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不敢置信,崔嬤嬤驚喜的拍她:“小主,小主,一定是皇上下了聖旨了。”
愣神之際,德公公早已來到了念清歌面前,他禮貌的一拂身子:“奴才參見婉昭儀,昭儀吉祥。”
“。。。。。。”德公公真實的聲音傳到念清歌的耳朵裡她才回過神來:“德公公免禮。”
德公公起身,尖細的聲音道:“小主,奴才今兒是奉了皇上的口諭來的。”
“公公請講。”念清歌溫和道,消瘦的臉頰上噙著一抹淺笑。
“傳皇上口諭,婉昭儀禁足期間表現良好,沒有再生事端,故即日起取消婉昭儀的禁足,恢復應有的份例。”
突如其來的訊息讓念清歌久久無法相信,她有些呆愣,望著德公公,眼眶有些酸澀:“臣妾叩謝皇上,多謝德公公。”
“小主這次要好好把握機會啊。”德公公上前道:“宮中的一些事情還是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謝德公公賜教。”念清歌謙虛道。
“好了,皇上的口諭傳到了,奴才就回去了。”德公公嘆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琉璃殿上上下下歡呼不已,萬分雀躍。
禁足了整整兩個月,今日終於得到自由了。
“小主。。。。。。”崔嬤嬤握著念清歌冰涼的手:“皇上想來還是相信小主的,就只是禁足,沒有終身圈禁,也沒有懲罰小主。”
聽聞。
念清歌心底劃過一抹冷笑,視線落在了牆上的牽牛花兒上,淡淡道:“這是最心痛的懲罰,我寧願他將我斬首。”
將一顆愛他的心,自由的心圈了起來,卻不得不每日聽一些宮中爭*,臨。幸,冊封的事情。
試問,還有比這更殘忍,更痛心的責罰麼?
“小主不要這樣說。”崔嬤嬤將她拉進內殿,讓她坐在妝奩前,捻了一個口脂遞給她:“小主要重新獲得盛*來穩固地位,這次的事情全當是一個教訓了。”
念清歌望著鏡中憔悴的自己,指尖夾起口脂,抿在唇瓣兒上:“我只覺得德公公有事情瞞著我。”
…
晚上還有一更。 喉結緩緩順著喉嚨滑動,寒凜鋒利的劍就那樣杵在那裡,離辰逸似乎能夠感覺到刺骨的寒涼已經滑進了他的血液裡,他的骨子裡。
二人雙眸似箭,互相冷冷的凝著對方。
恍如呼吸間,就會觸發這激烈的刀光劍影。
離辰逸的大掌緊緊的握在腰封上,但,他卻強壓住內心的憤怒和火氣,他不能出手,只要一出手,殿外成千上萬的御林軍就會紛紛趕來將他拿下,到那時,他便會落的一個弒君的罪名,反而得不償失。
他的仇,還沒有報!
微風透過窗戶的縫隙鑽進來,拂過離辰逸的髮絲,刀刃鋒利的將一縷髮絲劃斷,可想而知,離漾的劍是有多鋒利。
髮絲落在地上,碎碎落落。
離辰逸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定定的凝著眼前這個傷透了眾女人心的君王:“皇兄若想殺了臣弟,那便動手吧。”
一番話說的淡漠,離辰逸閉上雙眸。
半晌,半晌。
那抹冰涼的感覺都未徹底的落下,離漾的聲音低沉蘊著壓抑的溫怒:“你走吧!”
“若是皇兄答應臣弟放了婉昭儀,臣弟就走。”離辰逸如草原上倔強的汗血寶馬,一根弦兒通到了骨血裡。
離漾的雙拳緊緊的攥在了一起,劍,刺在了他喉嚨的肌膚上,一抹妖豔的紅色染紅了他的劍。
離辰逸只覺得喉嚨一陣腥甜,原來,離漾是真的敢動手的。
“呵——”離辰逸輕輕的笑了:“臣弟懇求皇兄。”
“不要逼朕!”離漾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每一個字幾乎是從齒縫中吐出來的。
離辰逸似乎早已將生死看之淡然,一字一字的頓:“你愛她。”
“滾!”離漾的劍‘倏’地指向了殿門口。
“臣弟告退!”離辰逸雙手抱拳,淡淡道。
大步流星才走到殿門口,離漾若水般沉凝的聲音緩緩響起:“娶靜竹公主。”
離辰逸的腳步頓在原地,頎長的身子僵硬,離漾喃喃重複:“娶靜竹公主,朕可以考慮免了她的禁足。”
呵——
果然是離漾。
他怎會做對自己沒有利益的事情呢。
一事拿一事換。
這不就是他常用的手段。
聲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