張騰躍是走了,留下的人卻比他來的時候更多。那些專業護理人員和職業保鏢們將病房搞成了禁地,就連醫生進來視診也得經過層層剝查。藤秋顏固然討厭這種方式,被我勸了幾句後還是勉強接受父親的好意。就像那些可笑的電視劇裡所演的一樣,有錢的老爸除了錢沒有別的可以補償子女,這位張部長閣下也未能免俗。
留下筱雨陪伴藤秋顏,我依舊放心。這小姑娘雖然從小被洗腦得厲害,對藤秋顏那份親熱卻像命中註定。如果估算戰鬥力的話,筱雨大概也頂得上半個放浪師,只可惜在高手如雲的都,她的作用還是太小。
筱雨之前的遭遇早已證明,在絕對實力面前,任何小花樣都只是可笑的插曲罷了。不知道面對神族的時候,人類是不是也將面臨這種尷尬。
………【第二百二十五章 薄薄的誠意】………
第二百二十五章薄薄的誠意
從醫院出來,我看到門口秩序已恢復正常。比較意外的是吳文和那兩名安全域性的官員仍在門口站著,腳下一堆菸頭。吳文抽菸時的表情非常兇狠,和平日裡表現出來的那個冷靜又帶點陰鬱的氣質完全不同。我不禁感慨外交部的官員們果然都是多面手,他們其實應該去娛樂圈展,這演技都快趕上有“藝術之星”才能時的我了。
我的腳步很輕,這是一種不自覺本能動作,直到走得很近那兩名安全域性官員才覺。從這兩人警戒的眼神來看,我猜測他們應該不是完全文職的那種外事員。
儘管自己背後站著兩個武力驚人的安全域性官員,吳文臉上那股狠勁在看到我之後還是消退了不少。我的惡名估計現在不能說止小兒夜啼,也足以讓不少紈絝子弟們在滾床單時突然痿掉。單是在貴境那一次惡形惡狀的毆打放浪師,到現在放浪師協會不僅沒有報復成,還收納我成了名譽會員,很多人仔細想想一定覺得可怕極了。
我對吳文可是一點都不客氣,橫著膀子走過去:“怎麼?外交部和國家安全域性的工作太清閒,幾位開始給醫院站崗了?”
面對尖酸刻薄的挖苦,吳文反倒平靜了,他知道我不會無緣無故動手揍他,至於被諷刺嘛——外交部的官員什麼時候怕過諷刺了?他們就是吃這口飯的貨。
“等您出來呢。”吳文的口氣比剛才軟化了不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我們能談談嗎?”
我其實隱約猜到了吳文的意思,他帶兩個安全域性的人來,無非是想要表現一下。從這一點上來說,吳文果然還是個小孩子,世家子弟長期以來養成的那種炫耀完實力再說話的壞習慣顯露無遺。
“談什麼?”我留給吳文主動出擊的機會,看他打算怎麼說。
吳文猶豫了一下,看看來來往往的人流,低聲道:“這裡恐怕不是個適合說話的地方,咱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聊聊如何?”
我望著吳文,忽然問道:“你父親說話做事是不是也這麼多鋪墊?”
“什麼?”吳文的思路大概沒跳過來,對著我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你的父輩們,你的叔叔,你爸爸,還有你家族裡那些長輩,做事也像你這樣很多鋪墊嗎?”我毫不客氣地問道,“說很多毫無意義的話,一點也不坦誠。你覺得找個適合談話的地方,能對咱們之間的談話有多少幫助?”
“你……”吳文那張一直陰鬱卻從未真正動怒過的臉終於徹底沉下去了,這正是我希望看到的。小樣想跟我玩威逼利誘那一套,我讓你連開始都談話沒法正常進行。
我聽見了腦海中艾爾西婭的偷笑聲,她看來也是越來越享受人間這一切瑣碎了,以前女神姐姐才不屑關注我們這種小事呢。
“還想談嗎?”我心裡有底,自然是無所謂,而吳文牽扯到好多利益就不能如我這般無所謂,我們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