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
當初,離雲鶴也參與了放走赤火和上官柔兒一事。
離漾認為他定會知道一些蛛絲馬跡。
糾結複雜的情愫在心中徘徊。
離漾性子莫測,神秘,陰晴不定。
況且,他還無法估摸離漾現在的真實想法。
若是他將離辰逸和念清歌要逃亡到仙雲山的事情告訴離漾,離漾起了殺心,他就大錯特錯了。
猶豫不決的光波斂在眸中,離漾精銳的龍眸死死的攥著他來回變幻莫測的情愫,聲音幽冷且篤定:“你知道。”
“臣弟。。。。。。不知。”離雲鶴昧著良心道。
“你敢騙朕!”離漾的眼色稍稍陰冷了一些,死死的攥著離雲鶴,不放過他眼底的任何情愫。
離雲鶴心中一緊,朝後退了一步,雙手抱拳:“臣弟不敢。”
“還有你不敢的事!”離漾凌厲的龍眸陡然攥著他:“朕對你已經夠寬容的了!”
“臣弟謝皇兄不殺之恩。”離雲鶴‘撲通’跪在地上,白色的長袍衣襬垂在地上。
離漾深深的吐了口氣,居高臨下的凝著他的頭頂,聲音微沉:“你怕朕殺了他們?”
離雲鶴默不作聲,表示預設。
離漾是天子,惹怒龍顏,怎會有好下場。
更何況是一個跟著王爺逃出宮中的妃嬪。
想想,結果應該只有必死無疑。
“此次,朕以微服私訪的名義出宮。”離漾淡淡道,唇角抿起,而後將視線落向離雲鶴:“你同朕一起出宮。”
離雲鶴一愣,抬眸看向離漾。
離漾雲淡風輕,性子淡漠:“朕可以不問他們逃到哪兒去了。”
“皇兄。。。。。。”離雲鶴不可思議的抬頭看著他。
“起來吧。。。。。。”離漾凝著他清澈的雙眸。
離雲鶴起身:“皇兄,我們何時出發?”
離漾思忖了一番,道:“三日後出發。”
*
離仙雲山遠至千里的離辰逸和念清歌依然困在山洞中。
一葉知秋。
天空如被清澈的水洗涮過一般,乾淨的讓人心口清宜,常青樹佇立在山坳之間,但是不乏有一些稍稍漸黃的落葉悄悄的從枝杈上飄落下來。
“今日,我們要尋個山口出去。”離辰逸遠眺著一望無際的山河,幽幽地說。
念清歌凝著眼前眉目如畫,日漸消瘦,面容憔悴的男子,她玉步上前,小手拉過離辰逸的大掌,聲音輕柔如春風:“好,不過我先幫你換下布條。”
“這樣挺好,不用換了。”離辰逸看了眼自己的手掌,皺皺眉,卻不拘小節的說。
“好什麼好。”念清歌嗔怪:“髒兮兮的。”
這幾日,離辰逸纏著手掌的布條一直未換,他又是摘果子,又是抓兔子,弄得滿是泥土,每每念清歌想要給他換,他都推拒著。
敵不過念清歌的軟磨硬泡,離辰逸只好乖乖的隨著他坐在了草墊子上。
拆開那布條,離辰逸裡面潰爛的傷口和布條緊緊的粘連在了一起,念清歌輕輕一扯,痛的離辰逸齜牙咧嘴直皺眉頭。
念清歌觸到那傷口時,眼睛湧起了酸澀,她終於明白這幾日為何離辰逸一直躲避著不讓念清歌換布條了。
“傻瓜,為何不跟我說。”念清歌責備的看著他,聲音卻蘊著愧疚和心疼。
“過些日子就好了。”離辰逸不以為然,語氣輕快,擎起另一隻大掌在她頭上使勁揉了揉。
念清歌別過頭去,收斂住心中的難過:“王爺總是這樣自以為是麼?你知不知道,若是再過些日子,恐怕你的手都要不了了。”
她的聲線夾雜著一絲顫抖。
將自己的唇瓣兒死死的咬著,殷紅的血絲染紅了她的一小塊兒貝齒,隨即,暈染開來,她有些懊氣的彆著頭不去看他,但小手卻依然握著離辰逸紅腫不堪的大掌。
空氣中沉寂著念清歌輕輕喘氣的聲音。
他第一次看她為自己這般生氣。
心中竟然有些心虛和害怕。
她倔強的性子他是知曉的,若是她真的不再理會自己。。。。。。
離辰逸心慌的將這種想法驅散開來。
她將小腦袋壓的低低的,長卷的睫毛蓋著眼瞼,如畫的秀眉輕輕的蹙著,如花瓣中花蕊的褶皺,唇瓣兒輕抿,如含苞待放的花朵,細碎的髮絲垂在她的眼瞼處。
“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