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從軟榻上扯了下來,突如其來的力道讓之桃嚇的一個哆嗦,醒來後,自己已經被拽到了冰涼的地上。
‘啪’的一個耳光狠狠的甩在了之桃的臉上,桂嬤嬤怒目圓瞪,嘴裡不乾不淨的謾罵著:“你這個小。濺。人,竟然敢勾。引大阿哥,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的。 ;”
吵鬧的聲音將離子煜吵醒,他看到這一幕,頓時血液凝固,頭昏腦漲的,急忙從軟榻上下去阻攔。
“桂嬤嬤,住手!”離子煜還是有些虛弱的,聲音軟綿綿的一點氣場也沒有。
桂嬤嬤雖然不敢拿大阿哥怎麼樣,但是也只是當大阿哥是個小毛孩子,不管不顧的依舊將厚重的巴掌搭在之桃的臉上,頭上:“大阿哥,這事兒您還是別管了,這個不要臉的婢女膽敢勾。引你,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我讓你住手!”離子煜忽地大聲吼了起來,憔悴的面容上蘊著一抹溫怒,他忍著身體的難受來到之桃面前,抓住了桂嬤嬤的魔爪:“桂嬤嬤,我看你的膽子才是不小,連我的話都敢不聽了。”
聞言,桂嬤嬤微微一愣:“大阿哥息怒,奴婢只是想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廉恥的婢女。”
“我看不知廉恥的是你。”大阿哥口不擇言道,實在是太惱火了,他本就看不慣在宮中欺負宮人的事情,可是這個桂嬤嬤還故意觸犯他的逆鱗。
他說幾句話便停下來喘幾口氣:“我和之桃是兩情相悅的。”
桂嬤嬤驚愕的看著離子煜,一句話也不敢反駁,只好一拂身子暫時離開了永和殿,趕忙回去稟告給皇后娘娘。
之桃捂著臉頰倒在地上,一時半會兒還沒有消化方才離子煜吐出的話。
“之桃,起來。”大阿哥溫和的話如沐浴春風,抬眸,他的大掌擎在空中,之桃感動的哭了出來,從地上爬了起來,害羞的不敢直視離子煜:“奴婢去看看小雪狐。”
離子煜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她,命小銘子準備了一個冰袋給她敷臉。
之桃的性子是極好的,臉頰的紅腫稍稍消下去後她四處尋找著小雪狐,視線落在檀木桌上毛絨絨的一團上,眼眸一亮,是小雪狐。
她喜悅的跑上前,小雪狐栽歪在檀木桌上閉著眼睛,萎靡不振的,旁邊還有一個被舔乾淨的瓷碗,這瓷碗里正是昨日大阿哥喝藥的瓷碗。
“小雪狐,醒醒。”之桃輕輕的拍著它胖乎乎的身子,那小雪狐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感覺就跟變了個樣兒似的。
之桃總覺得有些奇怪,將情況找大阿哥說了一下,兩個人都覺得是小雪狐吃了這湯藥才這樣的,可是這湯藥並沒有副作用,怎會讓小雪狐喝完以後變得如此萎靡不振呢。
他們也沒多想什麼,只是把小雪狐放在了窩裡讓它好生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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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宮。
空氣中充斥著濃烈的火藥味兒,皇后一襲明黃色的鳳尾服,鳳冠的流蘇輕輕擺動,她大掌拍在美人榻上:“那個濺婢可真有手段,這麼快就把大阿哥弄上鉤了。”
“是啊,早上奴婢看到她纏著大阿哥在軟榻上躺著。。。。。。”說到這兒,桂嬤嬤欲言又止,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奴婢可真是心疼大阿哥啊。”
火上添油可讓桂嬤嬤拿捏的爐火純青,皇后半眯著鳳眸,火氣‘噌噌’的上漲:“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濺。婢,念清歌每日纏著皇上,現在她的婢女也每日纏著大阿哥,這樣下去,說不定哪日婉嬪的肚子裡便會有了龍種。”
皇后現在已經聖*不再,她唯一的希望全都寄託在了大阿哥身上,她決不允許後宮的妃子們有人懷有皇上的子嗣。
“皇后娘娘,您放心,絕對不會的,奴婢已經按照您的計劃在大阿哥身上實施了,現在就等著婉嬪自己跳下去了。”桂嬤嬤一臉陰險的說:“奴婢保證在她懷有龍種之前就把婉嬪解決掉。”
皇后娘娘點點頭,眼眸中蘊著一絲絲不安:“桂嬤嬤,你確定不會傷害大阿哥麼?”
桂嬤嬤點點頭:“奴婢確定,現在只看皇后娘娘您的了。”
“恩。”皇后道:“那就好,順便把那之桃解決了,殺了她,她就不會再糾纏大阿哥了,她只要在一天,便會影響大阿哥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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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復一日。
永和殿表面上風平浪靜,其實愈是平靜愈是讓人覺得觸目驚心,大阿哥每日按時喝湯藥,只是奇怪的是那小雪狐每日都會去舔湯藥裡的藥渣,就跟上癮了似的,可是每次喝完藥,那小雪狐都會變得萎靡不振,第二日又會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