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剛拜讀了朱自清先生的《匆匆》也算是有了一些感慨,今天沒曾想也恰好張超回學校拿畢業證,這一次離別應該是在學校的訣別了,想要說終於離開,但無論怎樣都說不出口,真到了現在,還是會留下許多感慨,只是當著離別面,我們依舊青澀,一如當初。
在之前我批鬥過張超,但我無論也想不到他們的離開,還是讓傷感湧上心頭。
朱自清先生在《匆匆》裡是這樣開頭的“燕子去了,有再來的時候;楊柳枯了,有再青的時候。但是聰明的,你告訴我,我們的日子為什麼一去不復返呢?”
我沒有清楚的算過大一到現在,他們究竟給了我多少日子,但大概一算,也有三年時光了,在人生長河裡,三年何其短暫,但轉念一想,四年大學時光,他們已經過半,儘管後面還有更多的人出現,又怎樣會比他們更出色?但他們始終一去不復返,我更加的想要催促自己,趕緊完成這些回憶,然後再度和他們一起迎接新的生活,但時光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中午的合川讓人喘不過來氣,校園裡還在行走的人影也是屈指可數,作為外地人的我已經很少出門了,一如平常躲在寢室吹著空調,看著自己心儀的綜藝,當手機開始做震動的時候我怎樣也想不到,那是來自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電話,或許是心底的呼喊,也是彼此的牽掛,我還是接了這樣一個沒有備註的陌生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不難確定,在他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已經猜出了他的身份,張超。
直至這裡,距離回憶與他大一的爭吵已經過去了兩年,但我關於他的回憶仍在兩年之前,但在這裡寫一篇關於他的回憶,我覺得是那麼恰到好處,因為再不寫我將會遺忘這般感覺。
聽得出來他很累,在快速的走路當中,大口的喘著粗氣,隔著手機也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我轉頭看見窗外,窗外的太陽還是依舊刺眼,當他說要離開再來寢室看看我們的時候,我心裡閃過不捨,還有心疼。
從大一往後,張超已經很久沒來過我們寢室了,久的都忘記了我們寢室具體的位置,這中間都是我們塵封的一些回憶,現在想想都是遺憾。
和張超約在銀娃寢室,害怕他久等,其實我是有些想看見他吧,窗外真的熱,即使樓道當中沒有陽光,也悶的難受,可惜的是銀娃沒在寢室,我們還是到了康康寢室,是我記性不好嗎?我似乎也忘了康康的寢室,但我好像給張超說的就是317,只不過將銀娃放在了裡面,有一些尷尬悄悄的生起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也很少再去康康寢室了,原本很熟悉的環境也有了一些陌生,這時候才發覺我們好似都朝著自己的路走了很遠,如果不是這個機會,我依舊沒有發現。康康已經上床準備午休,聽說張超要來看他,他還是很麻溜的爬了起來,很慶幸,這動作反應居然跟兩年前一模一樣。
等待張超的時間是那麼漫長,我和康康似乎沒等多久呀,但是等的很著急了,以至於不放過一絲風吹草動。
第一時間感覺到他來了還是因為走到上傳來的聲音,聲音依舊親切,依舊那樣洪亮。好似我們那時候坐在臺下聽著他給我們說過的所有道理,他走的很急,從滿身的汗就可以看出來,滿臉都是汗珠,白色的T恤上已經被汗打溼了,還沒走到更前我們彼此的臉上已經充滿了笑意,不難理解,久違的親人。
進到康康寢室就開始找紙巾,他忙著擦去臉上的汗水,即使寢室裡打著空調,也吹了很久才發覺到他身上的涼意,不然看著那樣的他,沒人能夠視若無睹,我不能,康康也不能。
我們誰都沒有坐下,就那樣站著,不一會馬超也來了,變成了一個小型的論壇會,張超給我們講著畢業的種種,畢業論文,指導老師,畢業答辯,畢業工作各種,康康和馬超還是那樣站的筆直,只有我像個痞子斜靠在桌子上,就像一開始認識的那般,我還是沒變。
有可能我是害怕的,不知道規規矩矩該怎樣去面對這樣的一種離別,雖然沒人說得很傷感,但我知道傷感存在每個人的心底,只是都不願意去提及,我不是也只有等離開他們才能夠坐在電腦前將這些給說出來嗎?這不是懦弱,是青春和友情,畢竟離開久了,難免不會忘卻。
張超走了,因為趕時間,還去看了帥帥很多青協有關的人,我知道如果有時間他會一個個的走個遍,但是他沒時間了,有了自己的事情和事業,總會身不由己。
走著走著又回到了我的寢室,我還是沒有送他,跟每一次他到我寢室離去一般,只要他走出門口我鐵定迅速關上門,只是這次不同,我還是沒