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以前從未聽說過。
崔嬤嬤不忍心傷害她,只好掩著手帕偷偷的拭淚,這才幾日,她的臉瘦了好幾圈了,皇上也從來沒有看過她。
“喔。。。。。。”念清歌忽而恍然大悟,蒼白的唇瓣兒輕輕的喃喃自語:“是他新晉的妃子吧。”
“小主。。。。。。”崔嬤嬤聽她的聲音沒有一絲絲漣漪,恍若平靜的湖面,她愈是這樣,崔嬤嬤愈是擔心,她寧可讓念清歌狠狠的哭出來也能好受一些:“小主別傷心。”
“恩,我沒傷心。”念清歌的語氣淡淡,聲音細弱如蚊,緩緩的從鞦韆上下來,白色的裙襬拖在地上,拉出了一條長長的影子,美眸空洞:“挺好的。”
美人榻軟墊上起了一層薄薄的浮毛,是長時間沒換洗的原因,現在,她們喝的水都是個問題,又怎能奢侈的洗東西呢,念清歌尋了一處乾淨的地方坐下,靠在那檀木桌上,手肘撐著自己的下巴,修長的指尖一下一下的去點紅燭裡凝固的蠟油。
“小主,蠟油太髒了,小主要做什麼讓奴婢來做。”崔嬤嬤趕忙上前。
念清歌定定的凝著指尖粘稠的蠟油,淡淡道:“再髒,比得上這宮中人心的髒麼?”
寒燈燭上,梨花雨涼。
等待一日又一日。
………
一萬字,兩更全部寫完。
蚊子一天沒粗去,看在這麼勤勞的份上多多支援,多多支援。ヽ(✿;゚;▽゚;)ノヽ 花燈枯等到天命,故土引誰魂歸去。
離妃華貴的裙襬如一朵盛開的妖嬈的花兒,由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水仙花兒的氣息直衝念清歌的鼻息,她窒息的難過,連忙奔出去蹲在殿門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崔嬤嬤上前體貼的為她一點點的順著後背:“小主,沒事吧。”
她虛弱的如一隻慢慢釋放的氣球,一絲絲氣息也剩不下,在空中擺擺手,虛弱的搖搖頭:“沒事。”
“奴婢扶小主回去歇息吧。”崔嬤嬤去拉念清歌。
念清歌握住她的手,指了指那清涼的水池邊:“我想在那坐一會兒。
夜幕緩緩降臨。
水池邊漸漸泛涼,枯竭的水池一滴水都沒有,魚兒也死光了,念清歌怔怔的望著水池,一言不發。”
“好。”崔嬤嬤握著念清歌的手,二人來到了水池邊。
崔嬤嬤的視線落在唸清歌的髮髻上,髮髻上那枯萎的牽牛花格外刺目,她怔了怔,道:“小主,奴婢替小主把那花兒摘下來扔掉吧。”
“不用了。”念清歌的小手撫在那牽牛花上,面容上蘊著清清淡淡的漣漪,恍若小溪上灑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讓人看不清她真實的情愫,她的視線落在那高高的宮牆上,她需要拼命的仰頭才能看宮牆外的那顆常青樹,那常青樹的顏色一如今日離漾穿的衣裳的顏色。
“這花兒,戴著挺好。”念清歌的聲音淡漠如水,恍若再說一件與自己不相關的事情。
指腹細細的撫摸著花兒枯萎的紋路,隨即補充道:“我要每日戴著這花兒,提醒著自己終有一天要將今日所受的屈辱全部還給她。”
崔嬤嬤一怔。
彷彿在唸清歌的身後看到了仇恨的翅膀。
那抹仇恨是一個小芽兒,早已悄悄的種在了念清歌的心裡,只待它慢慢的長大。
天,又黑了。。。。。。
*
穀雨後的天氣夾雜著絲絲的悶熱,夜裡,吹來的都是熱風,夏日正悄悄的踏著腳步朝人們趕來。
離王府,坐落在青山綠水間,四周綠蔭環繞,是一個雲遊野鶴的好地方,就連離漾都羨慕不已。
夜光融融,綠樹悽悽。
一彎皎潔的弦月劃過那精緻的王府,給王府灑下了一層銀白色的光輝,院外灰牆環繞,肅穆不已,五間垂花門樓,六面抄手遊廊,府中永路相接,山石點綴,整個府中顯得頗有離辰逸那倜儻*的氣場,後院則是花圓滿蹙的庭院,一張檀木桌,兩張檀木椅,上面擺放著精緻的青花瓷酒壺等。
身後是一大片清澈的湖水,四周佳木蔥蘢,一帶清流從花叢樹木中傾瀉於石縫下,若是生活在這裡,真真覺得好生愜意。
恍若一所別緻的世外桃源。
離辰逸一襲深紫色的點降袍,點降袍是新作的,上面的刺繡是奇形怪狀的圖案,袖袍的滾邊兒是銀色的絲線鉤織的,腰封上是燙金的花紋,上面綴著一個寶劍的佩飾。
兩棵大樹粗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