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辰逸壓低了一貫囂張涓狂的聲音。
念清歌默不作聲。
“真的生氣了?”離辰逸耐心知足的又問了一遍。
空氣中,離辰逸淡淡的沉香氣息恍若削弱的愈發稀渺。
幾日。
念清歌似乎感受到了與平日裡截然不同的離辰逸。
他的性子敏。感脆弱,是一個極其缺乏安全感的人,平時他的囂張與涓狂想來只是為了讓自己更自信些吧。
但,他的倔強總是讓她頭疼。
她倔強的性子九頭馬都拉不回來,離辰逸有些懊惱起來,他從未哄過一個女子。
思煙的性子柔順謙和,處處順著他,讓著他,離辰逸自然是不必操心的。
念清歌。
離辰逸凝著她倔強的水眸,心中苦笑:還真的是敗在她手上了。
“一個女子,性子這般倔強是極差的。”離辰逸打算用個激將法。
可,念清歌並不吃這一套。
反倒趁的離辰逸自言自語的如一個*似的。
他略顯失意的蹙眉,似是自言自語:“既然某人不管本王,那本王只好管自己了,若是本王管不好自己,那隻能怪本王笨了。”
喃喃自語的模樣讓念清歌用眉梢悄悄看他。
離辰逸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用自己另一個手掌去扯那塊兒和傷口粘連在一起的布條。
‘嘶’的一聲。
離辰逸沒輕沒重的力道讓自己疼的倒抽一口冷氣。
忽而。
一雙纖纖玉手拍開了他礙事的大掌,話語嗔怪蘊著那薄怒:“自己弄不明白還逞能,最討厭你自以為是的樣子。”
念清歌一邊小心翼翼的扯過那布條,一邊討伐著他。
雖然話不中聽,但是在離辰逸的心底卻是如溫水一般滋潤著他乾涸的心田。
他的唇角隨即暈染開一抹上揚的笑意,眼底是那灼灼的滿足感,如一個小孩子要到了糖果一般甜蜜。
念清歌自始至終垂著頭,一心一意的替他慢慢的挑開那和傷口黏起來的布條,她緊張的額頭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生怕弄疼了他。
他眸光流動著耀眼的漾光,灼灼的放肆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她的一眉一眼。
滾燙的神情讓念清歌無處可逃,終於將布條弄開,離辰逸的手腫了一大圈,這幾日再加上沒有及時的換洗,弄得周邊的肌膚壓的都泛白了。
“我們走吧。”離辰逸主動湊到她面前說。
念清歌悶頭不吱聲,將地上的殘局收拾了一番,提著那草籃子起身。
“那這個草籃子幹什麼。”離辰逸看著她不理會自己突突的朝前走,趕忙追了上去。
見她一直不理自己,離辰逸扯住了她的袖袍,而後孩子氣的將她的小手握在自己受傷的手中:“走吧。”
二人走了幾步。
念清歌忽然頓住腳步,停止不前。
“怎麼了?”離辰逸疑惑地問。
她默不作聲,只是小心的鬆開了離辰逸受傷的大掌,而後繞到了離辰逸的另一邊,小手握住了他沒有受傷的手掌,而後悶著頭繼續朝前方走去。
這樣一個小小的舉動卻讓離辰逸樂不可支。
她還是關心他的。
二人在山中兜兜轉轉。
離辰逸縝密的心思審視著山的方向和錯綜的位置。
他經常來山中摘些野果子吃,打些野味兒,似乎摸到了一些規律。
靈光一閃的他忽然道:“清歌,我們從反方向走。”
清歌有些糊塗:“為何,山口應該是在那邊。”說著,她指了一個方向,那個方向是他們進山的方向。
“跟我走,沒有錯。”離辰逸自信篤定的說。
“若是走丟了怎麼辦。”念清歌頓住步子,略有些擔憂地說。
離辰逸反握住她的小手:“若是走丟了我們便在這裡過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生活。”
念清歌瞪了他一眼,離辰逸吃癟的噤了聲。
行了一段路程。
二人終於看到了通往山外的小路,念清歌心中一喜,眼底劃過一抹亮色。
“瞧,本王沒說錯吧。”離辰逸站在高高的山頭上,拉著念清歌的小手眺望著那一望無際的景色。
*
宮中。
離漾微服私訪的事情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一些新晉的妃嬪們每日在宮中都成了凋零的花兒,自打念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