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會“怎麼了呀?“鈴聲響了很久,木子終於接通了電話。
凌晨兩點,我以為已經會沒人響應了吧,但木子還是接的這樣快。
“睡了啊“憋了半天說出這樣一句話。
估計當時木子心裡面肯定是把我罵了千百遍的,神經病才會半夜打電話給別人問睡沒睡。
“你在外面玩啊?“可能是酒吧的聲音太嘈雜,木子也聽見了。
“嗯,那啥,你支付寶給我轉一千塊錢吧,過幾天還你“跟木子借錢都成了一種習慣了,到後來也沒覺得不好意思。
“嗯好,那你自己早點睡覺“木子打了一個哈欠,然後就掛了電話。
結束通話電話不到一分鐘錢就轉到支付寶了。
我慶幸!
慶幸現代支付方式的這麼便捷,但應該更慶幸身邊有那麼一個被我依賴,而且也願意讓我依賴的異『性』,那時候真的應該是想和木子在一起的吧,但每到了這個時候我就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
這是依賴,是感動,不是愛情!
但是久而久之連我自己也有些『迷』糊了,因為一兩次是感動,次數多了連我也快淪陷,其實已經淪陷過了,只是沒勇氣。
我以為轉過賬之後木子就睡了,但沒想到木子又陪我聊了會天,我當然還是說了,說了那些憂愁,木子也安慰了我很久,那是那天晚上除了燒烤攤老闆之後唯一一個跟我有過如此交流的人。
人本來就是感『性』的,也是軟弱的,在很多時候需要很多外界的東西去影響,一個人的強大會很痛,而我遠遠達不到那般級別,我還需要陪伴。
沒敢告訴木子我後來去了哪,但其實也沒地方去了,出來太著急除了手機什麼都沒帶,住酒店肯定是不行了,我便輾轉到了洗腳城,一個人!
一晚上也沒忙著去看給我按腳的技師怎麼樣,後來『迷』『迷』糊糊的就有些睡著了,醒來已經是早上六點過了。
明明是睡著的,但是意識好像還在轉動,所以醒來的時候才會那麼清晰,只是頭痛的不行。
小學的時候就喜歡鄭智化的《水手》這首歌,那會一直不理解“總是靠一點酒精的麻痺才能夠睡去“,可是後來就慢慢的懂了,當酒精真的麻痺了頭腦之後,睡覺也會變得很踏實,不過醒來之後還是會痛,甚至更痛。
也沒有久留,六點天還沒亮我便悄悄的離開了洗腳城,打了一輛車回學校,不著聲息的回到寢室爬上了床,帶著一身煙塵味。
寢室的人依舊睡得安穩,也沒人發現我回到了寢室,我只調了一個下午的鬧鈴便睡過去了。
晚上無論如何也要回去!
睡覺之前我這樣告訴自己。
在寢室我好像從來沒有睡過一次安穩的覺,不管我怎麼累,其實應該什麼地方都一樣吧,總有一些人不知道可能是也沒考慮到怎樣去體諒別人,但其實也是我在不該睡覺的時候睡得踏實。
但其實那早上之所以醒來是因為接到了遠方的來電,一個熟悉的電話,熟悉的我從夢中一下子就醒了過來,但其實我還是害怕的,我怎麼能夠保證訊息就一定是好訊息,只是沒來得及考慮,接的很快!
“喂!”我立馬坐了起來,調整老子狀態,像是等待著宣讀聖旨一般隆重。
另一頭的便是爸爸,只是聲音有些疲憊:“還沒起床麼?”
“嗯,我老爺怎麼樣了?”屏住呼吸,嚴陣以待。
“沒事了,已經醒過來了”爸爸舒了一口氣
“那醫生怎麼說?”我也舒了一口氣
“腦梗,身體癱了,不過修養可以好的,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我...”
“你就別回來了,有我們,放假再說”
“可...”
“讓你別回來就好好聽話,好了,我去拿單子”
“嘟...嘟...”
父子之間的對話永遠都那麼簡單,簡單的讓人難以接受,可事實就是這樣,他不會給我太多的言語,每一句話都是在宣佈一種決定,我不需要知道為什麼,只需要去實行,從小便是如此!
等我從電話當中退出來就真的再也睡不著了,寢室的遊戲音也『亂』做了一團。
習慣『性』的開啟朋友圈,老家的親人都已經刷屏了,全是老爺子住院的資訊,有發影片的也有發照片的。
“這是要尋求安慰嗎,還是隻是想曬朋友圈?”我問自己
四爺爺住院去世的時候好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