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樹幹上被他綁了兩根粗粗的麻繩,麻繩中間是舒適的空中飛塌,他墨黑的髮絲散在肩頭,他歪歪斜斜的躺在了那塌上,閒散的模樣英俊的讓人移不開眼,他手裡拿著一個酒葫蘆,張開嘴巴,慵懶的躺在上面,將酒水朝喉嚨裡灌去,涼爽刺激的感覺讓他舒服極了。
望著暗黃如沙塵暴的天空,勾唇一笑,似乎很喜歡這種天氣,嘴裡喃喃自語,竟然作起了詩來:“琴奏相思,琴斷相思回憶,白頭偕老不過一場戲。棋落回憶,棋譜回憶入戲,一世長安不過一句離。書繪入戲,書訴入戲不離,鏡花水月不過一言棄,畫現不離不棄,天涯海角不過一場戲。”
他似乎很愜意,語調輕快極了,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來回的晃悠著,一口酒一句詩的,耳垂輕動,離辰逸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篤定的笑容,輕輕的呢喃:“靜竹公主來了卻不現身,難不成是想偷點東西回去?”
‘咣噹’一聲。
一顆粗壯的大樹上跳下了一抹紅色的身影,隨即飄落下來了幾片綠葉,靜竹將肩膀上的綠葉抖落乾淨,晃了晃腳踝,不可思議的跑到離辰逸面前,歪著腦袋凝著他:“你怎麼知道是本公主?”
離辰逸不急不緩的喝了一口酒,幽幽道:“除了你靜竹公主,誰會正門不走,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兒。”
“你——”靜竹公主頭頂上冒著三縷青煙,這個離辰逸每次都要欺負欺負自己。
她想起來方才在樹上聽到離辰逸的詩,忽地藉此湊到他跟前兒:“你還會做詩?”
離辰逸濃眉一挑:“本王不想從你嘴裡聽到疑問句。”
靜竹撇了撇嘴巴,還挺傲嬌,拍拍離辰逸的肩膀:“把你的酒借我喝喝。”
“一邊兒去。”離辰逸不理她,歪著頭看著風景。
忽地。
手裡一空,酒葫蘆被靜竹奪走了,靜竹迅速的朝後面退了一步,害怕離辰逸上來搶,‘咕嚕,咕嚕’灌了幾口,而後抹抹嘴巴:“好喝。”
“你髒不髒?”離辰逸語氣有些不善:“本王的東西你也敢直接拿過去喝。”
“喂!”靜竹公主被吼的有些委屈,他從來都不知道對自己溫柔:“我們都。。。。。。都那個了,喝你的酒怕什麼?”
聞言。
離辰逸倏然抬眸,冷冷的凝著她,冷聲問道:“你說什麼?”
靜竹沒想那麼多,只是單純的以為離辰逸沒聽到,於是羞怯的重複了一遍:“我們。。。。。。我們都那個。。。。。。那個了。”
“。。。。。。”空氣中的聲音戛然而止,那抹冷颼颼的風直逼靜竹,
靜竹只覺得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抬眸,離辰逸正死死的瞪著她,她不禁打了一個寒戰,這個男人一聲不響動怒的時候是最可怕的。
身上所泛出的寒氣絕對讓你望而卻步。
“王。。。。。。王爺,怎麼了?”靜竹小心翼翼的試探性的問著:“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當然不對!”離辰逸迅速的應著,而後整個身子挪動了一下,兩條長腿耷拉在了飛塌上,雙臂撐在大腿兩側,道:“我們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靜竹的臉色驟變,尷尬失望的望著離辰逸,情緒有些焦躁:“王爺,你怎麼能這樣,那天晚上你。。。。。。你分明。。。。。。”
她不知道怎麼將後半句說出來。
離辰逸擰緊濃眉,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本王那日可脫了褻。褲碰了公主?”
如此直白的話讓靜竹公主的臉一紅,許久,搖搖頭。
她緊緊咬著唇,離辰逸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抬起手,晃動著自己的手指:“本王用它碰過很多人,但是這不算什麼,公主可明白?”
“你混蛋!”靜竹公主氣的直跺腳。
“本王是混蛋這個事,公主不是早就知道了。”離辰逸不以為然,似乎對‘混蛋’這個稱呼甚是滿意。
她轉身就要離開,離辰逸雙臂枕在腦袋上,繼續舒適的躺在飛塌上。
片刻。
靜竹又跑了回來,離辰逸閉著雙眸幽幽地說:“怎麼?還想讓本王再對你混蛋一次?”
“啊呸!”靜竹嗤了一聲:“本公主找你來是有正事。”
“你能有什麼正事。”離辰逸對她的‘正事’絲毫不感興趣,一副不問世間事的模樣。
靜竹一個巴掌想拍在他的臉上,誰知離辰逸的速度比她快了許多,提前抓住了她的手腕,眉宇一簇:“別激怒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