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之桃也覺得有些奇怪,她每次煎藥的時候總是呆呆的望著那些藥,心裡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這一日。
心裡裝不住事兒的之桃在大阿哥午時歇息的時候終於偷偷溜去了琉璃殿。
念清歌在裡面繡一個纓絡,見是之桃,心情愉悅,連忙拉著她的手到木椅上坐下來:“你個小丫頭,如今被皇上賜給了大阿哥,都許久不來這兒了,今日怎麼有空來了。”
之桃神色緊張,有些欲言又止,念清歌很快的發現了她的異樣,於是屏退了眾宮人。
琉璃殿內只剩下她們二人。
念清歌握住她的手,寬慰著她:“之桃,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之桃點點頭:“小主,奴婢。。。。。。奴婢懷疑有人要加害大阿哥。”
“什麼?”念清歌驚愕的說,滿臉的不可思議:“你怎麼知道?”
之桃將大阿哥最近吃完藥的奇怪反應和小雪狐吃完藥的奇怪反應全部跟念清歌一一道來:“小主,藥是同樣的藥,可是大阿哥以前吃完這藥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那小雪狐便是最好的證明。”
念清歌的心裡就像裝了一塊兒大石頭一樣,後宮的爭鬥實在太可怕了,竟然將殺人之手伸向了大阿哥。
“你是懷疑藥有問題?”念清歌小心翼翼的問。
之桃連忙點頭:“對,小主,奴婢懷疑有人在大阿哥的湯藥裡動了手腳。”
話兒吐出來,就沒辦法收回去。
念清歌渾身冒著冷汗,這事兒在宮中可是個大事兒,涉及到殘害子嗣的問題。
“之桃,你可確定?”念清歌緊張的問。
“奴婢不敢說謊。”之桃跪在地上:“小主,幫幫大阿哥啊。”
“我。。。。。。我怎麼幫?”念清歌后退一步。
之桃拼命的祈求著:“小主,幫幫大阿哥吧,不能再讓大阿哥吃那些湯藥了,會死人的。”
‘死’字是念清歌最大的危機感,她看著之桃淚流滿面的模樣,不由得心軟下來,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念清歌讓之桃弄來了大阿哥吃藥的方子,現在只能偷偷的幫大阿哥換掉那有問題的湯藥。
這一日。
之桃照常來唸清歌這裡取藥,可是因為一時的馬虎卻忘了一味藥,喚她也沒聽到,於是只好自己將那包藥藏到衣袍下親自送到永和殿去。
路上走得匆忙,眼前忽然冒出來一個宮女不小心將念清歌撞倒了,那宮女反應過來,急忙跪下:“奴婢參見婉嬪,奴婢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婉嬪,請婉嬪恕罪。”
婉嬪不是那事多之人,再加上要事在身,只好從地上爬起:“無妨。”
說著,一摸袖袍發現藥不見了,焦灼的蹙眉:“哪兒去了。”
那宮女將手裡的藥遞給念清歌:“婉嬪,您是找這個嗎?方才您掉地下了,奴婢幫您撿起來了。”
“恩。”念清歌連忙把藥接過來,急忙塞進了袖袍裡,朝永和殿走去。
…
稍後還有一更。 “皇上,今晚讓臣妾侍寢吧。”離妃的雙臂緊緊的纏著離漾精壯的腰,腦袋貼在他溫熱的後背上,他月白中衣的質感貼合著他健碩的肌,讓離妃愛不釋手。
離漾手裡的動作沒有停,將龍靴穿上,掙脫開離妃的懷抱,閉上龍眸,一顆一顆的繫著龍袍上的暗釦。
聲音略沉,若存放千年的酒水:“水兒,你好生歇息吧,朕今晚不過來了,一會兒朕找個太醫來給你瞧一瞧。”
聽及。
離妃頗有些激動,將自己的沉穩大氣,識大體全都丟到了腦後:“皇上。。。。。。”她痴痴的喚著,雙腿跪在軟榻上,爬到了離漾的面前:“臣妾。。。。。。臣妾沒事的,臣妾可以侍寢的。”
離漾看她激動的模樣,眉宇一簇:“水兒,不要這樣,溫柔懂事是你的特點,好好揣著,別丟了,朕問你怎麼了,你也不說,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罷。
離漾拂袖離開。
離妃癱軟在軟榻上,拳頭砸向了玉枕:念清歌,都怪你!
晚膳後。
離妃沒吃多少,只覺得沒有食慾,她歇在美人榻上望著外面的夜色,痴痴的等待著。
不一會兒,山梅匆匆的趕來,髮絲上還噙著不少雨珠兒,她一拂身子:“娘娘,皇上在琉璃殿歇下了。”
‘轟隆’
離妃的腦袋猶如天打雷劈,眼眶溼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